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喬西更著急了。
她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打起轉轉來,最后,干脆一溜煙兒的竄進了他的洗漱室里,關上了門。
黎彥洲:“……”
他好笑。
一會她媽去另一間臥室里找她怎么辦?
“兒子,你醒來沒啊?”
“哎,算了,我去看看喬西,喬西怎么也睡這么晚了?”
池年見兒子沒開門,又準備去敲喬西的房門。
“媽!”
黎彥洲連忙拉開了門。
“起了?”
池年忙止步,探了腦袋進兒子房間,“昨晚幾點睡的?”
“就……兩三點吧!您怎么來了?”
“兩三點?”
池年進門,一邊替兒子把窗簾拉起來,一邊嘮叨道:“當初就讓你別學什么醫,你不聽,你看看,這休息時間都沒個規律可循,我告訴你,你這樣身體遲早會出事的。”
“媽,您一大早過來,不是為了詛咒您兒子來的吧?”
“呸呸呸!說什么詛咒?我這是關心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咦?兒子,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啊?”
“脖子?什么?”
黎彥洲不明所以。
卻見他母親用一種極其曖昧的眼神瞅著他,他心里一慌,莫不是……
“到底什么東西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池年扯著唇角笑著,“自己去洗漱室里找找鏡子不就成了?”
黎彥洲捂著脖子,往洗漱室里走,嘴里道:“應該是什么蟲子咬的吧?”
“蟲子啊?那這蟲子可厲害了,能咬出這形狀來。”
“……”
黎彥洲一開洗漱室的門。
完了!
門給里面的小丫頭上了小鎖。
黎彥洲無語。
“怎么了?”
池年見兒子沒推開門,有些詫異。
黎彥洲道:“最近我這門有點小問題,老打不開,我再用點力。”
他說著,又輕輕拍了拍門板,提醒里面的小丫頭。
池年倒也沒懷疑,“門鎖有問題,就找人來換一個吧!”
“嗯,開了。”
黎彥洲一懸門鎖。
里面小丫頭收到暗號之后,把門打了開來。
黎彥洲一進門,就把門給關了,“媽,我上個洗手間。”
“嗯,看過自己脖子后,好好跟我說說看,那是條什么樣的蟲子,長什么模樣,漂亮不漂亮,什么時候把這蟲子也帶給我瞧瞧。”
黎彥洲:“……”
洗漱室里,喬西躲在門口,一臉慌張的瞅著他。
而黎彥洲這會兒,也才從鏡子里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什么蟲子咬的,這分明是……
昨兒喬西沖他生氣時咬的!
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呢!
而且,這會兒已經呈紅紫色了,好不突兀。
喬西輕步走過去,小聲貼在他耳邊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確實不是故意的。
她是有意的。
黎彥洲把水龍頭打開。
“疼不疼?”
喬西問他。
小手心疼的在唇印的地方摸了摸。
黎彥洲喉頭一緊,抓下她的手,握在溫實的手掌心里,另一條胳膊牢牢鎖住她的細腰,搖頭,“不疼。”
“我們現在怎么辦?”
喬西靠在他胸膛上,小聲問他。
“一會我出去把我媽帶樓下去,你再偷偷回自己房間就行了。”
“好。”
“我先洗漱。”
“……嗯。”
黎彥洲放開喬西,開始洗漱刷牙。
看著鏡子里的喬西,他有些好笑。
怎么好好兒的談個戀愛,就談出了個偷晴的感覺來呢?
哎,談戀愛?
他和喬西現在連個戀愛關系都沒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