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扔下報紙,頭磕在桌上,瞬時間就蔫了。
陸宴北一下樓就見到了蘇黎這一幕。
“你在干嘛?”
他手伸出去,扣住蘇黎的下巴,將她擱在桌上的腦袋托了起來,皺眉問她。
蘇黎見著陸宴北,還有些懵。
眼兒眨了眨,癟嘴道:“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了。
算下來,他們倆已經有五天沒見過了。
這五天他早出晚歸的,確實沒有正式見過面,但蘇黎并不知道,無論他回來有多晚,他都會慣例般的先去她的房間里看她一眼,再去兩個孩子房間里轉一圈,之后才會回自己房間洗澡睡覺。
可無論他在外面忙得有多晚,就算是凌晨三點,四點,或者五點,他也一定會回家里來。
好像家里有什么魔力正在牽引著他一般。
大概,這就是家的歸屬感吧!
“你吃吧,我吃飽了。”
蘇黎把下巴從他的手掌心里拿出來,垂著眼兒,蔫巴巴的要走。
走了沒兩步,又回過頭來看他,“對了,祝你珠寶公司,生意興隆……”
“……”
怎么感覺她情緒奇奇怪怪的。
陸宴北瞥見桌上的報紙,報紙上正報道著他籌備新公司的事宜。
他忍不住問小花,“小姐怎么回事?”
小花也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呀,剛還好好地,可看了這報紙后,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看了這報紙就心情不好了?”
陸宴北拿了報紙左右前后看了看,實在也沒看出什么問題來。
莫非他不希望自己開這珠寶公司不成?
不會吧?
如果她真不喜歡,自己豈不白忙活了?
說好天下所有女人都抵抗不了珠寶誘惑的呢?
陸宴北連早餐也顧不上吃,就去找蘇黎了。
“小姐在哪?”
陸宴北問仆人。
仆人道:“好像在院子里喂魚呢!”
果不其然,蘇黎正趴在魚池邊上,百無聊賴的往里撒著魚食。
魚兒們吃得可歡騰了,在水里啃得好不樂哉。
“你們這群壞家伙,一點都不體恤我的心情,看我心情這么不好,你們還吃得這么樂呵,小心我撐死你們,讓你們主人抱著你們的小尸體痛哭流涕。”
蘇黎故作兇悍樣子威脅著池塘的小魚兒們。
可它們哪里聽得懂她的話,依舊在水里“吭哧吭哧”的搶著食物呢!
“說說看,怎么個心情不好法。”
忽然出現的陸宴北,從蘇黎手中抓了一大把魚食,往魚塘正中間扔去。
魚兒們見著中央的魚食,紛紛一溜煙兒的就游開了去。
登時,蘇黎身邊已經只剩零星一兩條。
蘇黎不滿的瞪了眼陸宴北,把手里所剩的魚食往池邊一灑,魚群們又撲騰撲騰往回游,好不熱鬧。
蘇黎沖陸宴北得意的揚了揚眉。
陸宴北單手抄兜,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問道:“你不喜歡我開珠寶公司?”
蘇黎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么不喜歡?”
她說著,又抓了把魚食過來,往魚塘里一扔。
魚群被溜得往魚池中央沖了過去。
蘇黎站起身,面向他,仰高腦袋道:“我喜歡著呢!這世上我最喜歡的就是珠寶了,怎么樣?你要送我啊?是送我珠寶,還是送我珠寶公司啊?”
蘇黎說這話當然是故意的。
她就想聽他一句……
那顆婚戒,是專程送給你的!
可結果……
并沒有結果!
陸宴北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只留下一句:“把我的魚喂死了,小心我找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