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這番話,秦草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真的那么需要自己嗎?
如果她沒有孩子,哪怕他只是依賴于自己的琴,她也會心甘情愿守在他身邊一輩子的。
可偏偏,她現在腹中有了和他的孩子,她怎舍得不要孩子?
佩爾道:“如果你真要走,我和張醫生是可以想想法子的。但這事,你萬不可對第四個人說起,包括蘇小姐?!?br/>
“好,我知道?!?br/>
秦草草點頭。
本想問問他們能否也把蘇黎一塊送出去,可話到嘴邊,她又吞了回去。
她這不是蹬鼻子上臉嗎?
再說了,佩爾是不可能會因為她和蘇黎而背叛先生的,她真要問了,無外乎就是打草驚蛇,恐怕以后只會把蘇黎看得更緊。
“等我們想到周全的法子后,再告訴你。”
“好,謝謝。”
秦草草從張醫生這領完藥之后,才走出醫藥室,就見陸辰九的女仆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小姐,我們可算找到您了。”
“怎么了?”
“先生醒了,正四處找你呢!”
“好,我馬上過去?!?br/>
秦草草把那些‘維生素’收進口袋里,跟著小丫頭疾步就往陸辰九的臥室去了。
才走到長廊,就遠遠的見著陸辰九一席黑色睡袍,雙臂環胸,懶懶的椅墻站著。
他面色難看,一副生氣待哄的模樣。
見著秦草草,臉上陰沉之色不但沒褪去,反而還更重幾分。
秦草草心微微緊了一下。
猶豫數秒后,疾步迎了過去。
陸辰九目光冷銳的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去哪了?為什么我醒來人就不見了,也不在自己房間里待著?”
秦草草詫異。
他還到她的房間里找過自己?
見秦草草沉默不言,陸辰九伸出長臂,一把拽過她,鎖進自己懷里。
他眉頭皺著,湊近秦草草的小臉蛋,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細致的小表情,“秦草草,你不會真給我戴綠帽子吧?”
“……”
秦草草哭笑不得,“我這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兒給你戴綠帽子去?”
“這城堡里不也有其他男人嗎?保不準你忽然哪天就眼瞎心盲了?!?br/>
“我不會?!?br/>
秦草草認真保證。
陸辰九倒是很吃她這一套,臉上的陰沉早已褪去,猿臂把她抱得緊緊地,“那你說說,剛剛你干嘛去了?”
“沒有仆人告訴你嗎?”
“嗯?”
“我才從你房間里出來,還沒說兩句話就暈倒了,還是佩爾送我去的張醫生那。”
“你暈倒了?為什么?張醫生怎么說?”
“貧血而已,不嚴重的?!鼻夭莶蓦S口扯了個謊。
陸辰九卻命令旁邊的貼身女仆,“去把張醫生叫過來?!?br/>
“不用了!”
秦草草連忙阻止,“真的,小問題而已,張醫生只說讓我平時注意休息,多吃點維生素什么的就行了。”
“多吃維生素?”
陸辰九皺眉,“什么維生素?我看看?!?br/>
“……”
秦草草只好把口袋里的安胎藥拿了出來。
好在她有準備在前。
“你看吧!”
秦草草把那瓶用維生素瓶子裝著的安胎藥遞給陸辰九,“要真的有別的問題,張醫生能只給我開一瓶維生素嗎?”
陸辰九認真看了看瓶身,確定是維生素之后,這才把藥又重新還給了秦草草。
秦草草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門眼里。
直到確定沒有露餡之后,她才悄悄地長松了口氣,把藥又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陸辰九打橫一把將秦草草抱了起來,大步就往自己臥室走,“以后你除了給我拉琴,陪我睡覺之外,不許再干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