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也被這人扣在懷里強吻。
他們什么關系都不是,可這個男人卻一次次對她做出這樣親密的行為。
蘇黎憤怒地想,這是對她的羞辱!
她掙扎起來,不配合,奈何虛弱的身體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被牢牢困在男人堅實的懷抱里,直到肺里最后一絲氧氣消耗殆盡,狼狽地咳嗽起來,男人才松開她。
可縱然這樣,他也沒憐香惜玉。
陸宴北眸深似海,不顧女人咳得痛苦,一把打橫將她抱起,放到了密室的沙發上。
蘇黎看著俯身吻下來的男人,雙手不停地拍打,破碎粗啞的喉嚨只能發出“咻咻”氣喘的嘶鳴。
可她越是反抗,陸宴北就越是狠厲。
她臥病在床,衣服本就單薄,而且松松垮垮,根本就是男人的衣服。
這樣劇烈的反抗掙扎中,那寬松的布料哪里還能遮住羸弱的身體。
陸宴北看著她雪白的肩頭,再次吻下去時,胸口突然被什么東西頂了住。
他驀地一愣,低頭看下去,忽而扯著唇冷厲地笑了。
這小東西,居然趁他不注意,拔了他腰間的槍!
這是不是提醒他,以后再跟這女人親近時,得把配槍先卸下來?
見他笑著,蘇黎咬了咬牙,喉嚨里依然是類似小動物受傷嘶鳴的聲音。
她想放狠話,可惜嗓子本就嘶啞,又被哭泣帶動的氣焰哽住,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她咬著牙,手指扣動了扳機,上膛。
陸宴北瞧著,嘴角的笑越發明顯。
“不錯!我就在你面前示范了一次,你就學會了。”
他低低咬著音,聽起來緩慢溫和,但每個字都夾著陰霾與憤怒。
“敢把槍對著我陸宴北的人,你是第一個,還是個娘們兒!厲害!”
他繼續夸著,而后一手握住女人顫抖冰冷的手指,語速更慢,更緊。
“想殺我?那就開槍!這里的傷是被你治好的,你再狠狠開一槍!把它打穿!”
蘇黎瞪著他,渾身劇烈顫抖,眼神上上下下,在他的臉與槍口之間來回。
今天上午那一聲槍響給她落下了嚴重的陰影,耳邊到現在似乎還回蕩著炸裂震動的聲音。
殺了這個人嗎?
她不敢??
她長這么大,連只雞都沒殺過。
她這雙手,一直都是用來救死扶傷的。
“啊——”
突然,她用力發出一聲嘶吼,握著槍的那只手驀地收回,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胸膛起伏的厲害,她說不出話來,但她的動作跟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男人若是繼續羞辱她,她就一死了之!
她不敢朝男人開槍,卻敢朝自己!
陸宴北見她突然把槍口調轉對準自己,淡冷的眼眸頓時卷起風暴!
大概是白天那一幕也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他一想著這年輕輕的丫頭是個連死都不怕烈貨,心里確實驚了下。
害怕她手一抖,真的開槍,陸宴北頓時僵了住。
而后,強壯挺拔的身軀緩緩抬起,離開她。
“你把槍放下,萬一走火,你后悔都沒機會了。”
腦海里回放著白天的驚險一幕,他牢牢盯著女人握槍的手,時刻準備出招。
蘇黎見他起身,這才放松了些。
一手依然握著槍,對準自己,她也跟著緩緩起身,離開沙發。
陸宴北緊緊盯著她,不敢松懈。
“后退??離我遠點。”
蘇黎站起來,終于憋出一句話,朝著密室外慢慢退去。
男人瞇眼,突然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她想離開。
心里忍不住冷笑,這丫頭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