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衿見洛逍遙悶不吭聲,失望又憤怒,忍不住用力搖晃他的胳膊,“你說話呀!染兒可是你的女兒!”
半響,聽得洛逍遙開口,“別說了,回去吧,收拾東西,這就回無憂谷。”
“洛逍遙!”葉子衿憤怒的咆哮,“你是染兒的父親,女兒被欺負了,你怎么可以無動于衷?讓我回無憂谷,那你呢?是不是又要守著藍沁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洛逍遙臉色不好看,“我要參加鳳幽的大婚,大婚過后,我會回去的。”
“騙鬼呢?你以為我會相信?”葉子衿咆哮。
洛逍遙眉頭緊擰,他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跟葉子衿說話,跟她說話,總能夠吵起來。
洛鳳幽清冷的美眸看著他們,淡漠的語氣道,“你們要吵架,可以去別的地方,不要在我家。”
葉子矜憤怒的瞪向她,“鳳幽,你別得意的太早,我無憂谷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自古以來,朝廷和江湖互不干涉,可是今天,你們朝廷的人,主動傷了我們江湖人,那以后,就別想清凈。”
洛鳳幽冷嗤,“以為我被嚇大的?來人,送客!”
紫姝和綠蘿走上前,做出了請的姿勢,“葉夫人,逍遙王,二位請吧!”
洛逍遙深深看了洛鳳幽一眼,什么也沒說,轉身離去。
葉子矜不甘心,站著沒動。
洛鳳幽沖著紫姝和綠蘿使了個眼色,兩人拽著葉子矜就走。
葉子衿用力掙扎,“鳳幽!你別欺人太甚!”
洛鳳幽冷笑,“我的地盤,我做主,欺你又如何?”
最終,葉子矜被架著離開了鳳家。
洛鳳幽看向夜離,“看不出來,你還蠻狠心的嘛。”
夜離拿不準洛鳳幽的意思,看了凌君御一眼,低下了頭,“屬下職責所在。”
“好個職責所在,做九王的屬下,待遇可真好,那么個黃花閨女,就讓你白白糟蹋了。”
“王妃的意思……”夜離試探著問。
洛鳳幽微微勾唇,“別緊張,沒責怪你,就是覺得,你既然碰了人家,不管不顧不太好,偶爾去關心一下,好歹也是我妹妹呢。”
夜離頷首,“屬下明白,只是……”偶爾關心,具體什么意思?“王妃,是要屬下為洛姑娘負責嗎?”
“你自己看著辦。”洛鳳幽淡淡道。
夜離點頭,“屬下會斟酌的。”
到底是讓他負責,還是不負責?那洛心染,好歹是北炎國的郡主,他要負責,她也不樂意呀。
……
皇宮,昏暗的宮殿里。
“那兩個小孽種進宮了,今天晚上,你們就去給我把他們推進湖里淹死!”凌星舞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了恨意。
“公主,那可是世子爺和郡主。”嬤嬤心顫,“若是他們出事,您也落不了好。”
“那又如何?大不了一起死,本公主現在活著,跟死了也沒有區別,皇叔太狠心了,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凌星舞的哥哥凌曜翎,因為謀反,已經死了。
“公主……”
“別廢話!那兩個孽種是貪玩的,把貓兒準備好,今天晚上,我要他們死,哈哈。”凌星舞就好似已經看見兩個孩子死在她面前了一樣,忍不住大笑,神色癲狂。
她現在,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晚膳過后,兩寶在慈安宮外邊玩耍,聽得貓兒的叫聲。
孩子好奇心重,尋著聲音就追去了。
不知不覺,就追到了湖邊。
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兩寶靈巧的避開,就見一個人影,一頭栽進了湖里,濺起水花無數,“救,救命……”
兩寶對視一眼,本就是聰明的,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人要害他們。
洛小晨板著小臉,目光往周圍看了看,有些小石頭,拾起石頭,就往水里的人扔去,“壞蛋!”
“哥哥,她會不會死啊?”洛小曦有些擔憂。
“曦兒,她本來就想害我們,若不是我們躲開,現在掉進湖里的就是我們,我們不會浮水,就見不到爹爹和娘親了。”
聽洛小晨如此一說,洛小曦完全不擔心了,氣鼓鼓道,“她是壞人,我們去告訴皇祖母。”
“嗯。”洛小晨牽著洛小曦,“走吧。”
湖里的人,掙扎了不久之后,漸漸往水底沉去。
隱在暗處的暗衛,誰都沒有去救她,其中一人,急急出宮,將今夜的事,稟報凌君御。
洛小晨和洛小曦回了慈安宮,將發生的事告知太皇太后和藍沁,讓她們好一通后怕。
太皇太后怒不可遏,讓李福祿帶人去將湖里的人打撈上來,她要看看,是誰那么大的膽子,敢算計她的孫子孫女。
人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太皇太后一眼就認出了,是凌星舞的人。
凌星舞雖然是公主,但是已經沒有了公主應該有的尊榮,身邊伺候的人,也就只有一個嬤嬤。
到了如此境地,還不安分,太皇太后自然不會手軟,直接讓人將她送進了大理寺。
進了大理寺,自然不可能落得好。
太后并沒有讓人殺她。
凌君御知道一切之后,也沒有殺她。
洛鳳幽不理解,凌星舞的所作所為,早就觸犯了底線,凌君御不殺她,實在是奇怪。
凌君御并沒有解釋太多,只說不到時候。
提起凌星舞,他言語間似乎總是透著復雜。
……
第二天一早,墨九問給洛鳳幽傳來了消息,洛逍遙和葉子矜夜里吵了一架,洛逍遙搬走了,換了一家客棧。
洛逍遙和葉子矜不和,洛鳳幽自然樂得看戲。
蒼詢依舊每天準時準點到鳳家,教導黛雅。
云淼變得很奇怪,每天都會胡思亂想,想著黛雅真的變心了?蒼詢真的看上黛雅了?他們兩個,真的……
他拉不下面子去鳳家查看,于是就讓云婳去。
云婳回來,說蒼詢和黛雅確實時時刻刻在一起,一起看書,一起彈琴,看起來關系很好。
云淼有些坐不住了,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與他無關,黛雅喜歡上別人,不糾纏他,他求之不得。
如此安慰自己數次,不見效果。
然后,他約了江彥和石浚謙,去逛青樓,還特地給魚清歌送信,有意暴露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