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楓卻不理會她,只伸手遞了張名片給車外的警官,“我是這位受害人的男朋友兼律師,我們現在正式以猥褻罪起訴他。”
黎楓把目光落在后面的李琛身上,那眼神簡直利得跟刀刃似的。
池年卻因黎楓的話而呆住了。
他剛剛說什么?
說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池年,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李琛大概是沒想到他們會做得這么絕,他怒不可遏的罵出聲來,“當初讓你替我在黎神面前替我賣賣笑,還他媽給我裝純潔,結果現在呢?還不是自己巴巴的滾上了他的床,蕩婦!”
“李琛,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張臭嘴若再敢吐出一個臟字,我黎楓一定要你身敗名裂,從此以后退出律法圈,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再給我罵一句。”
黎楓神色陰冷,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且駭氣十足。
李琛聞言,瞬時就啞了喉嚨,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池年忽而覺得眼前這個滿嘴是口紅印子的男人,帥到了極致。
“警官,有任何問題,打電話聯系我的助理,他會協助你們處理這件事的。”
黎楓說完,自顧把車窗又滑上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透過車窗上的倒影發現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他薄唇四周沾滿了池年的口紅。
他用手摸了一下,皺了皺眉。
所以,剛剛他就頂著這樣一張嘴跟人談事的?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從旁邊的紙盒里扯了幾張紙巾出來,遞給池年。
池年憋著笑,“干嘛?”
“誰弄的誰擦。”
“這是你自己蹭上來的,跟我可沒什么關系。”
池年嘴上雖是這么說著,但還是乖乖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巾。
畢竟剛剛他才替自己教訓了渣男,也算是狠狠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池年給他擦了擦,結果,擦不掉,“可能得用卸妝油了。”
“你們女人的東西都這么麻煩?”
“不但麻煩,還貴,你這一蹭知道多少錢嗎?而且這個顏色還特別難買。”
“顏色?”
黎楓盯著她的嘴唇看了一眼,“不都是紅色嗎?”
池年翻了個白眼兒,“果然是直男沒跑了,這個紅叫斬男色。”
“斬男色?”
黎楓不滿的皺了皺眉,“那以后別再用這個顏色了。”
“為什么呀?”
這池年可就不依了。
“你還想斬幾個渣男回來?”
“……”
噗!
池年真的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腦洞,她算是服了!
池年用紙巾擦沒把口紅擦去,最后又用濕紙巾也沒擦干凈,黎楓干脆懶得再擦了,“家里有卸妝油吧?”
“有啊。”
“去家里洗,擦得我嘴疼。”
他把池年手里的紙巾扔進了車載垃圾桶里,又拍了拍她的腰肢,“下去,我要開車了。”
“……”
池年窘。
搞得好像是她故意要賴在他懷里坐著似的。
“又不是我要坐在你身上的……”
她紅著臉嘀咕一句,忙一咕嚕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坐回了副駕駛座上。
被他這么整一出,池年完全忘了回應他說去她家卸口紅的事兒了。
就這樣,黎楓順理成章進了她家門。
雖然這是他的公寓,可其實打從她入住之后,他真的很少過來,半年里也不過就來過兩三回,而且每次都是因為她要鬧搬家的事兒。
黎楓進門后也沒客氣,自顧在沙發上閉眼休憩,沒有一絲防備,完全把她這當作了自己的家。
不過,其實這也算得上是他的家吧!只是被他侵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