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也見識一下,道玄天宮年輕天驕的風(fēng)采。”
李觀海微笑說道。
聞聽此言,沈蘭月身旁的一眾長老皆汗顏苦笑。
誰人不知你觀海少主乃封神之資,我道玄天宮的天驕在你面前,跟沙礫又有何區(qū)別?
“走吧,別讓孩子們久等了。”
沈蘭月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化作神虹,往其中一座神山掠去。
……
與此同時。
一座琉璃造鑄,寶玉砌成的神殿內(nèi)。
十幾個氣息渾厚的年輕男女分站在大殿兩側(cè)。
每個人的神色都拘謹(jǐn)恭敬,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和期待。
這些人都是在本次道玄天宮宗門會武中,表現(xiàn)優(yōu)異,出類拔萃的年輕天驕。
按照規(guī)矩,他們很快就能得到宮主的接見的嘉獎。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興奮和激動。
而在這些年輕天驕中,卻有兩個異類。
他們看起來還算鎮(zhèn)定,并不是特別的興奮和激動。
這倆人一男一女,分站在兩列天驕的最前方。
男的身形消瘦,面容清秀。
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氣質(zhì)。
女的則艷麗絕美,傾國傾城。
雖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裙,卻足矣艷壓群芳,令世間女子黯然失色。
如果李觀海在這,定能一眼認(rèn)出這女子來。
她不是別人,正是曾被逼婚的林家大小姐,林落櫻。
眾弟子滿懷期待的在神殿中恭候,卻遲遲不見宮主大人現(xiàn)身,心中有些焦急,不禁低聲竊語起來。
“咦,宮主大人怎么還不來呀?”
“難不成有事情耽擱了?”
“我聽說好像是有一位貴人駕臨,宮主大人應(yīng)該是去接見那位貴人了。”
眾人低聲議論時,隊伍前方,那個面容清秀的青年,對不遠(yuǎn)處的絕美女子搭話道:“落櫻,你說那位貴客會是誰呢?”
聞言,林落櫻搖頭,淡淡道:“不知。”
對于她這冷淡的態(tài)度,名叫蘇然的青年早就見怪不怪,習(xí)以為常了。
自從相識以來,她一直就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
但她越是這樣,蘇然就越著迷,心中的征服欲也越強(qiáng)烈。
這樣的冰山美人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嘛。
林落櫻,我一定要得到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蘇然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隨后臉上露出無比自信的笑容。
自從得到那件秘寶后,他的人生軌跡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走上了一條以前完全不敢想的道路。
他有信心,憑著那件秘寶,假以時日,一定能踏上巔峰,睥睨群雄。
什么天驕?zhǔn)プ樱嫉脤ψ约捍故壮挤?/p>
然而就在這時,幾股恐怖的波動從眾天驕后方傳來。
他們回頭望去,只見幾條神虹掠進(jìn)宮殿,從頭頂劃過,落在前方的玉臺上。
這些人一出現(xiàn),在場的所有條件都身體緊繃,肅然起敬。
這全都是冰嬋宮的高層,就連宮主也在,他們可絲毫不敢放松。
而在宮主大人身側(cè),還站著一個陌生的白衣男子。
這男子的眉目氣質(zhì),當(dāng)真是驚為天人,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了。
他的年紀(jì)于在場的年輕天驕相仿,但氣勢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眾天驕的風(fēng)姿再超凡,也不過是他的背景陪襯罷了。
在場許多女子都看癡了,雙眸緊緊注視著那凝身立在玉臺上的男子,眼中盡是癡迷和憧憬。
蘇然將這些女子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知是不屑還是嫉妒,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
一群流于表面,短淺粗俗的東西,平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樣,一見到有權(quán)有勢的男子,就原形畢露了。
真是沒出息。
真正的神女,應(yīng)該像我的落櫻那樣,冷若冰霜,視世間繁華如浮云。
想到這,蘇然臉上不禁露出驕傲自得的微笑
他轉(zhuǎn)頭望去,笑容卻僵住了。
那本該不為所動,漠然置之的冰山女神,此刻卻失態(tài)的面露震驚之色。
她一雙眼波盈盈的眸子,緊緊注視著玉臺上的白衣身影,頗有種望眼欲穿的意味。
那表情,既意外,又驚喜。
什么情況?
她這是什么眼神啊?
蘇然又驚又怒,眼睛看看林落櫻,又看看玉臺上的白衣男子。
他們倆認(rèn)識嗎?
就在他心中這么猜測的時候,白衣男子平淡卻柔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落櫻,我們又見面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長老和天驕的視線,全都落到了那個絕美女子的身上。
唯有沈蘭月神情淡淡,并不意外。
她在看見那面引薦令時,就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引薦來的了。
“落櫻見過公子。”
林落櫻上前一步,欠身行禮,嗓音清脆。
可以看出來,她現(xiàn)在很緊張,很忐忑。
而旁邊,蘇然的一張臉已經(jīng)徹底黑了。
這倆人,肯定認(rèn)識!
該死,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那白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和落櫻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數(shù)個疑問壓在蘇然心頭,讓他情緒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這時,玉臺上,身穿白衣的李觀海忽然開口笑道:“這個弟子氣息渾厚,根基極穩(wěn),是個可造之才。”
聞言,蘇然下意識抬起頭。
卻正好與李觀海那表面帶著笑意,實(shí)則冷然冰涼的目光對上。
他心中一凜。
感覺一股莫大威壓臨身,無比的神圣浩瀚,恍若天威。
在這股威勢面前,他猶如怒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隨時都可能被吞沒。
“稟觀海少主,這弟子名叫蘇然,原本只是一個外門的雜役弟子,后來突然開竅,修為境界猛增。”
“這次他又在宗門會武中力壓群英,與落櫻打成了平手,拔得頭籌。”
一個佝僂著身子,白發(fā)蒼蒼的老嫗介紹道。
“哦?”
李觀海挑眉,臉上露出饒有興致地笑容:“看來這個弟子頗有奇遇啊,是個受上蒼眷顧之人呢。”
他表面上溫和平淡,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謀劃該怎么對付這個氣運(yùn)之子了。
這次的氣運(yùn)之子很肥,足足有4500點(diǎn)的氣運(yùn)值,氣運(yùn)程度達(dá)到了淡紫色。
而且這次系統(tǒng)給出了新提示。
【檢測到該氣運(yùn)之子身懷大機(jī)緣,劇情尚未開啟。】
李觀海若有所思。
看來只要盯著蘇然,就能獲得一場機(jī)緣,而且還是大機(jī)緣。
既然這樣,那就先不忙對付他,讓他多蹦跶一段時間,當(dāng)一個合格的尋寶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