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穆國良只輕哼了一聲,呆呆的看向窗外,呆滯,木訥,毫無生氣。
“醫(yī)生說你很虛弱,我只問三個問題就走,第一證明你的身份,第二把那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一遍,第三,誰把你砍傷了,幕后指使人是誰,說吧……”
過了一陣,穆國良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
“你啞巴了?你到底說不說!”韓瀟瀟啪的合上本子,手里的筆也扔了,一掌拍到桌子上,啪的一聲。
旁邊兩個男警察忙過來勸:“大隊長,韓隊,您別的,別生氣,他畢竟是病人,昨天傷的那么重,今天能清醒就萬幸了,你消消氣,咱慢慢問……”
“是啊韓隊,你和個病人發(fā)什么火啊,別的,可能是他腦子被踢壞了,現(xiàn)在神志不清,出于癡-呆狀態(tài)……”
兩個警察不禁咧嘴,真心厭煩這個韓瀟瀟,小丫頭年齡也就二十,來到瀚城就當了副大隊長,高義一走,她直接接班,雖然是臨時代替大隊長一職,但手下人也不服氣,尤其是那些熬了十幾二十年的老警察,憑啥啊?
而且這女的,脾氣太爆,動不動就拔槍,兩句話不來火就上來了,好幾次抓捕行動的時候直接開槍打人,這明顯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得。
即便是抓捕犯罪分子的時候,也要先鳴槍示警嘛!犯罪分子再持抵抗態(tài)度,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開槍的,他直接就開始掃射了,昨天也是身旁有經(jīng)驗的老警察提醒,這娘們才往天上開三槍的,要不然說不定又捅婁子了……捅了簍子,全隊和她一起背黑鍋……
“大隊長,消消氣,消消氣……”兩個老警察勸著。
韓瀟瀟這才冷哼一聲,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秀眉倒豎,剛才氣得她真想拔槍了。
不禁冷哼道:“穆國良!你給我老實點!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便是坦白從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修理死你~!喂呀!你還把頭轉(zhuǎn)過去了?還敢和我玩消極抵抗?老娘我……”
韓瀟瀟抬起腳就要踹人。
倆老警察暈了,忙架開韓瀟瀟,一頭的惡寒。
“大隊長,要不我們和他談?wù)劙桑俨辉蹅兠魈煸賮恚€沒恢復(fù)好……”
“我恢復(fù)好了。”穆國良冷冷的轉(zhuǎn)過頭:“蠢女人……”
穆國良說完又轉(zhuǎn)過頭去。
愣了三秒鐘,韓瀟瀟瞪著眼:“他剛才說啥?什么蠢?”
倆老警察咳咳兩聲:“沒說蠢,大隊長咱回吧……”
“好像是說我蠢啊?”韓瀟瀟細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瓊鼻,倆老警察憋著笑。
最后把韓瀟瀟規(guī)勸出去了,倆警察在里面問話,不過穆國良只是冷笑,一字未提。
倆老警察嘆了口氣,出來整理了一番資料,隨后交給韓瀟瀟。
資料直指陳楚,季揚被砍,陳楚從回來展開瘋狂的報復(fù),信誓旦旦掃平馬猴子,尹胖子,如今火拼激烈。
韓瀟瀟柳眉蹙起,纖細白-嫩的柔荑把筆身捏的咯吱咯吱響,最后拍案道:“集合隊伍!去抓陳楚!”
倆老警察嘆息道:“大隊長,我們手頭材料不充分啊,需要證件,現(xiàn)在沒人證……很多事只是猜度,并沒有真憑實據(jù)落實……”
“落實?肯定是陳楚那小子干的!不是他干的還會是我-干的?”韓瀟瀟又指了指自己鼻子,虎著臉,瞪著眼。
倆老警察沒詞了:“韓隊,當然不能是您干的?”
“那就趕緊和我去抓人!廢個什么話!”韓瀟瀟把手槍掏出來,彈夾重新壓滿子彈,嘁哩喀喳的聲音讓倆老警察一陣發(fā)毛,心里有點哆嗦,祈禱今天不會出人命,只是他們擔心這個冒失大隊長的槍法,從來沒有打準過,好幾次瞄準犯罪分子,子彈卻從同伴頭頂簌簌飛過,尿都被她嚇出來了……
不過人家上面又關(guān)系,別說他們一個小警察了,就是高義大隊長,就算是局長也得給韓瀟瀟幾分面子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韓瀟瀟上面的官比局長大多少級他們只是猜測,從來不知道。
人家小-妞兒剛從警校畢業(yè)直接來到瀚城就當上副大隊長了,這后臺硬的他們腦瓜骨能撞個稀零碎……
這年頭,錢難賺,屎難吃的,警察一行也不好干啊,賺倆錢養(yǎng)家糊口的,要不貪污點都不夠給上面送人情隨禮的。
倆老警察示意了一眼。
咳咳一聲道:“韓隊啊,你看咱們這次去抓陳楚,多帶點人,然后韓隊威風凜凜,陳楚那小子肯定會被韓隊的虎威震懾,并且乖乖就范,小手一伸,就被咱給拷回來了!”
另一個警察也拍馬屁-道:“是啊!咱們韓隊別看年輕,卻是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陳楚那小子螢火怎敢與咱韓隊這皓月爭光啊!只要咱韓隊往那一站,絕對震懾犯罪分子心驚膽戰(zhàn),萎靡投向……”
韓瀟瀟笑了,手里握著手槍,興奮的槍口對著兩個老警察指點道:“老徐老李啊,姜還是老的辣,還是你們這些老警察比較有眼光,正確的狠,我可是從正規(guī)警校畢業(yè)的,而且我還參加過的陸軍學(xué)院的培訓(xùn),苦著呢……一百個人啊,就有一個名額晉級的……”
兩個老警察頻頻點頭,苦不堪言,兩手忙擋住韓瀟瀟槍口,韓瀟瀟笑著抓起一只手帕翻轉(zhuǎn)過槍擦拭著烏黑發(fā)亮的槍身。
“你們不像警局的那些年輕人,我知道我當大隊長,他們表面上不說什么,心里肯定不服氣……”
韓瀟瀟說著還瞇縫著眼做了一個握槍瞄準的姿勢。
倆警察心里明白,你進那什么警校,估計都是有關(guān)系了,忙說道:“韓隊,那幫人知道什么啊?純粹是嫉妒韓隊你年輕有為……”
韓瀟瀟嗯了一聲鄭重其事的點頭:“我也是這么覺得……唉,這年頭,凡是有才華,有實力的人,總會遭到惡言惡語,總會受到排擠,所以我只當了一個小小的隊長……”
倆老警察嘴都咧成瓢了,不過也明白,人家來瀚城基本上就是來鍍鍍金而已,當做一個跳板,在這混兩年大隊長,馬上就調(diào)走高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