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個高個退了這小子腦袋??巴掌,顯然像是這伙人的老大了。
這小子趾高氣昂道:“我兄弟說的不算,我說的算,你給……給我們五個人每人二十塊錢,五個人一百,趕緊給錢。”
陳楚點頭:“可以。”隨即從懷里掏出錢包,里面一打鈔票,少說三千多。
幾個混混一個個咂舌瞅著,兩個矮個小聲議論剛才要的少了。
那個老大也咂咂嘴,像是要反悔的樣子。
陳楚反而先說話了:“兄弟啊,想不想多要點?”
“你……你啥意思?”這伙人的老大問。
陳楚繼道:“看見交警車里那小子沒?就是臭腳丫子伸出車門那個?”
幾個人回頭看看,都點頭。
陳楚笑了:“剛才那個警察跟他是一伙的,罵咱們小-逼崽子了,我一人給你們一百,你們去揍他一頓怎么樣?打完了我就給錢,我先給你們二百定金,打完了我再給三百,要是打斷他一條胳膊,我給一千……”
五個人咬咬牙,互相看了一陣,隨后點點頭。
陳楚也抽-出兩張一百的遞了過去:“去吧,打斷一條胳膊一千,打斷一條腿兩千。”
“那,那打死了呢?”一個小子問。
“打死?”陳楚笑了:“不可能打死,那人會點武術。”
“糙!武術多個JB!”這五個半大小子一副不屑,先過去了四個,而讓一個小子看著陳楚,怕他跑了不認賬。
邵曉東跟陳楚則走到一棵樹下看熱鬧。
四個小子往前走,但忽然折回去。
邵曉東皺眉問:“楚哥,他們不會拿了二百塊錢不打了吧?再說,就他們這樣的,不得被那人打殘了啊?”
“打殘了更好,省著我們動手了。咱要是跟這五個打起來了,就沒法朝劉德邦下手,不如讓這五個小子先試試水深淺,咱們再渾水摸魚……”
邵曉東則搖頭,感覺這五個小子根本不堪一擊。
而陳楚卻嘆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覺得這五個小子能堅持一兩分鐘的,那咱們就渾水下手!”
兩人已經做好了隨時偷襲的準備。
這時,那四個小子進了小樹林又折了回來,每個人手里多了好幾個磚頭,有的還是大水泥塊。
接著朝交警車走了過去。
這五人穿的就像個干活的工人,四個小子拿著這東西靠近警車也沒人注意。
陳楚跟邵曉東距離警車三十來米,看的也真切。
那劉德邦腳丫子翹-起了二郎腿。
這時,四個小子當中的一個敲了敲警車玻璃,然后罵了一句。
里面的劉德邦剛坐直身體,一個痞子大罵一句:“糙尼瑪的!”一磚頭狠狠砸了過去。
隨即四個痞子手里的磚頭雨點般的沖警車開砸。
警車風擋玻璃隨即碎了,四個痞子手里的磚頭扔完,有兩個沖進去撿起磚頭繼續開砸。
邵曉東看著笑:“挺猛啊!”
陳楚忽然皺眉:“不對。”
“什么不對?”邵曉東問了一句,忽然也發現了,里面的劉德邦竟然沒還手,而這時,看著他倆的那個半大小子看見同伙打的起勁兒,也抓兩塊磚頭跑到警車跟前砸去了。
而且越砸越起勁。兩分多鐘過去了,邵曉東嘴里的煙都掉了。
“楚哥,不好,這……這劉德邦怎么沒動啊?不會是……在運功還是……”
陳楚握了握拳頭,一拉邵曉東:“運個屁啊!人都不動了,差不多被打死了,快點走……”
拉著邵曉東進了小樹林,這時遠處傳來槍聲。
劉丁山買水回來見有五個小子在砸警車,開始鳴槍示警,五個小子掉頭就跑,劉丁山把手里的子彈打了出去,放倒了一個小子。
劉丁山又去追其他人。
陳楚忙道:“曉東,你朝那邊快走。”
“楚哥,你干啥去?”
陳楚推了他一把,隨后快步朝那個受傷的小子走去,這時附近的人流亂了,四處形人亂跑,車輛也繞道。
陳楚抽-出一塊黑布,擋住自己嘴角。
隨后摸出黑色三棱軍刺,到了那半大小子跟前,那小子正好抬起頭,陳楚一把按住他的頭,接著三棱軍刺從他后腦撲的刺了進去。
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瞬間從軍刺凹處涌-出,這小子只悶-哼一聲身體便軟軟倒下。
三棱軍刺不濺血,而陳楚冷冷甩了甩,又走到那警車跟前,此時警車內倒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劉德邦,眼角鼻孔和嘴都迸出鮮血,而且臉都被砸爛了,一只眼珠跳了出來,還帶著挺長的連接眼睛的血肉。
這人顯然是嗝屁了。
陳楚嘆了口氣:內家功?原來一堆磚頭砸過去也是白給啊……
解決完這小子,陳楚想從樹林里跑,但是邵曉東朝那跑了,自己按著他的路顯然是不行的,萬一有警察朝自己放心追,是連累邵曉東了。
陳楚往前看了看,左右是施工工地。
而面前只有一條路了,通往市里步行街,但前面人流不少,有不少人看見他殺人的。
陳楚咬咬牙,情急之下反而捏了捏玉扳指,身體放松,神情鎮定下來。
陳楚不禁鎮定想到:從剛才打架到劉丁山鳴槍示警,再到自己殺了人,一氣呵成總共應該沒超過五分鐘,而即使有人第一時間有人報警,警察從下達命令到趕到現場,雖然在市中心,但也要差不多十分八分的,自己最少還有三分鐘時間逃走。
唯獨不能慌,不能跑,只能快步走。
因為一跑那就是不打自招的。
陳楚想到這里,隨即掏出一塊手指,在三棱軍刺上擦了擦,又不慌不忙的把紙隨意丟掉,軍刺收入后腰,大步流星朝著前面人群而去。
剛才這邊打架,后面的車已經堵了不少,雖然瀚城不算大,但正值上班的高峰期,單位的,工廠的,還有一些像是學生……出租車司機等都大眼瞪小眼的盯著。
眼睜睜的看見一人捅死個小子,接著奔他們而來。
嚇得這些人喊叫著四散,陳楚快步走近,而這些被堵住車的司機一個個忙把臉擋住,接著頭緊貼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