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鳳幽,墨瀅,墨九問,基本確定兩寶在幽州,只是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只能漫無目的的尋找。
夜冥將他們引來幽州以后,就消失了。
幽州不小,凌君御帶著兩寶逍遙,洛鳳幽卻找人找得快瘋了。
“別著急,他們就在幽州,我們的人已經分散四處,城門處也守了人,會找到的。”墨九問寬慰道。
洛鳳幽沉默不語,美眸冰冷,除了擔心,還很憤怒,那個暗處的人,仗著武功高強,一次又一次,不問過她這個當娘的,就把她的孩子帶走。
她已經忍無可忍,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見到那個藏頭縮尾的混蛋,弄清楚他的真實目的。
墨九問的屬下迎面走來,恭敬道,“鳳家主,樓主,小主子有消息了,我們的人,看到一個戴著臉譜的白衣公子,領著小主子在西街的鬧市閑逛,是普通的游玩,沒做別的。”
洛鳳幽心里冒火,快步往西街跑去。
墨瀅和墨九問跟上她。
等他們到西街的時候,凌君御和兩寶早就不見了,他們離開了鬧市,跑到山頂上放煙花去了。
天邊一片絢麗,五彩繽紛,洛鳳幽卻無心欣賞,她算是明白了,那個人是故意的,故意耍她。
明明武功高強,輕易可以隱藏蹤跡,卻故意讓她發現,等她找的時候,又故意躲起來。
簡直混賬!
夜漸深,凌君御送兩寶回了私宅,而后換上一襲墨色衣袍,再次上街。
街上游玩的人已經少了。
洛鳳幽,墨九問,墨瀅,坐在路邊的小攤前,吃著餛飩,喝著熱湯。
他們從陵京趕到幽州,午飯晚飯都沒吃,一直找人,找了大半夜,鐵打的也餓了。
洛鳳幽雖然餓,卻有些食不知味,帶走孩子的人過于厲害精明,若是真的想對孩子做些什么,她找到人的時候也晚了,心里擔心,著急,卻又感到無力。
她自以為產業遍布天下,人脈遍布天下,卻連兩個孩子都找不到。
“鳳幽?”凌君御略帶詫異的聲音傳來。
洛鳳幽渾身一僵,抬頭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就見著凌君御站在不遠處,幽深的鳳眸詫異的看著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凌君御緩步走來,坐到了洛鳳幽身旁,眸中噙笑,溫潤的語氣詢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洛鳳幽有些緊張,蹙著眉反問,“你呢?怎么會在這里?”
“我?”凌君御勾唇笑了笑,“接了一單生意,往幽州走一趟,現在事情辦完了,正準備回去。”
“這樣啊……”洛鳳幽低下了頭,真的這么巧嗎?他會不會是故意跟蹤她?有沒有發現些什么?
凌君御目光看向對面的墨九問,眸子深邃晦暗,“鳳幽,你的兩個朋友,不打算介紹一下嗎?”
一直想找時間去會會墨九問,今天倒是巧了。
洛鳳幽心不在焉,很是隨意道,“他們兄妹是我的朋友,一個叫做墨九問,一個叫做墨瀅。”
凌君御略微挑眉,墨瀅他在蒼府見過,跟墨九問是兄妹,也就是說,墨九問也是鳳幽的屬下?
她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墨九問目光打量著凌君御,眉頭微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前的男人,眼睛和聲音都讓他覺得很像某個人,可是說話的語氣又不太像。
凌君御沖著墨九問笑了笑,“我姓傅,是鳳幽的夫君!”
一句話,宣誓主權,眼看著墨九問變臉,心情甚好。
轉頭看向洛鳳幽,“你還沒說,來幽州做什么呢?你忙著對付沐家,貌似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我……”洛鳳幽的心提起,以前最怕的,是他發現孩子的存在,現在,她卻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個,我來找人。”
凌君御挑眉,“找什么人?”
“就是找兩個朋友。”
凌君御眸色暗沉,“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需要。”
洛鳳幽感覺舌頭有些打結,莫名心虛。
凌君御心沉了沉,事到如今,她還是不肯對他坦白,不肯對他敞開心扉,不肯將孩子的事告訴他,她打算瞞到什么時候?
解決了沐家,她真的能夠灑脫的離開嗎?
凌君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揚唇笑笑,“既然不需要我幫忙,應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時候不早了,我還得趕回陵京,你要一起回去嗎?”
洛鳳幽輕輕搖頭,“我還有事,就不回去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凌君御站起身,準備離開,忽然腳步頓住,“對了,今天是乞巧節……”彎下腰,伸手將洛鳳幽抱住,在她發間印下一吻,“節日快樂,我回去了。”
站直身,沖著墨九問和墨瀅“友善”的點頭,揚長而去。
洛鳳幽目送著他遠去,心中滋味莫名。
想到昨天晚上,他在她半醉半醒的時候,他說感激楚墨風不珍惜她,他才有了機會,想起他嘴對嘴喂她喝酒,想起他細心的喂她吃餛飩……
心中有一股沖動,想告訴他,他們的孩子丟了,讓他派人去找。
可是有所顧慮,又深深地將這種沖動遏制住了。
心里糾結,猶豫不定的時候,凌君御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莫名有些悵然。
洛鳳幽苦澀一笑,低頭喝湯,男人靠不住,他以前恨不得時時刻刻纏著她,今天說走就走。
他若是堅持追問,她許就告訴他了,罷了……
“他就是孩子的爹?”墨九問詢問,語氣平靜,不辨喜怒。
“嗯。”
洛鳳幽聲音有些悶。
墨九問抿唇,沉吟片刻,“不打算將孩子的事告訴他?他們做那種行當的,武功高強,消息來源也廣,說不定,會比我們自己找更容易。”
雖然他并不認為暗門比他問君樓強多少,可是多一份力量,找人更容易。
洛鳳幽悶不吭聲。
凌君御回了私宅,心里惱火,大半夜的,抱著兩寶跑路了。
他就不信,時間久了,她會不著急,不主動交代一切。
他可以主動捅破,可就是固執的希望她親口說,希望她愿意承認他是孩子的爹,鄭重的,告訴孩子們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