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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事的時候,唐逸都會到隔壁吳嬸家瞧會兒電視的。
可就在他從堂屋門檻跨步出來后,莫名的,只見得一個人影趁著月色朝他家門口走來了。
唐逸來到臺階上,扭頭仔細地一瞧,見得來人是廖珍麗醫生,于是他忙是問了句:“呃,廖姐,怎么是你呀?”
廖珍麗快步來到他的跟前,忙是小聲道:“噓——別那么大聲?!?br/>
“啥事呀?”唐逸也就壓低了聲音。
“一會兒,你個家伙去村衛生站找我吧。我先回去了?!?br/>
唐逸有些懵怔地愣了愣:“為啥要我一會兒去找你呀?”
“笨呀,你?叫你一會兒去找我你就去唄!”
“哦,好吧?!笨墒翘埔萦置κ菃柫司?,“郭大夫不是在么?”
“她回去了。”
“哦?!?br/>
“那好啦,我先走了。記得,晚點兒來哦,別被你們村里人瞧見了哦?!?br/>
“……”到了晚上10點那會兒,唐逸從隔壁吳嬸家瞧完電視回來,回屋去,進爺爺那屋看了看,見得爺爺好像沒啥事,正在沉睡著,于是他也就扭身出來了。
雖然唐逸這家伙巴不得爺爺早點兒死了,他好自由,但其實,他心里還是擔心爺爺死去的。
要是他真盼著爺爺死的話,也不會這么乖的守護在爺爺身邊的。
時不時的,他都要進爺爺那屋看看的。
現在老爺子臥病在床,屎尿啥的,都是他給倒。
每餐他都是伺候在爺爺的床邊,伺候他老人家吃好了,他才能安心地離開。
要不是爺爺拖累著,估計他這家伙早就不在烏溪村了。
從爺爺那屋出來后,他進他那屋去拿上了一個手電,然后也就出來,將堂屋門輕輕地帶上,便扭身要下臺階了。
正在他要下臺階的時候,忽然躥出了一個人影來,嚇得他小子一個激靈,惶急打開手電,將手電光投向了那個人影……
“怎么是你?”唐逸忽地震驚道。
“唐逸哥哥,你快把手電關了吧!”李薇急忙道。
見得李薇那般的膽顫,于是唐逸也就忙是關了手電。
待他關了手電后,李薇小聲地問了句:“唐逸哥哥,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唐逸愣了一下,慌是謊言道:“不去哪里呀,去上茅房呀。”
隨即他話鋒一轉:“對了,你怎么……”
李薇急忙回道:“我也是趁著上茅房的工夫溜出來的。對啦,唐逸哥哥,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一聲,我明天就會去廣東了?!?br/>
“這么急?”唐逸猛地一怔。
“對呀,我表姐在廣東把身份證搞丟了,正好她回來補辦身份證,所以我也明天也就跟她一起去廣東了?!?br/>
聽得李薇這么地說著,唐逸有些不知所措地皺了皺眉頭,忽覺心里鬧哄哄的似的,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沒想到李薇這么快就要去廣東了。
李薇見得他也不說話了,她則是急忙道:“那好了,唐逸哥哥,我得回去了。要是一會兒被我爸媽發現了的話,又得鬧起來。”
聽得李薇語氣很急,唐逸也只好忙是回了句:“那好吧。”
李薇聽唐逸說好了,可是她還是有些難以離去似的,不由得,忽地一下,李薇上前一步,就在唐逸的嘴上親了一下:?!?br/>
“唐逸哥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李薇終于表白道,“不管我爸媽如何,我將來都會嫁給你的!你……可得等著我哦!過年的時候,我會回來的!然后,明年……你就跟著我一起去廣東吧,到了那邊,我們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忽聽李薇的這番表白,唐逸有些發愣了……
因為李薇從未如此表白過,他也不知道她對他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李薇表白完了之后,也不管唐逸是個什么樣的感受,她只顧惶急地又在唐逸的嘴上親了一下:?!?br/>
完了之后,她扭身就走了……
唐逸只聽她惶急地說了句:“唐逸哥哥,我走了哦!”
就這樣,唐逸看著李薇很快就下了他家門前的臺階,沿著村道走遠了,身影在月色下越來越朦朧……
此時此刻,唐逸好像也聽不見田間的蛙鳴聲了,只是愣愣地在想,他跟李薇到底算個什么樣的關系?
那天晚上在江陽市遇見,他也只是那樣莫名其妙的就要了她的初次,并沒有想太多。
可是剛剛聽著李薇的表白,唐逸好像隱約明白了,那天晚上在江陽市她為什么會將她的初次給他……
再回想著李薇剛剛給他的那兩個吻,他更是愈加清晰的明白了,可能李薇一直都喜歡著他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一會兒,待唐逸來到村衛生站的時候,見得衛生站大廳的大門已經關上了,于是他愣了愣,心想廖珍麗醫生應該這會兒在她的那間臥房里,于是他也就朝屋后繞去了。
到了屋后,他這才敢打亮手電,照亮著屋后這條小窄道,朝廖珍麗醫生那屋的后門走去了。
這時候已經夜里11點了,村落在月夜下顯得一片寂靜。
夜風輕輕地吹拂著,田間的水稻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山間的柴草樹葉也是夜風中沙沙作響的。
柔和的夜風中,有草木的腥味、水稻的清香、西苑湖水面上的水腥味,聞著令人感覺到了一種夏日的涼爽。
田間偶爾傳來的幾聲蛙鳴聲,在這寂靜的夜里是那般的清脆、響徹。
正當唐逸來到了廖珍麗醫生這屋的后門前時,忽然,村里傳來了一陣狗吠聲:“汪、汪汪……”
忽聽這狗吠聲,嚇得唐逸趕忙關掉了手電,像是生怕村里人瞧見了他來廖珍麗醫生這兒了。
畢竟唐逸這小子也知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名聲不大好。
過了一陣,聽得村里的狗不吠了,于是,唐逸這才輕輕地敲了敲屋后的這扇木門:“咚咚咚……”
隨后,在門后響起了廖珍麗醫生警惕的聲音:“誰?”
“我,唐逸?!碧埔菪÷暤鼗氐馈?br/>
門后的廖珍麗醫生聽清是誰后,便是抬手扒開了門閂,然后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隨即,唐逸那貨也就溜進了廖珍麗醫生的房內。
待廖珍麗醫生閂好后門后,扭身朝唐逸瞧去時,只見他小子已經自覺地在她的床前坐下了。
屋內也沒有開燈,趁著月光從窗戶透進來,朦朦朧朧的,可見彼此的身影。
廖珍麗醫生走近床前,扭身挨著唐逸坐了下來。
忽然,唐逸那家伙伸手‘咔’的一聲,拉一下床頭電燈的拉線,隨之屋內也就亮堂了起來……
廖珍麗醫生感覺甚是刺眼地瞇了瞇眼睛,忙是嬌羞地嗔怒道:“你個死家伙開燈做什么呀?”
“好看得見呀?!碧埔菖ゎ^沖她回了一句。
“看什么呀?快關了吧,上床睡覺了。”廖珍麗醫生嬌羞道。
“那……”唐逸那家伙愣了愣,“啥也看不見?!?br/>
廖珍麗醫生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叫你關燈你就關燈吧!你個死家伙哪有那么多廢話呀?不知道對面山頭上住著一戶人家的呀?”
見得廖珍麗醫生這樣,沒轍,唐逸郁悶地皺了皺眉頭,也只好伸手過去拉了一下電燈的拉線,‘咔’的一聲,屋內一片漆黑。
待過了一會兒后,唐逸才依稀看見有朦朧的月光。
這會兒,廖珍麗醫生已經躺在被窩里了。
廖珍麗醫生見得他小子還傻坐在床邊,于是便沖他說了句:“趕緊睡呀。”
“哦?!碧埔輵艘宦暎缓笠簿兔κ浅チ艘律?,接著給褪去了褲子,將衣衫和褲子在床頭旁邊的椅子放好。
不知不覺地,兩人在被窩內相互癡纏得是愈來愈激烈、熱切……
反正黑燈瞎火的,所以這廖珍麗醫生在被窩內也是相當的放得開,所以自然是激烈。
待要進入主題后,估計是唐逸那貨太著急了,忽然只聽見廖珍麗醫生說了句:“你這死家伙往哪兒弄呢,那兒是肚臍眼。”
這句話差點兒就鬧得唐逸那貨痿了。
一陣陣翻云覆雨過后,最終終于累得唐逸那貨‘呼’的一聲倒下去了。
此時此刻,廖珍麗醫生是對他這小子是愛之入骨的,意猶未盡地一把抱緊他,在他耳畔一聲聲地余喘著、嬌呼著,心說,這個家伙真帶勁,真給力,哇,好舒服呀。
過了一會兒后,廖珍麗醫生在唐逸的耳畔說道:“過幾天我會回西苑鄉一趟,到時候我跟西苑鄉醫院院長招呼一聲,看能不能幫你這家伙先弄進醫院去上班,然后再考證?”
忽聽廖珍麗醫生說了這么一句,唐逸忙道:“不用這么急吧?”
“怎么啦?你這家伙別告訴我,你還沒想好哦?”
“不是?!碧埔菝κ墙忉尩?,“我現在還得在村里照顧我爺爺呢?!?br/>
“你木呀?西苑鄉又不遠,過了西苑湖就是了,怎么就不能照顧你爺爺了呀?早晚不是都船么?再說了,我還在村里呢,我能幫你照看一下你爺爺呀。”
聽得廖珍麗醫生這么地說著,唐逸不由得問了句:“廖姐,你為啥會對我這么的好呀?”
忽聽唐逸這么地問著,廖珍麗醫生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對你小子好也要理由嗎?”
“嘿……”唐逸忙是一樂,“也可以不要吧?”
“那你小子還問什么呀?”說著,廖珍麗醫生忽然小聲地說了一句,“好啦,下來睡覺了?!?br/>
然而唐逸這貨則是忽然莫名地問了句:“廖姐呀,你說我將來能當醫院院長不?”
“暈!這個問題我怎么知道呀?將來你能不能當院長,還不是看你小子自己的呀?反正我也只能幫你弄進醫院上班就不錯了?!?br/>
聽得廖珍麗這么地說著,唐逸這貨傻樂了一聲:“嘿!算球了吧,還是先不想當院長的事了吧,因為我還是編外人員呢,連他媽醫院都沒進呢!”
“……”
第二天上午,當唐逸聽隔壁的吳嬸說,說村里的李薇也不讀書了,也去了廣東,他這心里不由得感覺一陣空落落的似的。
原本,唐逸還打算這天找個機會去送送李薇呢,可是沒想到李薇一早就走了。
這是唐逸第一次,因為聽說了村里的誰走了,感到一陣莫名的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