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冰冰來了
陳楚明白了,一問這幾個人也是一班的,原來一班的學生也住在一堆,而學習好的也住在一個寢室,這幾個貨一坐下來鋪好床,就開始拿出理科書學習。
大大的包裹,厚厚的行囊,全是復習資料,真是書山題海了。
陳楚咧咧嘴,心里暗想:這尼瑪活著還有什么興趣?都他媽不如嗝屁死了算了。
他一個人倒在床、上呼呼睡大覺。
正這時,一個老師模樣的女人在班級門口敲了敲,這人四十多歲,瘦高的身材,臉上畫著濃妝,雞爪子一樣的手敲了幾下門,然后老師那種特有的清亮的聲音、即使是平常說話也像是喝斥:“高小明!高小明出來一下!給你挑換一下床鋪!”
這女老師先是掃了掃陳楚的床鋪,陳楚在最里面左邊的下鋪,他跟右邊下鋪中間還有一張桌子,而高小明就是右邊下鋪的。
高小明也是厚重的眼鏡片,毛寸頭發,個頭不高。
站起來傻呵呵的,都是學理科學的。
方正的臉,一副大呆鵝的樣子。
“哦!叫我?哦,我知道了。”
這貨用一個殺毒軟件來形容就是——卡巴斯基。
“嗯!說你呢,你出來,給你調換一下床位!”女老師又清亮的說了一遍。
“哦,知道了。”這高小明收拾好了鋪位,走了出去,而女老師閃身,從她身后走進來一個帥哥。
這人十八、九歲的樣子,一米八二左右身高,頭發略長,五官堅毅,皮膚小麥色。
而眉眼冷靜,嘴角微微一笑,整個嚴肅的面孔又變得極為可親。
他穿著黑色襯衫,下面休閑褲,旅游鞋,頭發長些但打理的非常好,發質有些硬的感覺,后面有瀟灑的燕尾,鬢角也略微有些長。
這種人便是很秒殺妹子的那種韓版帥哥的打扮。
看起來陰沉吸引人,笑起來陽光溫柔,不言不語卻勝過言語。
陳楚微微一怔,總感覺這人身上有股不同的氣息,隨后又倒頭睡覺。
女老師咯咯咯笑著:“高雄同學,我給你換的這個床鋪你還滿意吧?”
“嗯,謝謝孫老師,我很滿意。”他不經意的看了看陳楚,隨后開始鋪自己的床。
這老師忙跟著忙活:“哎呀,你不用這么客氣的,我們當老師的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陳楚不禁撇嘴,心想你、媽蛋的!
真他、媽、的臭不要臉!
這女老師……這個老婊、子說不準收了人家多少錢呢,又是給人家鋪床,又是說軟話的,這他媽小子不是有錢人家的,就是有勢力的,不過老子看不慣這種逼貨!
最好別他媽惹呼我,不然我、干殘你!
女老師啰嗦一陣走了,這時一只手扒拉陳楚一下。
“你好,認識一下,我叫高雄,你叫什么名字?”
陳楚愣了愣,睜開眼看了看那雙細長白白、嫩嫩的手。
皺著眉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你是練武的?”陳楚皺著眉頭問。
“?。俊备咝垩壑型赋鲆还删猓S即消失。
“呵呵,不是,我家是外地的,我以前是學畫畫的?!?br/>
陳楚呵呵笑了笑:“不是練武的,你手中間怎么會有繭子,你的手背拳骨處也有一些繭子?!?br/>
“哦,呵呵,我家里條件一般,所以經常干活,你的手上也有繭子啊,呵呵。”
高雄笑笑,又去跟其他室友打招呼互相認識。
這人別看長得高大帥氣,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但一笑起來卻很陽光,成了自來熟。
不過陳楚感覺這人有點蹊蹺,練武人繭子跟普通干活人的繭子不一樣,一種是干活磨出來的,一種是歷練出來的,給人感覺更硬。
陳楚正捉摸著,電話響了。
隨后摸出一看,竟然是柳冰冰的號。
不禁呼出口氣跑到外面去接:“冰冰,怎么了?”
柳冰冰咯咯咯笑道:“沒怎么呀?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
柳冰冰磁性溫柔如同娟娟暖水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遞過來,陳楚聽著就像是心靈的一種凈化,即使有欲、望,所求,煩惱,甚至仇恨,也在她暖暖的聲音中消逝掉。
“沒有……我不是擔心你么,都六個月了……”
陳楚說話低些,又走到一處僻靜處。
“嗯,我會的,今天你去瀚城大學了啊?我想去看看你……”
柳冰冰說要來,陳楚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融化了似的。
即使再堅、硬的心遇到柳冰冰這樣的女人也要溶化掉。
“嗯……好吧,我去接你?!?br/>
“不用了,我才六個月多走動走動也好,再說了,我是懷孩子又不是得絕癥……”
……
一晃差不多一個月沒見柳冰冰了。
而陳楚也問過,一般體型好的女人,三個月不顯懷的,但一個月前見柳冰冰的時候她也沒怎么顯懷,甚至穿上長一些的衣服,都看不出凸起的肚子。
柳冰冰一米七八的模特身高,又是苗條體型,這樣的女人一般懷孩子幾個月是看不出的,更何況像她這樣高的模特身材更是不多。
瀚城不屬于繁華城市。
這地級城市在周邊來說算是大地方了,柳冰冰打了一輛車,和司機說去瀚城大學。
而瀚城大學在瀚城以北,較為蕭條,這樣車少交通也好。
陳楚已經在校門口等著她了。
瀚城大學剛開學,管理的稍微有一點點嚴格,其實這也是通病,越是不怎么樣的大學,有時候反而還嚴格一點點了。
而那個把門老師看了看陳楚剛想說什么,陳楚點了點教學樓掛著的歡迎紅帷幔的廣告,又涼了亮自己的錄取通知書。
那把門老師眼睛瞪了瞪:“你……是陳楚?理科狀元?”他說著話眼中放出了異樣的神采。
“哦,是了?!标惓@種人比較不感冒,甚至比較反感。
這群老師,看門狗,這貨算是教導主任或者副主任啥的,賊煩人。
這人黝、黑的臉,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嘴角裂了咧,臉上立馬像是綻放的一朵菊、花似的。
“哎呀,你就是學習尖子啊,你真行,真棒,對了,我家孩子也在咱瀚城大學念書啊,如果……如果……”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掌道:“如果不介意,陳楚同學能去我家幫我孩子補一補課,我感激不盡……那個……我也不白用,我給錢,給錢,一小時五十塊錢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