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待著。”
“不老實的人明明是你!”
池年快要被他氣死了。
黎楓卻是一臉坦然無謂,幽幽道:“你知道我不老實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我可不經你兩下逗。”
“……”
池年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還拿這家伙半點法子都沒有。
以自己對他無恥的了解,要鬧下去,最后吃虧的一定還是她自己。
因為,論臉皮厚,實在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池年認栽,安分了下來。
心想著,趕明兒她一定不坐公交了,明天要么坐地鐵,要么打車,要么就自己開車,再堵她也樂意!
“頭疼不疼?”
黎楓忽而問她一句。
沒頭沒腦的,讓池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凝著秀眉,疑惑的瞪著他。
黎楓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類似藥丸一樣的糖果,攤在手心里,“要疼的話,含一顆。這是我找老二要來的,沒什么副作用,能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感。”
池年盯著他的水眸晃了一晃。
腦子里,忽而響陸宴北的那番話。
——黎三心里有人,他忘不了他大學時期的初戀女友。
——他的感情世界里,只有兩種,愛與不愛。他沒有多余的旁系情緒,什么虧欠,什么感動,對他來說那是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你用不著這么看著我。”
黎楓好似一下子猜準了池年的心思,他棕色的眸仁微沉了沉色,“這藥不是特意為你要來的,吃不吃?”
不知怎的,聽他這么一解釋,池年心里忽而有些莫名憤憤。
“我又沒說這藥是你替我要的。要真是,我還不敢吃呢!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下藥。”
池年說著,從他手掌心里把藥拿了過來,取出一顆,送進了嘴里。
那顆藥丸差點卡在喉嚨里,沒被噎死。
黎楓直樂。
池年用自己的圍脖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黎楓好不容易把她圍脖抓下來,“臭丫頭,你想謀殺前男友啊?捂我一嘴毛。”
池年把圍脖重新戴脖子上,漲紅著臉,慍怒道:“既然知道自己已經是前男友了,那能不能有點前男友的覺悟?”
“什么覺悟?”
“……”
好得很!開始裝瘋賣傻了。
“能不能別摟摟抱抱?很容易讓人誤會,明白嗎?”
“誰誤會?你?你誤會什么?”
問話間,他沒松手,反而還摟得更緊了些。
池年覺得自己像在對牛彈琴,渾身滿滿都是無力感,“黎楓,你不會是還喜歡我吧?”
池年覺得自己像在對牛彈琴,渾身滿滿都是無力感,“黎楓,你不會是還喜歡我吧?”
黎楓看著池年,笑了一笑,“池年,我就喜歡看你盲目自信的樣子。”
盲目自信,這四個字可真用得相當到位。
池年知道了,言外之意,不喜歡。
這就好。
她心里反倒還松了口氣。
嗯,事實證明,耍流氓這種事情,對黎楓這種道貌岸然的禽獸來說,不過是……習慣性舉止。
跟黎楓幾經周旋之下,池年如期的遲到了。
遲到一刻鐘,罰五十塊錢。
池年拿出小本本,把這錢記在了黎楓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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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在陸宴北和小璟宸的護送下,安全抵達公司,且沒有遲到。
從寰宇出來后,陸宴北送兒子去幼兒園。
透過后視鏡,瞥一眼安全椅上正獨自玩著樂高玩具的兒子。
那玩具是蘇黎去川城給他帶回來的,其實玩具哪個城市都有得買,而且還沒差,最主要是難得她還有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