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出宮之后并未回到軍營,而是徑直回到家中,派了人去請單天機來之后便自己一人在書房中靜坐,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現(xiàn)在洛陽的形式錯綜復(fù)雜,一個行差踏錯被卷入那場風暴中心便可能是粉身碎骨之局。他此番順利進入西園,為八校尉之一,在軍中也樹立了很高的威望,更意外得到了徐晃這樣一個良將,可說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順利達到,應(yīng)該思索脫身之計了,內(nèi)臣外戚斗爭的最終結(jié)果對劉宇來說是及其有利的,他可不想去改變什么。
可如今張趙二人已經(jīng)把他當作自己一派,天子今日又是這種態(tài)度,看來他們對何進動手的日子不會長了。大將軍手握軍權(quán),又豈是易于之人,肯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自己來這亂世是來下棋的,絕不會讓別人作為棋子,哪怕這人是當今天子!
如何行事才能讓自己在這場風波之中得到最大的利益,還要不能傷害自身,劉宇的頭腦中轉(zhuǎn)過一個又一個的方案,可不到一會又被自己推翻,一時之間不免有點進退兩難的意思。
此時一雙輕柔的小手搭上后背,很有技巧的按揉起來,背上傳來一陣陣舒適的感覺讓劉宇差點叫出聲來,不用說自然是如玉了。她見相公回家之后便進了書房閉門不出,心中知道劉宇肯定是有了煩心事,便悄悄來到書房,也是劉宇思考的過于投入,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來到??粗鴲劾缮畎櫟拿碱^與深思的表情,她心中沒來由的便是一陣疼痛,相公的大事自己是幫不上忙的,只能幫他放松一下。
“呵呵,想不到我的如玉還有這個本事,舒服的我什么都忘了!”一雙大手按住如玉在肩頭的雙手,劉宇將如玉攬在膝上,輕聲說道。
“相公喜歡,如玉便天天伺候,相公你可是有煩心事?如玉雖然不懂你們男兒的大事,可相公說出來會不會舒服一點?”看著劉宇稍顯清瘦的面龐,如玉就想伸手輕輕撫摸,又怕失禮,可試探了一下之后見愛郎并不抗拒甚至有點享受,便也大膽起來。
“相公我現(xiàn)在正有一件大事要決定,這很可能會關(guān)系到我們今后的生活以及我的前程,因此還是有些為難!”如玉的這種小動作讓劉宇的心頭十分溫暖,也能感受到玉人對自己的情意。
“玉兒的相公是這世上最厲害的英雄好漢,每次上街時聽百姓說起你的名字事跡都是開心不已!沒什么難事能難倒玉兒的相公的,玉兒只要能跟著你就知足了。”如玉溫柔的道。
“你知足我可不知足,我劉宇堂堂七尺男兒,自然要給我的女人最好的生活,玉兒你就等著享受吧!”看著如玉目光中濃濃的情意,劉宇只覺信心百倍,情不自禁的在如玉面上親吻一下。
誰知這個親昵的小動作卻引起了如玉激烈的反應(yīng),竟是主動送上香唇!那無邊的香滑細膩立刻讓劉宇沉醉其中,似乎忘了心頭所有煩惱。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如玉也能明顯感覺出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沒有一般世家公子的紈绔之氣,也沒有年少得志的輕狂,除了極盡溫柔的對待自己之外,還讓自己嘗到了此身從未有過的感覺,那就是尊重!這樣的男人怎能不讓她迷醉,此時便是讓她立刻身死她也絕不愿意離開這個值得自己托付終生的男人。
“咚、咚!”敲門的聲音在此時顯得如此的不合時宜,如玉受驚一般的從劉宇身上站起,面上還留著激情之后的緋紅。
“沒事,是天機,去泡兩壺好茶來,天機,進來吧!”
單天機推門而入,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氣中曖昧的氣氛,頗有玩味的對劉宇一笑,躬身行禮!
“這是家里,不是府中,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需如此!”作為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的新武將,加上這幾年的交心,單天機在劉宇的心目中便如同兄弟一般,既然在家中,又何必拘禮?
“主公,上下之禮乃是大義,豈能輕廢,天機謝過主公!”單天機隨時新武將,可也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對于禮節(jié)看得很重,就算在心中把劉宇當作兄長一般,可上下之間絕不可有所逾越。
“算了,反正我也說你不過,今日請?zhí)鞕C前來有要事相商!”劉宇對此頗為無奈,單天機相貌儒雅,可是性格確實無比剛強。
“觀主公神色,此事定當非同小可,天機洗耳恭聽!”
“今日天子請我入宮,單獨議事;天機所言天子對內(nèi)臣外戚的態(tài)度果然分毫不差,宇聽陛下所言,竟是可能短期之內(nèi)就要對大將軍下手!以如今形勢,宇正不知該如何自處……”劉宇也將天子今日對自己所言以及自己的對答都詳細的與單天機說了一遍。
“呵呵,主公對天子所言之如今大漢如同沉疴之人真乃高論,立意精到,見解獨特,也正是目前天子最適合之計,天機佩服不已!”單天機并不回答劉宇的問題,反是先出言夸獎了劉宇一番。
“天機,你我自己兄弟,不用象外人一樣吧?”劉宇很是無語,高論,那是肯定的,只不過老子是提前了二十年引用了臥龍先生的話。
“不過若是天子有此意,主公卻可推波助瀾!以目前京中形勢,若天子真聯(lián)合內(nèi)臣對大將軍下手,倒是贏面頗大,主公所憂慮大將軍之反戈一擊主要是還未看清朝中清流老臣的力量!這些人在朝在野俱有極高聲望,只要他們支持天子,可說是必勝之局,而天子既然如此對主公示意,也肯定是已經(jīng)得到了清流一派的支持。”單天機緩緩的道。
“原來如此,天機果然厲害,怪不得陛下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我心中始終覺得此舉不妥,卻難以言明!”劉宇出言道,歷史上絕無此事,倒是靈帝駕崩后十常侍引大將軍入宮殺之。
“純以策略論,主公對天子所進之言才是上策,可要耗費時日,天子要的是一朝大權(quán)在握!可用此法,就算大將軍伏誅,陛下也未必能盡收其權(quán)。先不說大將軍一去內(nèi)臣與清流之間便會再起紛爭,我大漢朝政**已久,朝廷對地方上的控制遠不夠得力,天子如此對付近臣,必寒人心,說不得便是亂局之始,與主公卻是無害。反而天子若真用主公之計,先穩(wěn)定地方,下以緩藥,待沉穩(wěn)后再以雷霆之勢橫掃內(nèi)臣外戚則天下可定,只不過到時候主公之才恐是難以施展了!”
“哈哈哈哈,若非天機點醒,宇猶在夢中,便依天機之言行事,想來就這幾天必會有所消息!”聽了單天機這番抽絲撥繭的分析,紛亂的形勢也在劉宇眼前明晰起來,怪不得有什么“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之說,身邊有這么一個極具戰(zhàn)略眼光的謀士,對于自己的大業(yè)所能起到的作用無法估量,劉宇心中還在笑自己給天子獻計差點就給自己挖了個坑,幸好看天子的神色他的意見應(yīng)該不會被采納!
“主公高見,不過還需派人詳探大將軍動靜,天機不信他對天子所為沒有察覺,應(yīng)該也會有所動作!”
此后數(shù)日,劉宇都在等著天子與張趙二人之處的動靜,誰知天子并未再召他入宮,張趙二人也是沉靜!宮中卻是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天子病危!傳到劉宇耳中之時他心頭卻有明悟,歷史上之說靈帝駕崩,卻沒有死因,難道是大將軍出手?政治斗爭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若果真是何進開始反擊,倒的確是先發(fā)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