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舒服些了嗎?”
黎彥洲問她。
“嗯。”
喬西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她趴在墊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她坐起身來。
“怎么了?疼?”
“黎彥洲,我們再談?wù)劊貌缓茫俊?br/>
“?”
黎彥洲疑惑地 看著她。
他把手里的筋膜槍關(guān)掉,有些緊張的看著喬西,“喬西,你還想談什么?”
是啊!
還能談什么?
喬西胸口很悶。
里面像塞了一團棉花。
喬西低著頭,像是在認真做著什么決定。
黎彥洲就看著她,安靜的等著她說。
“我們和平相處,好不好?”
“和平相處?”
黎彥洲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你不是說把我當妹妹嗎?那就當妹妹,以后就當妹妹,讓我守在你身邊。”
“??”
“我知道,你覺得我做不到,對不對?但是,我答應(yīng)你,我會努力。”
喬西眼眶通紅,“黎彥洲,我不想跟你分開,不想到了周末都見不到你,更不想,想要見你的時候,可能還得很努力很努力,去追,去找……”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寧愿,忍一忍,把對他的情感,放下,只要能夠見到他,陪在他身邊,就好。
黎彥洲沒想到喬西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以后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的身邊,只把她當妹妹看。
她可以做到?
黎彥洲不知道她可不可以,但他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
喬西見黎彥洲遲遲繃著唇線不言語,她癟癟嘴,“就這樣還不行嗎?”
她真的已經(jīng)做了最大的讓步了。
“好。”
黎彥洲明知道該說不好的,他明明就該狠狠的拒絕她的,可是看著她那委屈巴巴的樣子,他的那句‘不好’真的再也說不出口了。
也好。
像兄妹一樣,和平共處。
他們本該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關(guān)系。
黎彥洲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喬西,以后我們和平共處。”
就當曾經(jīng)的一切,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好好地,在一起,和平共處半個月,然后……
他飛往美國。
而他,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半個月的時間,把她喬西以后的生活替她鋪排好。
誰照顧她,往后她的生活怎樣,她的花銷又如何?
將來談戀愛了,誰來為她把關(guān)?
若是她病了,怎么辦?
喬西啊……
他還有好多好多因為她而放不下心的地方啊!
看著跟前的女孩,黎彥洲忽然有些遲疑了。
他真的可以心無旁騖的飛去美國治療嗎?
黎彥洲覺得他可能真的不一定能夠做到。
喬西的‘和平共處’,對黎彥洲來說,就像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藥劑。
他深知這‘和平共處’對他而言是什么,可他還是受不了這份蠱惑,把她的提議應(yīng)了下來。
就像是給自己和她,最后半個月的期限一般。
這半個月里,他會好好地,認認真真的與她‘和平共處’。
黎彥洲從健身房里出來,就給母親池年打了通電話過去。
“媽,我今天應(yīng)該不會過去了。”
黎彥洲說到這,頓了頓后,又補充了一句:“可能這半個月都不會過去住了。”
池年詫異,“出什么事了嗎?怎么又回去了?”
黎彥洲沉默幾秒。
池年到底了解兒子,“喬西回來了?”
“……嗯。”
黎彥洲應(yīng)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好好好,你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你倆要是一起想住我這來,我也沒意見的。”
“不了。”
黎彥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