“你踏馬以為自己是誰?跑來威脅我?”葉寒握著槍,神情冰冷。</br> “我討厭被人用槍指著。”皇后答非所問。</br> “巧了,我也討厭被人指使,安排我的生活,工作。”</br> 皇后一怔:“這么說,你是打算要將你那些產業放在國內?”</br> “放在哪里,是我的自由。”葉寒一臉戲謔:“現在,你最好給我滾。”</br> “大膽。”站在皇后的綠衣小女孩大怒。</br> 葉寒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槍,雖然他知道,這一槍肯定無法傷害對方。</br> 咣!</br> 子彈被能量罩彈開。</br> 皇后微皺起眉,或許沒想到葉寒敢開槍。</br> 倒是那綠衣小女孩忍不住了,朝著葉寒飛撲而來。</br> “住手。”皇后開口。</br> 綠衣小女孩見狀,只得作罷。</br> 葉寒有些猜不透對方,他已經前后兩次故意挑釁對方,對方都還能忍得住?</br> 而且,幾次見面,葉寒仍舊有懷疑,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仍然存在。</br> 這個皇后,好像一個人!</br> 只可惜,對方始終戴著面具,無法看清她的長相。</br> “怎么?害怕了?”葉寒冷聲道:“害怕了?”</br> “葉寒,不要激怒我。”皇后語氣冷得像冰。</br> “呵呵,激怒你?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你不配。”</br> “閉嘴。”綠衣小女孩怒吼,若不是皇后有命令,她早就沖上去。</br> “小妹妹,你以后千萬不要落入哥哥的手里,哥哥最喜歡打屁股了。”</br> 綠衣小女孩小臉通紅,憤怒又尷尬。</br> “把你的產業全部移出去,這是你最后的機會。”皇后緩緩說道。</br> “原因是什么?為什么你非要我將產業移出去?”葉寒強壓著怒火。</br> “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給任何人理由。”</br> “所以,你就跑來我面前發神經?”葉寒嘲諷,這女人估計腦子有坑,否則,正常人根本不會有這種想法。</br> 平白無故跑來要求別人?她以為她是誰?</br> 葉寒無視皇后的怒火,接著說道:“我可以將產業移走,但有一點,必須要在我愿意的情況下,誰都不能強迫我。”</br> “所以你是要與我作對?”</br> “你錯了,我無意與任何人作對,但我反感別人指使我,左右我的生活,我剛才說了,我可以將產業移出去,但必須要在我愿意的情況下,我不愿意,誰也拿我無可奈何。”</br>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有骨氣。”皇后緩緩說道。</br> 不知為何,聽到皇后這話,葉寒有些不淡定,這女人太神秘了,而且,估計背后的背景能頂天。</br> 得罪這樣的人,絕不是什么好事。</br> 但葉寒清楚,他沒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繼續下去。</br> “告訴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葉寒忍不住問,盡管他知道,即便自己問了,也不一定得到回答,饒是如此,還是忍不住。</br> 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葉寒總覺得,對方好像并不想傷害他,無論他怎樣挑釁,嘲諷,對方都始終克制著,就如剛才,槍也開了,也嘲諷了,然而,皇后卻還不生氣。</br> “因為我樂意。”皇后冷冷回答。</br> 葉寒聞言,也并不失望,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回答。</br> “你并不想傷害我?”</br> 皇后愣住,面具下的眸子盯著葉寒,像是想要將葉寒看穿。</br> “你重復一遍?”皇后問道。</br> “你并不想傷害我。”</br> “哈哈哈……”</br> 皇后忽然大笑,肆無忌憚,花枝亂顫。</br> 葉寒有些尷尬,老臉有些掛不住,有這么好笑嗎?</br> 不過,對方狂笑,并不能說明什么,很多時候,笑只能代表著對方想要掩飾。</br> “你認識我。”葉寒厚著臉皮說道:“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我也認識你,我們見過。”</br> 這下,皇后沒有笑了,問道:“哦,那你說說,我是誰?”</br> 葉寒輕嘆,說道:“我不想說。”</br> “為什么?”</br> “因為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會傷人,而且,我不希望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她。”</br> “這么說你很在乎她?”</br> “很在乎。”葉寒點頭:“為了她,我可以連命都不要。”</br> 有個問題,葉寒一直都沒有往下想,倘若皇后真的是他所猜測的那個人,他會怎樣?</br> 皇后冷諷:“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br> 葉寒突然話鋒一轉:“前些天,是不是你在對付我?”</br>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br> 葉寒一聽,果然如此,他就猜到會是這女人,沒想到果然猜中。</br> 踏馬的,她以為自己是誰?</br> “你究竟想怎樣?”葉寒沉聲問道,任何人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這女人肯定也會有。</br> 只是,她到底想做什么?</br> “我沒興趣回答你的問題,你只需要知道,不想有什么意外,最好按我說的去做,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br> 葉寒嗤之以鼻:“我若有什么三長兩短,誰來幫你拿玉佩?”</br>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無論是星門也好,又或者是這個身份神秘的皇后也罷,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想讓他去拿玉佩。</br> 換句話說,她們可能無法親自去拿,可能無法進入尋淵谷,不然,她們大可以自己去,憑她們的實力,隨時可以動用巨額資源去那個寒潭將玉佩撈起來。</br> 前提是,寒潭里真有玉佩。</br> “你在威脅我?”皇后明知故問。</br> 葉寒沒有否認:“我只是想提醒你,別激怒我,你不好惹,我也同樣不好惹。”</br> “明天,我送給你一個驚喜。”皇后沒有動怒,拋下這句話后,便帶著綠衣小女孩走了。</br> 葉寒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皇后所說的驚喜,絕對不是什么好事。</br> 看著皇后離開,葉寒幾次想沖上去,問清楚對方,是什么樣的驚喜。</br> 回到酒店,龍陽正坐在大堂里。</br> 葉寒將皇后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問道:“你那邊還沒有線索?”</br> “大哥,給點時間。”龍陽無奈。</br> 葉寒嘲諷道:“你之前一直號稱,自己是在這個世界上情報界的南波灣,怎么要你出馬的時候,你卻總是在掉鏈子?”</br> 龍陽:“……”</br> “我只想知道,皇后為什么要那樣做,目的又是什么?”</br> “對于這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想聽聽嗎?”龍陽問道。</br> 葉寒瞥了龍陽一眼:“說說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