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南將她的虛弱無助全都看在眼底,嘴角勾起了得意陰險的笑。
“你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還是會落在我手里吧?”
蘇黎緩緩喘息著,等眩暈感過去,才揉了揉早已經(jīng)被勒傷的手腕。
是,她的確沒想到。
但她想,陸宴北一定會傾盡全力將她找到,救她出去。
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機(jī)會。
“陸建南,其實(shí)你一直不如他,你又何必不承認(rèn)。屈居第二有什么不好?總比你斗到最后,身敗名裂,雙腿殘廢要劃算。”
蘇黎緩過精神,坐端正了些,看著他冷冷地道,故意刺激他。
“再說,其實(shí)陸宴北從未想過不給你們活路,是你們把他逼得太緊,他不得已才反擊。”
陸建南無動于衷,但雙手攥著毫無知覺的膝蓋,心里的恨意頓時像火山噴發(fā)一樣涌出來。
“窩囊地活在他的權(quán)威之下,一切聽他安排,這種命運(yùn)放著是你,你會屈服?”
“你技不如人,這是事實(shí)。人最可悲的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爭到最后,什么都沒了。”
陸建南咬著牙,氣得額頭青筋凸起。
“蘇黎!別以為你掌握著解藥的方法,我就不敢拿你怎么辦!”
聞言,蘇黎也怕將他激怒后對自己不利,閉上嘴巴了。
很快,有人送了吃的進(jìn)來,兩個饅頭,一碗水。
她看著,皺了皺眉,也沒說什么,立刻拿起饅頭大口吃起來。
陸建南看著她略顯狼狽的模樣,心里很快又覺得平衡了。
這可是陸宴北的女人,如今落在他手里,過得如此落魄狼狽!
陸宴北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
陸建南得意了,又揮揮手,示意身后的人離開,只留了一個貼身心腹在身邊。
等蘇黎吃完,水也喝了,他又不緊不慢地問:“現(xiàn)在你可以說如何解毒了?”
蘇黎抹了抹嘴,緩緩?fù)铝丝跉猓怪刑铒枺闹灿辛肆猓ы聪蛩?br/>
“我知道怎么解,但這種毒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解掉的。”
“什么意思?!”
“陸宴北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解毒,這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
陸建南沒說話,他當(dāng)然知道。
不久前,津南的那個小村鎮(zhèn),陸宴北在十五之夜毒發(fā),還大開殺戒。
他派去的殺手,全軍覆沒!
“你給他治療了那么久,他還是每月兩次發(fā)作——你確定你的方法正確?”
陸建南心存懷疑。
“當(dāng)然。”
蘇黎道:“我之前對他的治療,只能助他早點(diǎn)度過毒發(fā)痛苦的時刻,卻不能阻止每月兩次毒發(fā)。”
見陸建南還有些懷疑,蘇黎又接著問:“你那次毒發(fā)之后,是不是好幾天身體都處于一種亢奮之中,而且脾氣異常暴躁,毛發(fā)生長旺盛?那個毒正常來說,發(fā)作一次需要三到五天才會漸漸消退,讓你恢復(fù)到正常人。”
陸建南沉默著,沒說話。
“想要毒性早點(diǎn)過去,目前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毒發(fā)時找個人,第二種方法就是,放血——放血降低體內(nèi)的毒性,不過這樣做的話,對你身體有損害,所以你可以在放學(xué)后再輸血進(jìn)去,這樣既能稀釋毒性,又能減輕你身體失血過多的危害。”
“放血?”陸建南第一次聽說這么害人的治療方法,頓時懷疑蘇黎是不是故意耍他。
“你不相信我?你買通了小紅做奸細(xì),她難道沒跟你說過這些?”
陸建南不怎么相信,可是看著蘇黎的臉色,又不像是說謊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