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寧聽見了,但直接當沒聽見。
    “或許人家需要?!边@道聲音很婉柔,明顯是個溫柔的女子。
    “就你好人。”
    此刻程寧寧已經進入了后院,的確是一片殘敗,有用的不多,但十兩銀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勞煩把有花的那些花枝都剪給我,剪稍微長一點。”反正是十兩銀子,有用的回去用,沒用的回去修修插瓶子里。
    這個時代不流行插花,賞花都是活的,其實插花也挺好,得當的話也可以養些時日。
    “行?!被镉嬃⒖虘?。
    “勞煩多幾把剪刀,我們可以一起剪。”
    “好?!被镉嬊笾坏茫⒖叹腿ト×?,不一會兒就取過來了。
    “我先示范一下?!背虒帉幃斚陆舆^剪子示范了一下,要不是這么多不好運回去,程寧寧是不會這么剪的。
    伙計見狀道了一聲,“好。”隨即就麻溜地剪了起來,畢竟經常干修剪花枝的活。
    沈芙卻是阻止了程寧寧,“夫人,你示范過就好,我來,你別弄了?!?br/>
    程寧寧看了一下伙計的速度,點了頭,“好?!?br/>
    沈芙阻止了程寧寧,自己卻是速度取了剪刀剪了起來。
    看著多,剪起來到也快,沒多一會兒就剪完了,滿滿三大束。
    伙計用帶子捆好一一抱到前面去了。
    程寧寧也跟著去了前面,那三個女子還在。
    “懂不懂花,把花糟蹋成這樣?”一個女子嫌棄道。
    程寧寧只跟老板付錢,“小芙,給老板十兩銀子?!?br/>
    廢棄的東西還能賣十兩,老板還是很開心的,當下就接過了銀子。
    “老板,下次這樣的,我還要,你收著,別丟了?!?br/>
    “行行?!崩习鍢穳牧?。
    “窮酸?!闭玖四强戳撕镁没ǖ呐幼I諷了一句,隨即趾高氣昂地喊老板,“這一盆這一盆還有這一盆,全部給我送到晉安國公府,明白?”
    “是,是,顧小姐,一共五十兩銀子,您這邊結算,還是去晉安國公府結算?”老板當下笑開了花。
    “我哪里帶這么多銀子,去晉安國公府結算。”顧玉珠滿面高昂。
    顧小姐?顧家嗎?是老夫子說得那個顧家嗎?昨日宴會上人太多,有些她也沒認識。
    說完后顧玉珠轉身就走,還冷哼了程寧寧一聲。
    “哼?!鳖櫽裆從晟僖稽c,見姐姐冷哼了程寧寧一聲,也學著冷哼了一聲,然后轉身跟上了顧玉珠。
    最后只余那一個溫婉的少女,看著程寧寧滿臉的歉意,好似要說什么,被前面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許婉瑩,你在那磨蹭什么呢?你再磨磨蹭蹭,下一次不帶你出來。”顧玉珠這一聲有些不耐煩。
    許婉瑩沒來得及說話轉身就走了,程寧寧卻是愣住了,許婉瑩嗎?
    是她想的那個許婉瑩嗎?不是說世家女子的呢?這被顧家女子使喚是怎么回事?
    想著,程寧寧就追了上去,下意識喊了一聲,“許婉瑩?!?br/>
    剛走到門口的許婉瑩停下了腳步,轉眸看向了程寧寧,滿目疑惑,“有事嗎?夫人?!?br/>
    “你住在顧家嗎?”程寧寧下意識問出口,腦子在飛快的回憶自己已經不太記得的劇情。
    那本書以男主走上權臣之路為主,女主出現次數比較少,只說了是世家女子,很少提女主家,她一看而過就更記不住了,但名字還是記得的,后來顧秦做了權臣,也是說顧秦是人生贏家,剩下的還沒更新。
    “是的?!痹S婉瑩下意識回答了。
    “過得好嗎?”
    “你誰啊,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們家虐待她不成?要不是我們顧家,她早街頭要飯了?!币娫S婉瑩停住了腳步,顧玉珠不爽地回來準備喊人,聽聞程寧寧這一聲,當下毫不客氣地就懟過去了。
    程寧寧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為出現了蝴蝶效應,還是因為她記錯了,又或者她當時看太快忽略了什么。
    “多管閑事?!鳖櫽裰闅獠贿^又噴了程寧寧一句,隨即拉著許婉瑩轉身就走,力道之大,看著就有些疼。
    這一次程寧寧不用問了,她感覺許婉瑩處境不太好,她需要消化消化。
    她搶了別人的姻緣,若是那人過得好就算了,過得不好,她心難安。
    “夫人,你認識那個許婉瑩嗎?”沈芙有些奇怪。
    “不認識?!彼徽J識。
    沈芙更奇怪了,不認識為什么要喊住。
    “讓李興把花抱上車,我們回家?!睎|西買完了就沒必要待著了,這些花夠她霍霍幾天了。
    “是,夫人?!睉暎蜍奖闳ネ饷婧巴T诓贿h處的李興了。
    李興看見花的時候微微詫異了一下,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么買花的,不過沒多問,主子的事主子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夫人,我們直接回家嗎?需要再買些別的什么嗎?”東西放好后,李興詢問了程寧寧。
    “不用了,直接回家。”說著程寧寧便上了馬車。
    “好的,夫人?!崩钆d等在一側,見程寧寧和沈芙都上了車,這才躍上馬車甩起馬鞭駕車。
    剛才走一會兒,身后的車簾內便傳來了程寧寧的詢問聲,“李興,你知道晉安國公府嗎?”
    上了車后的程寧寧突然想起李興是京都人,顧秦說過,有什么關于京都的事,不知道的可以問他。
    李興微愣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程寧寧會突然問起晉安國公府,卻是回答了,“知道,夫人,不知道夫人要問晉安國公府的什么?”
    “許婉瑩你知道嗎?”程寧寧也不知道自己要知道晉安國公府什么,便直接問了許婉瑩的名字。
    “知道,晉安國公府的表小姐?!?br/>
    “說詳細一點。”
    “這要從老晉安國公夫人說起,老晉安國公夫人出自江南大儒家,后來那江南大儒家家道中落了,這老晉安國公夫人便想著救濟救濟娘家,但她的娘家都是文人,不興這投靠之風,最后不得已她只能接了侄女來,說是要給她在京都說一門親事,這娘家倒是同意了,倒是嫁了個有才學的,只是外放做官了,但卻遇到了意外,夫妻雙亡,就留下了這許小姐,被送回到了老晉安國公夫人這里。老夫人對許小姐也挺好,只是前兩年撒手人寰了,聽聞這兩年許小姐的日子不太好過活,畢竟顧家出了一個淑妃娘娘,還有一個是丞相府的二夫人,很是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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