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草草跟著搬琴的下人,往陸辰九的臥室去了。
蘇黎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里去。
她了無事事的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瞪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滿腦子里都在想著她的父母,她的孩子,以及那個已經把她忘得一干二凈的陸宴北。
不不不!
她現在絕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就被死死困在這座牢籠里。
蘇黎抓過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表。
因為手機一直沒有信號,所以她的時間表還停留在港城的時間點。
港城現在是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蘇黎又看了看墻上掛著的石英鐘。
上面還有日歷表。
現在時鐘指向兩點,日歷與港城同一天,所以,她現在所處位置的時間比港城要晚上九個小時。
她現在的準確時間點是凌晨兩點。
蘇黎連忙把自己獲得的微少的信息,記在手機記事本中。
“比港城時間要晚九個小時,-9。”
蘇黎手枕在腦后,認真思索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經度向左135度左右的國家。
她記得的有冰島,或者丹麥等等,當然還有一些她連名字都叫不上的非洲小群島。
蘇黎煩躁的抓著腦袋。
如今可真印證了一句話,書到用時方恨少。
“哎,不管了!”
蘇黎丟開手機,“慢慢來吧!一時也急不得。”
她只能這么安慰著自己。
所有的事情,等明天天亮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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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草草輕步走進陸辰九的臥室里,默默在琴前坐了下來。
陸辰九已經沐浴完畢,正慵懶的靠在床頭看書。
秦草草低聲問他:“現在就拉琴嗎?”
陸辰九偏頭看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書,拍了拍自己床邊的位置,“過來。”
秦草草猶豫了一下,最后,到底沒動。
她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怕孩子受傷。
秦草草搖頭,溫柔道:“先生,我這幾日身上不太舒服,所以……”
陸辰九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做什么?”
“嗯?”
“過來!”
“……是。”
秦草草只好走近前去。
她乖巧的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姿勢規規矩矩,從來和其他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若換做是曼妮或者林兮兮那些人,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迫不及待貼上來了。
陸辰九掀開被子,靠近她身后坐著,手探出,從床頭柜上拿起那支膏藥,又看了看她紅腫的臉頰,蹙眉,“疼不疼?”
秦草草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是為了給自己抹藥。
“不疼。”
“撒謊!”
“……”
秦草草嘆口氣,“好吧,有點疼。”
她以為,他并不在意自己的。
畢竟,就在剛剛自己受傷的時候,他的眼里以及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蘇黎。
陸辰九替她抹了藥,又替她把后頸紅腫的地方一塊涂了藥。
“謝謝。”
秦草草低聲道謝。
要起身走,卻被陸辰九給摁住了,“剛剛說身上不舒服?可我記得你的經期時間明明已經過了。”
秦草草意外的看著他。
“干嘛瞪著眼看著我?”
“沒,沒有。”
她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經期時間都記得。
秦草草又實在沒忍住,問道:“難道你把所有女孩的經期時間都記住了?”
“……”
陸辰九笑出聲來,伸手把秦草草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以為我真是個流氓?什么不記,記女人經期,好翻她們牌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