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北點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昨晚,的確是寧偉峰先動手的。”
蘇黎一怔,看向他,明顯不信。
陸宴北笑了笑,一手寵溺地擰了下她的臉蛋,“你不信?”
女人猶豫,“他為什么動手?”
“大概心里不爽吧,明知是綠帽子,還得戴在頭上,放著哪個男人心里舒服?”
“……”
“不過,他這么先動手,倒是讓我心里踏實了。”
男人之間的交情,很多事情后不需要明說。
寧偉峰揍他,大概就是以后要替他掩飾的意思。
心里有氣,又替這女人感到委屈,便只好動手了。
“你們男人真奇怪!關系不好要動手,彼此信任也要動手。”
蘇黎嘀嘀咕咕地說道,她看得出,其實陸宴北跟寧偉峰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兩人是彼此信得過的。
“嗯,你這么總結很到位,男人之間沒有什么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
“莽夫!”
說到打架,蘇黎突然從他懷里推開,“對了,寧偉峰說你身上有傷,傷在哪兒?嚴不嚴重?受傷了你還打架,不疼么!”
她著急地去扯男人的衣服,被陸宴北急忙壓住了手。
“我沒事,一點刀傷,不嚴重。”
“刀傷?!”
“嗯,戰場上刀劍不長眼,沒什么大不了的。”
蘇黎見他不配合,也沒再強求,收了手回來。
可男人又一把將她抓住。
“做什么?”她低低問了句,就見男人的臉靠近,整個身體順勢壓過來,將她放倒在床上。
蘇黎知道他要做什么,頓時慌了。
由著他吻了會兒,不得不推開他。
“嗯?”
男人不解,她接連拒絕兩次了。
雖然這是在蘇公館,可現在已經是下半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中。
蘇黎面頰紅透,尷尬極了,不得不找借口道:“我……不舒服。”
“怎么了?”
“可能是天氣熱,這幾天身上沒什么勁兒。”
陸宴北擔心起來,“你是醫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嗎?”
“醫者不自醫。”
怕他擔心,蘇黎又安慰:“我沒事的,休息下就好了,你也快回去吧,明天有得你忙。”
既然她不舒服,陸宴北自然也不會強求,坐起身,他起身將要離開時又問:“你明天也去?”
“那當然,滿城老百姓都知道我是督軍的義女,是你的義妹,我能不去?”
她今晚一直睡不著,也跟這個有關。
一想到明天還要去觀禮,她便覺得無所適從。
陸宴北聽了這話,薄唇緊抿,沒有回應,臉色也沉肅下來。
顯然,他也不希望這樣。
即便知道有名無分,可要在人前做戲,對他們來說也是難堪。
陸宴北走了很久,蘇黎依然睡不著。
后來天快亮時,她才迷糊著睡過去。
這一睡,到了日上三竿。
張媽來叫了幾次,她都沒醒,后來嚇得秦鳳云又過來拍門,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她迷迷糊糊去開了門,秦鳳云瞧見,立刻伸手摸上來:“你不舒服還是怎么了,叫了好久都不醒。”
可是摸上她的額頭,一片涼爽,也不像是發燒生病的樣子。
蘇黎當然沒病,她只是犯困,這幾天一直沒什么精神,昨晚又沒睡好,困得整個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媽,我再睡會兒。”
她咕噥著,懵懵懂懂地走到床邊,又躺下去。
秦鳳云跟進來,“還睡什么啊,你今天不得去督軍府?這都快中午了!”
話音剛落,張媽急急忙忙地進門來,“大小姐,督軍府上來人了,催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