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洲不確定三十五歲的時候,還能不能給二十五歲的喬西帶來新鮮感。
意識到自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問題時,黎彥洲心里更煩悶了,像是結了無數層蜘蛛網一般,纏著他,如何都解不開。
他把煙頭重重的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這些問題,他想都不該想。
那小丫頭就是自己的妹妹,雖和他們黎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也絕對不是他可以覬覦的對象。
若不然,黎彥洲,連你自己都會瞧不起你自己的!
*****
翌日——
喬西起床,下樓。
餐廳里早已沒了黎彥洲的影子。
他這就上班去了?
“小小姐,醒了?”
文媽同她打招呼,又指了指餐桌上一杯水,水旁邊還擱著一盒藥,“少爺叮囑了,早上吃過飯后,記得把藥片吃了。”
“藥?”
喬西連忙上前,把藥拿起來看了看。
是緩解痛經的藥物。
喬西剛還失落的心情,又一瞬間好轉了不少,“是黎彥洲放的嗎?”
“他說小小姐昨兒晚上疼得睡不著覺呢!”
“一點點疼。”
喬西笑了一笑。
當下就把藥就著水服了。
“誒,這藥不能空腹吃,不是說好得先吃飯的嗎?”文媽提醒。
喬西當沒聽到,這才乖乖坐到了餐桌前,開始吃早飯。
“對了,小小姐,您同學的外套,我已經幫您洗干凈了,一會您就可以帶去學校了。”
“謝謝文媽。”
“不用謝,應該的。”
喬西吃過早飯,背著書包,拎著一個小紙袋,就往學校里去了。
喬西才一坐下,邊靜就問她,“你紙袋里拎著什么呀?”
邊靜這人就是這樣,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
上回兩人吵架的事情,好像也就這么過了,誰也沒有再提。
喬西把紙袋擱她桌上,“盛川的校服,你去還給她吧!”
她是在給邊靜找接近盛川的機會。
從前,她很不喜歡盛川。
不,準確點說來,是她非常討厭盛川。
可經過昨兒那些事情之后,她才發現,這個被邊靜愛得死去活來的男孩子,其實也真的沒那么差。
至少,比她想的要熱心腸。
邊靜看著落在自己桌上的紙袋,臉色一白,又偏頭問喬西,“你剛剛說……這是誰的外套?”
“盛川。”
喬西知道邊靜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懶得解釋。
不耐煩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果然,邊靜下一句就問她,“盛川的衣服為什么會在你這?”
喬西懶得回答。
難不成得把昨兒下課后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如數家珍的說給她聽嗎?
喬西低頭整理書本。
邊靜氣惱的把紙袋扔回她桌上,“我憑什么給你去跑腿?”
喬西也半點不惱,“那我自己去。”
她拎起紙袋,就要走。
“等等!”
邊靜又拽住了她。
喬西看她。
邊靜把紙袋從她手里搶了過來,“算了,還是我去吧!”
喬西面無表情的坐回了課桌上。
邊靜抱著盛川的校服就往他的教室去了。
此刻,她的心情既期待,又緊張,又有種說不出的晦澀。
盛川的校服為什么會在喬西這呢?
他們倆之間,到底又發生了什么?
邊靜趕到盛川教室的時候,盛川還沒來。
她在窗口張望了一圈,也始終沒見盛川的影子。
教室里的同學打趣道:“同學,別看了,盛川還沒來呢!再等等,看早自習鈴聲響了后,他會不會到吧?”
盛川這人,成績是優秀,可也是出了名的不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