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見到那顆鴿子蛋大的鉆石之后,她剛還洋洋得意的臉,瞬時(shí)變色。
臉上青白交加,難看得很。
其實(shí),翁蘭蘭手上這枚鉆戒是她剛剛?cè)サ佘侥豳I的,錢還是她軟磨硬泡,讓韓城從網(wǎng)上轉(zhuǎn)賬給她的,本想故意在她面前挑釁挑釁,卻不曾想,這死丫頭手上竟然有一顆比自己的昂貴數(shù)十倍甚至是數(shù)百倍的鉆戒。
而且,這顆鉆戒肯定是真的。
再精致的仿制品也打磨不出這種精細(xì)度來。
而這么大一顆鉆戒,就算把她金秀兒賣個(gè)上百次,也不定買得回來。
所以,她這枚鉆戒肯定是陸宴北送她的。
如是一想,翁蘭蘭臉色更加難看幾分。
金秀兒見她臉上不好看,眉眼間的笑意更濃了些分,“翁小姐,這么比較起來,陸總待你,好像還是太小氣了些,你覺得呢?”
“哼!不是宴北對(duì)我小氣,而是我沒有你這么貪得無厭!他要送我,我不要而已!”
“喲!瞧不出來,翁小姐原來這么樸實(shí)呢!”
池年不留余地的諷刺著翁蘭蘭。
翁蘭蘭臉上掛不住了,狠狠瞪了眼金秀兒,又剜了眼池年,憤憤道:“你們倆都給我等著,等我正式成為陸太太后,看我不把你們倆都從北潤轟出去!”
“你要轟誰?”
忽而,一道冷冽的問話聲,毫無預(yù)警的插入了她們的對(duì)話中來。
金秀兒心尖兒一凜。
這熟悉的聲線,她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順著聲源望過去,光源下,一束筆直而清冷的頎長身影,印入她的眼簾。
對(duì)上陸宴北深不見底的黑眸,金秀兒的杏目中瞬時(shí)斂上一層粉色薄霧,霧氣中瀲滟著暗光。
她匆忙別開了眼去,不再看他。
陸宴北深邃的眼潭沉了又沉,眸底的色澤加重幾許。
“宴北!”
見著忽而出現(xiàn)陸宴北,翁蘭蘭臉上頓時(shí)綻開一抹驚喜的笑,“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嗎?”
翁蘭蘭說著,親昵的就要挽住陸宴北的胳膊,卻被陸宴北不著痕跡的閃避開去。
他當(dāng)然不是來專程找翁蘭蘭的。
他更沒想到翁蘭蘭會(huì)與金秀兒在一起。
深幽的目光掃過金秀兒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略微皺眉。
之后落在翁蘭蘭身上,目光幽冷銳利,“把翁小姐帶走。”
他冷聲下令,聲線里沒有一絲溫度,“不是提醒過你嗎?孕初期不要四處走動(dòng),以免胎盤不穩(wěn)。”
翁蘭蘭只以為這是陸宴北在關(guān)心自己,她甜甜一笑,像是在撒嬌,“宴北,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可是你真的太緊張了,其實(shí)每天走走對(duì)孩子是有好處的。”
金秀兒看著他們‘秀恩愛’,只感覺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狠命揉捏著她的心臟,讓她透不過氣來。
陸宴北沒理會(huì)翁蘭蘭的話,銳利的目光掃了眼候在翁蘭蘭身后的保鏢,“我的話沒聽見?還需我再說一遍?”
保鏢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翁小姐,請吧!”
“宴北……”
陸宴北的目光冷冷的掃過翁蘭蘭,“我讓你離開!”
五個(gè)字,霸道強(qiáng)勢,完全不容人置喙。
翁蘭蘭還是有些怕的。
心底里打了個(gè)哆嗦,最后只好蔫蔫的跟著保鏢們離開。
翁蘭蘭前腳才走,金秀兒拉著池年也要離開。
“秀兒!”
陸宴北伸出手,趕忙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們談?wù)劊矣泻芏嘣捪敫阏f。”
金秀兒頓住腳步,回過身,沖他淡淡一笑,“正好,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我們談?wù)劊矣泻芏嘣捪敫阏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