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雄圭一怔了一下,隨即微笑的伸出手:“你們好,我叫髙雄圭一……”
邵曉東微笑握握手,而金星卻輕哼一聲把頭甩到一邊。
邵曉東胳忙膊肘碰了碰金星,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讓他忍一忍。
金星這才跟髙雄圭一握了握,轉頭又看向別處。
“這兩位先生是……”髙雄圭一熱情不減。
陳楚笑道:“這是我找來的兩位朋友,后面面包車里還有些朋友,你不是說能找到東西么,沒有人手也是不行的。”
髙雄圭一點頭道:“的確如此,我的登山包里就呆著軍用鏟,還有折疊的洛陽鏟,這東西都得用上,人多更好了。”
陳楚嗯嗯點頭,髙雄圭一坐到副駕駛。
陳楚開車,雅閣在前,面包車在后,一路朝著背部而去。
開了二十多里,路過一個收費站,車停下,后面的小弟有些緊張的過來嘀咕了幾句。
后面的面包車都放著砍刀等兇器,而收費站旁邊還停著一輛警車。
最近瀚城有些不太平,總是有黑道上的火拼,上面查的嚴了,這收費站處也安放了個卡子。
陳楚皺皺眉,擺手讓那小弟不用緊張。
后面的邵曉東吐出口氣輕聲道:“楚哥,要不……咱們繞路吧,從后面的土路下去,繞過幾個村子能繞過這個收費站。”
“不用麻煩,那樣太費時間了。”
前面排著隊,還有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警站在警察旁邊,陳楚的車到收費站之時,那警察和武警也走過來了。
警察象征性的敬了個禮,冷哼一聲:“麻煩配合一下,下車,我們要搜查。”
陳楚撓撓頭,感覺這語句是客氣的,但口氣卻是極其強硬的。
“哦?我有要事,請你們讓開。”陳楚的語句也很客氣,而態度跟他一樣強硬。
“你……”這人咬著牙。
而旁邊一個警察哼了一聲:“這是我們交警副大隊長!”
陳楚挑了挑眉毛,他還真分不出什么是交警,什么是警察,反正看過去都是披著一身皮。
“交警副大隊長怎么了?”陳楚玩味的笑了。
“你……抓起來!這車有問題!”后面的警察叫囂著,這個交警副大隊長也冷笑著捏了捏拳頭,骨節嘎巴作響。
而旁邊的那兩個武警也嘲笑的看著陳楚,一人輕聲不屑的嘀咕:“劉副可是武警出身,全市散打王,全省散打的亞軍……糙,還真碰上裝逼的了……”
陳楚咬咬牙,不過冷靜下來。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過這個交警副大隊長自己記住了,尼瑪,挺能裝啊,你給我記著,老子知道你姓劉了。
這樣的貨,這樣猖狂,對老百姓也只能變本加厲的欺壓,自己當個官不是為老百姓服務,反而是欺壓老百姓頭上,這樣的官上面不辦,老子看不下去,沒人管,老子就管管你。
陳楚點點頭,記住這人模樣,打定主意要辦他,反而不在乎了。
掏出紅本子遞過去道:“我有要事,麻煩讓讓,對了,還有后面的面包車,也是我的人,你們快放行!”
“切,開玩笑!”交警副大隊長撇了撇遞過來的紅本子,但還是接過來看了,隨即交給旁邊的兩個武警,那兩個武警看完臉色變了變,又看了看陳楚,忙掏出對講內部聯絡著。
一般的對講機有效范圍都不遠,但是警察跟武警的對講機覆蓋距離就大的多了。
聯系了一陣,這武警在六副隊長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交警副大隊長咬咬牙走開,反而是兩個武警朝陳楚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即把證件還了過來,隨即車輛放行。
陳楚看了邵曉東一眼,又指了指那個交警副大隊長的身影。
邵曉東點點頭,摸出電話給場子里的手下小弟發短信過去,查詢這人的資料。
一般混的,或者官場上的,要收拾一個人,都要對這人的底細背景有所了解。
然后再下手,如果這人背景太雄厚,盡量避開,沒有深仇大恨就能過去便過去了。
極少有吃生米的,便是沒有組織的愣頭青,混的不太明白那種人,不查探底細。
但這種人也混不大,幾次就被-干掉了。
邵曉東讓手下小弟去查了。
陳楚一路往西北而去,中途又按照高雄圭一的指路,隨即下了土路,再往西北走,而去一直走到沒人家了。
這邊是一望無際的鹽堿地。
根本沒人生存,這里的草地質量很差,長草都長不茂盛,種植莊稼更是白扯了。
土地是淺灰色,有水洼,但很少有鳥雀過去飲水,即使有也是稍微的點一點,因為這鹽堿地的水是咸的。
在這里居住,打一口井,出來的井水也是咸的,方圓很遠有人家的地方水稍微的淡一些,但外人根本喝不慣。
而越往里面越是咸水。
看著一望無際的坑坑洼洼鹽堿地的草原。
高雄圭一有些激動,從懷里掏出羅盤和全是日文的書籍和地圖,隨即讓陳楚再往前開。
陳楚撇了撇他的羅盤,反正他也看不懂,但陳楚在風水一書中也知道風水寶地的樣子,但這里根本就看不出是風水寶地,風水差的不能再差了。
“陳老師,咱們能開著車直接往前走么?”髙雄圭一眼中透出一股興奮,甚至是狂熱。
后面的金星打了個哈欠:“前面屁也沒有,再走,沒準能有沼澤,把車陷進去,人都別想活著出來。”
“對,就是那。”髙雄圭一說完,金星差點吐了,差點脫口來一句:“有他媽神經病……”
不過又一想:正好走到沼澤那動手,把這小日本弄死扔進沼澤,誰也不知道了。
即使找,怎么找?
你去沼澤漩渦里找個尸體看看?嚇死。
陳楚也是這樣想的,答應了一聲,繼續往西北方向開。
風逐漸大了,空曠無垠的鹽堿地,連一顆樹都沒有,離人煙越來越遠,仿佛這里成了另外一個世界,邵曉東咧咧嘴,不禁有點膽怵,現在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又往前開了好一陣,最后髙雄圭一點頭道:“陳老師,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