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種人不顧什么道義,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你和他講道理,他跟你耍狠,你跟他耍狠他對付你家里人,你對付他家里人,他又跟你講道義。
所以一般寧愿得罪一些狠人,也不愿意去招惹癩子。
得罪狠人大不了被揍個半死,而癩子這東西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鬣狗似的,無窮無盡無眠無休……
“楚哥?!焙螙|子又道:“我還怕一點就是這個葛禿子以前是個驢馬爛子,以前竟從內蒙那邊倒騰牲口了,后來聽說犯事兒了,好像打死了人,這就進監獄了,但是沒找到尸體,判刑幾年又出來了,出來后又當了一陣子驢馬爛子經常打架,又從內蒙往這邊倒騰糧食,從這邊往內蒙古運假化肥……后來開了一家東升網吧,里面有97啥的賭博機,一幫小、逼崽子在里面玩,他手下也有一伙人,而且在青山鎮的驢馬市場有幾個還是他的結拜把兄弟……”
“我知道了?!标惓[縫了下眼睛。
何東子呼出口氣道:“楚哥,是不是給邵曉東東哥打個電話?”
陳楚想了想,這件事比想象的大,開始也沒想到這葛禿子勢力還不小,不比那個李國強弱了,而李國強剛被自己把脖子劃開,大、腿也續進去了一刀,傷勢怎么也得休養半個來月才能下地。
但這個葛禿子既然有驢馬爛兒的朋友,召集一些驢馬爛子還是可能的,或許李國強不會參加,但可能他會派手下去助陣。
陳楚感覺靠邵曉東那些新招收上來的半大小子肯定不行,就算把以前那些老人都召集起來,有那么二三十人,但形成戰斗力還很難說,總不在一起抱團打群架,真打起來,沒準都跑沒影了。
人不在多,而在精。
他想了想,隨后撥出去一個電話。
響了幾聲,那邊接聽后,先是冷冷的喂了一聲。
隨即聽到陳楚的聲音,爽朗的呵呵笑道:“我糙!楚兄弟?。空Q號了?你這小子我給你打電話顯示停機,找你人還沒找到,現在在哪呢?我找金星,咱哥仨聚一聚,好好喝一頓?!?br/>
“哈哈!”陳楚笑了兩聲:“揚子,有事找你,我這有個小兄弟被騙了,對頭是葛禿子,我跟曉東恐怕拿不下來,揚子我知道你很忙,那個……”
陳楚剛說了一半,對面切了一聲。
“糙!楚兄弟你啥意思?你真把我季揚看扁了!說吧,啥時候J8動手?我管他葛禿子還他媽王禿子呢,只要得罪兄弟你了,我季揚砍死他!”
陳楚打個哈哈:“揚子,話能說開,這仗打不起來,他騙了我小兄弟一萬四千多塊錢,這錢人家是蓋房子用的,這禿子整什么97賭博機,嗯,錢能要回來一萬就行,剩下四千咱不要都行。”
“靠!”季揚罵了一句:“賭博機本來就是騙人的,這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一萬四就是一萬四,干嘛要出一萬就行?兄弟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你在家等著就行了,這件事我來辦……”
陳楚忙道:“別的揚子,這樣就沒意思了,一會兒我給曉東打個電話,咱兄弟一起去會會葛禿子?!?br/>
“妥了,楚兄弟你等著我,葛禿子應該在大青山鎮,我帶人四十來分鐘肯定到?!?br/>
陳楚放下了電話,正要給邵曉東撥過去,何東子眼睛眨了眨問:“楚哥……你……你剛才是……是給誰打電話?”
“嗯?季揚?。俊标惓α诵?。
“季、季、季揚……”何東子眼睛直了,嘴也有些結巴:“哪,哪個季揚,是瀚城黑、道勢力排名第三的季揚,季瘋子嗎?”
“靠!”陳楚拍了拍他腦門:“小子,放在以前,你說季瘋子三個字,我早一腳踹過去了?!?br/>
“哦……對,對,對不起老大?!焙螙|子看了陳楚幾眼:“楚哥,聽說去年季瘋子被砍,差點被砍死,是被他手下一個姓陳的兄弟領人砍了馬猴子一伙人,給季揚報仇,好像重傷害不少人,但警察卻沒有證據,沒法抓人,那個姓陳的大哥聽說和季揚是過命的交情,你認識嗎?聽說還跟季揚妹子季小桃有一腿,就季揚不同意,道上都傳開了……”
“呼呼……何東子,媽比的你背后說人壞話咋不怕爛舌、頭呢?還是等我把你舌、頭打飛了?”
陳楚瞪了瞪眼。
何東子愣了愣:“楚哥,季揚那個姓陳的兄弟不會……不會就是你吧?”
“呵?!标惓恢每煞竦男α诵Γ绻麤]碰到季揚,季揚沒救過他一次,他也不會去混,也不會為兄弟刀光血影的拼殺。
而又是因為季揚不想把妹子嫁給一個混社會的,自己才退出準備做點買賣,又因為季揚想把妹子嫁給個當官的有權的,自己才進入官場,當了現在的這個破村長……
想想這些,陳楚搖搖頭,感覺自己就是個混混,正如邵曉東說的,即使給自己穿了一身龍袍也不會像太子,這個村長當的,也是一個痞子村長了。
給邵曉東撥過去電話,把事情一說,邵曉東一聽季揚也過去,忙拍手道:“楚哥好事啊,咱哥們好久沒在一起聚了,我把兄弟們都帶上,干完了葛禿子,跟季揚好好喝喝?!?br/>
陳楚呼出口氣:“曉東,幾個葛禿子沒想象的那么簡單,弟兄不用帶太多,能和平解決最好,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談不妥要動手,咱的人也挑些身手好的,寧缺毋濫。”
“楚哥,我明白。”
陳楚掛了電話,拍了拍何東子肩膀道:“走吧兄弟,咱先去會會葛禿子。”
何東子愣了愣:“楚哥,咱不等季揚季大哥跟曉東哥了?”
“等個毛???混混知道不?混混就是……”陳楚撓撓頭:“就是啥也不J8怕!”
陳楚說完拍怕腦袋:“又他媽罵人了,何東子你以后提醒我點,只要我罵人,你就踹我一腳知道不?我現在是村長了,不再是混混,我是文明人,文明人……”
何東子咧咧嘴,知道了陳楚底細,更老實了,借他倆膽子也不敢踹。
兩人又走了六七分鐘,到了青山鎮。
這挨著公路,又紅火了兩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