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刻攬著李文娟的腰,貼在她的頸肩說著。
李文娟很是受用,瞬時高興了幾分,“這還差不多?!?br/>
黎刻在李文娟的臉上啄了一口。
親完一口,好像還不夠,又親了一口。
“哎呀——”
李文娟假裝不好意思,躲開,“阿刻,別鬧,陸宴鳴還在呢!”
她瞥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丈夫。
如今他已經是個活死人。
可能意識還清楚,但醒不來又有什么用呢?
李文娟絕對是不會允許他醒來的。
“他在又怎樣,還怕他不成?他現在跟個死人有什么區別?就因為他在,所以才更刺激!”
黎刻說著,湊近前去,一口吻住了李文娟的雙唇。
別看李文娟雖是上了些年紀,但因為保養好的緣故,身材一點沒走形,皮膚因常年用牛奶沐浴,也滑嫩得簡直能媲美于三十歲的女人了。
“阿刻,醫生說陸宴鳴可是有意識的……唔唔唔……”
“專心點,不許走神!”
李文娟忽而想到什么,又問:“阿刻,你有沒有鎖門?”
“沒事,我來的時候,你這院子里沒人。你專心點……”
打從丈夫變成植物人之后,李文娟就會定期與黎刻外出去酒店開方敘情。
因為這段時間忙著陸辰九案子的事兒,上一次與他纏綿還是一個月前呢!
李文娟早就按捺不住了。
因為太忘情,以至于門口忽而出現個人,他們倆也絲毫未察。
陸辰九看著房間里兩個人,又看一眼床上躺著父親,他眼中迸射出一股惡心的恨意。
大步走進房間里,抄起門口那張中式木椅,罩著不遠處那副中年男性軀體狠狠砸了下去。
“砰————”
椅子砸在黎刻的后背上,頓時四分五裂。
他的頭上一下子滲出了血來。
他捂著后腦勺驚恐的回頭,卻撞見陸辰九那雙兇狠的眼眸。
他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黎刻瞬時軟了下來。
李文娟更是嚇得面白如紙。
她驚慌失措的去撿地上的衣服,“辰九,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br/>
卻見陸辰九撿起地上的木棍又要往黎刻身上砸,李文娟趕忙抱住了他的腰身,“辰九,你要干什么?!”
“我要打死這個畜生!你放開我,放開我————”
陸辰九滿眼猩紅,像頭被惹怒的雄獅。
“辰九,不許胡來!”
李文娟抱著他,死活不肯松手,還一邊喊道:“你今天要把他打死了,我就跟著他一塊去死了算了!”
“娟娟……”
李文娟的話,讓黎刻大受感動。
“你快走吧!”
李文娟心急的驅趕著黎刻。
她擔心兒子真動起怒來,自己拉他不住。
“我不走?!?br/>
黎刻看一眼怒不可遏,滿目猩紅的陸辰九,又把目光落定在李文娟的臉上,“娟娟,辰九也長大了,你該把真相告訴他了?!?br/>
“什么真相?!狗屁!!”
李文娟還沒說話,卻被陸辰九給搶白了。
他失控的一聲怒吼,很是排斥黎刻口中那所謂的‘真相’。
李文娟是了解自己兒子的,見他這副反常的反應,她一愣,松開了箍著他的手,“辰九,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我應該知道什么?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是你和這個禽獸通奸生下的野種?”
“……”
李文娟沒想到兒子會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她和自己,她生氣,憤怒,傷心,悲愴,雙肩抖得跟篩子似的,紅唇張了張,喉嚨里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唯有眼淚顆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