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的人員早已被警方疏散開去,警察已經(jīng)圍下了警戒線,要確保所有人員的生命安全。
時間一分一秒“滴滴滴”的走過,金秀兒扣著座椅的雙手已經(jīng)泛出涔涔汗水。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她嘴里念念有詞著。
這一刻,她恨自己,她為什么沒有信佛,沒有信上帝,沒有信清真,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天主全都請出來,讓他們保他平安。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陸宴北在心中默念著時間。
快來不及了……
倒數(shù)的時間宛若催命符一般,“滴滴滴滴”的響著,警戒線外,所有警員冷汗涔涔。
忽而間——
“砰————”
一道巨響在空曠的廣場內(nèi)爆破。
震耳欲聾。
所有人尖叫著,趴倒在了地上。
火光竄天而起,硝煙彌漫,轉(zhuǎn)瞬間朦朧了金秀兒的眼睛。
“啊——————”
她絕望的一聲哀鳴,“乓乓乓——————”死命的拍打著車窗門,“開門!!開門——————”
車外,警員替她把門打開。
廣場上,硝煙四起,沒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車內(nèi)的信號臺里,想著警員們的大喊聲,“高局??!高局——”
“陸總?!”
“說話?。 ?br/>
金秀兒推開門,一躍而出,哭著直奔廣場而去。
“陸宴北————”
她尖聲高喊,聲音打顫,“宴北!!陸宴北————”
她沖破警戒線,一路狂奔,“陸宴北——————”
“宴北————”
當她一頭要砸進硝煙里的時候,忽而,一道偉岸的長影,從白色的煙霧之中,闊步而出。
他雖滿身灰塵,粗壯的胳膊上還染著血,可他卻如同驍勇的戰(zhàn)士一般,攜勝歸來。
那一刻,他魁梧的英姿,深深地烙印在了金秀兒的腦仁里,心尖兒上,永不磨滅……
直到很多年后想起來,那片溫暖和刺痛的感覺,仍舊濃烈化不開去。
她看著他,笑著,捂著嘴,失聲痛哭。
她大喜,大悲。
而后,沖上前去,跳入他懷里,穩(wěn)穩(wěn)地,牢牢地圈住他的脖子,掛在了他魁梧的身上。
陸宴北結(jié)實的長臂,緊緊地抱住了她。
聞著她身上獨屬于她的味道,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閉上眼,享受著這溫存的一刻。
一滴男兒淚,悄悄從眼角滑落而出。
金秀兒抱著他的腦袋,痛哭失聲。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周圍自發(fā)的響起觀眾們的掌聲。
所有人都被兩人的愛情給深深地感動著。
兩人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頭頂,金色陽光投射而下,映出了愛情最真實的樣子。
由于拆彈專家來得并不及時,導(dǎo)致最后一秒也未能把炸彈成功拆卸,而陸宴北掐住最后一秒,把炸彈從口中搶出來,扔出了十米開外的地方去。
炸彈松開,瞬間爆破,一點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索性,所有人沒有性命之憂,但陸宴北和拆彈專家都有小面積的受傷,耳朵也有短暫失聰,好一會兒才終于能聽到了些許聲音。
然而,幾人還沒顧上身上的傷,忽而高局走過來,同陸宴北道:“出事了,我們的人在城南碼頭找到了蘇澤,但……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
陸宴北愕然。
金秀兒也呆了一呆。
那個人就這么死了?
不知怎的,這綁匪明明是死有余辜吧,可金秀兒心中卻莫名生出一絲悲涼感。
這感覺來得很奇怪,連她自己都有些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