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在坡上嘿嘿嘿笑,還得意的學著她的樣子崴來崴去的像只鴨子似的。
“哈哈哈……不跟你玩了,我得回去了。你這鴨二鴨的,根本追不上我。”陳楚已經跑出了二百多米,覺得憑自己的速度,二百米也就二十秒左右到了,而這水月到的時候自己已經開著車跑出多遠了,進了市區,那就是老子的天下了。
忽然,陳楚笑容僵住了。
只見水月氣得臉色發紫,但兩手平伸向下,隨后又慢慢往上提,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隨即,讓陳楚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水月身體竟慢慢往上飄,兩只秀氣的小腳離開地面三寸左右停住,整個人飄飄漾漾,竟然浮在了虛空之中。
她的面色又慢慢便白,聲音極冷道:“陳楚,你剛才說我什么?”
“我……我……”陳楚咽了口唾沫,小-臉都有些發白了,隨即轉身往后跑:“鬼啊……”陳楚叫了一聲,跑的速度極快。
水月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心下一沉,嘴里叨念運氣心法,氣息一凝,身形極速追去。
陳楚感覺身后冷颼颼的,下意識的用玉扳指往后指了指,意識中喊著收,但怎么喊都沒用,陳楚汗淌下來了,這根本就不是鬼,是人,而是一個內家功極其高強之人,已經到了御空而行的地步。
陳楚拼命逃,但還是被人追上了,一抓陳楚脖領子,用力往后一甩,陳楚一屁-股坐地上了,還坐到了一個三棱石頭上。
陳楚疼的呲牙咧嘴,手本能的捂著屁-股:“哎呦……”
看陳楚這德行,水月嘴角輕抿一下。
陳楚剛要挺身起來,水月手掌一抖,腰間如同靈蛇吐信一般,一把剔透的軟劍倏地已經到了他的脖頸前。
陳楚一屁-股又坐地上,往后磨蹭退了一段,手做著投降的姿勢。
水月笑了,而且笑著笑著眼淚淌下來,哭了。
“陳楚!你叫陳楚對吧?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一年了,我不敢打聽,只能這么一點點的找,瀚城是不大,但這么多人口,人海茫茫,我在城市找到鄉村,終于找到你這混蛋王八蛋了!陳楚,你還有什么話說!”
“啊?水姐,你太辛苦了,沒想到你找我這么久啊,其實……其實咱們可能是誤會,你看去年咱們多么相愛是不是,今年……”
“放屁!誰跟你相愛?你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什么身份?”水月嘶喊了一聲。
陳楚咧咧嘴:“水姐,去年咱們是相愛啊,你看那天晚上,我去你叔叔馬猴子家,然后我說我喜歡你,你也沒拒絕,然后咱們不就一個床-上睡了么……”
“滾!你叔叔才是馬猴子!”水月喊了一聲,隨即軟劍已經抵住陳楚脖頸,忿恨道:“去年我為了完成任務受了重傷,夜里找到一高墻大院人家,脅迫那家人,沒想到那家人知道我的身份,我本來想養完傷就殺了他們全家,沒想到住的第三天,你就出現了,你出現之時,正是我運氣療傷之時,你這小子還用銀針刺中我穴位,然后還脫了我衣裳……”
“不對,不對……”陳楚連忙擺手道:“我看你睡著了,用銀針把你刺醒了,然后我說我喜歡你,問你喜不喜歡我,你點頭默認,然后咱倆才一-夜-情……”
“滾!你這無賴!你說的都是假的,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今天我就把你切一塊一塊的烤著吃!”
陳楚眼睛急轉,咳咳道:“你不能這樣,你看我跟星滿天是兄弟啊,你殺了我,星滿天能放過你么?”
“你……你跟少主是兄弟?”水月愣了愣。
陳楚恩恩嗯點頭:“我們今天結拜了,我們是結拜兄弟,水月姐,你端菜下去的時候我還跟你家少主說了,說我喜歡你,要娶你,說我一生一世都伺候你,當你的……當你的迷途小羔羊,你家少主也答應把你嫁給我了,唉,都是一家人,我跟你家少主是兄弟,你既然是你家少主的手下,也就是我的手下了,咱們冤家宜解不宜結,化干戈為玉帛,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了,沒想到你身手這么好,有你這樣的老婆,我陳楚以后還怕誰啊?”
水月咬牙切齒。
陳楚趁機摸出電話道:“水月,不信你給你家少主打電話試試?你殺我就是殺你家少主兄弟,你家少主還要振興祖宗家業呢,你怎么可以小不忍則亂大謀,先殺少主兄弟呢……你是不是這么做錯咧……”
水月兀自發愣,陳楚已經坐了起來,把水月軟劍輕輕推開:“你……你先想想,仔細好好的想想,我先走了啊,你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負責,我沒說不負責,這一年我也在想你,也在找你,可瀚城雖然小,但也幾百萬人口,農村城市的,人海茫茫,我去哪找啊,沒想到終于找到你了,我也感動啊,水月姐,你平靜平靜,以后咱們再聊啊……”
陳楚說著慢慢退,退到了坡下開始小跑,一邊小跑還不時回頭看看水月追沒追上,實在追上跑不掉了再鉆進玉扳指里龜縮起來。
現在玉扳指是他活命的最大底牌,能不露餡先不露,這東西要漏出來以后會更麻煩。
一個星家手下都這么牛叉,這星滿天還有那些保鏢可想而知了,怪不得鴆組跟張沖這樣的特種兵都覺得這些人有中南海保鏢的氣質。
陳楚上了雅閣車,隨即踩油門朝大柳樹村去了。
車來了好幾里,陳楚趁著脖子往后看了看,看到丘陵尖兒上,水月還站在那里,像是在哭。
“哭吧,哭吧……”陳楚心想:最好哭死你這鬼女人,你要是哭死了,正好我省事了,少個高手要我命了。
一路到了大柳樹村,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張道宗老家伙也回來了。
在他的小屋里股弄著vcd。
陳楚進屋,老頭子背對著臉不看他。
陳楚好奇,繞過去看,張道宗躲了好幾次,還是被陳楚給逮住了。
只見張道宗腦門上有三道文,顯然是被女人給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