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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現在也沒事,應該養養就好了。”
任曉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瞪了我一眼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多危險?你自己是熊貓血,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熊貓血?我真的沒想到我竟然會是這種血型。
從小到大,我還沒驗過血型,也并沒有想到過這種概率會被我給碰上。
可是我沒想到,我配型的時候醫生也沒跟我說。
“我不知道,我都沒驗過血,哪里會知道。”我苦笑道。
“我去找醫院算賬,他們這簡直是草菅人命。”
任曉去,我這次沒攔著,說實話,這次確實是太坑人了,好歹給我透露下啊!只說符合,卻沒有告訴我血型,也算是我粗心大意,也沒去注意這件事。
我等了很久沒等到任曉回來,卻等來了盛世華。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我沒想到盛世華會來醫院看望我,我記得我并沒有告訴他我捐獻骨髓的事情。
“你需要輸血,醫院沒有,正好發到了一個特殊血型的群里,而我的血型跟你一樣。”盛世華抬眸看向我。
我瞬間懂了,我抬頭看著上面的血袋。
說實話,我暈血,一般看一眼就覺得頭暈眼花,都強迫自己不去注意,但現在聽盛世華這么說,我覺得我心里暖暖的,就連那在我眼里猙獰的血袋都顯得不害怕了。
似乎那袋紅色的鮮血都化成了一顆顆紅色的小愛心。
“只是抽了個骨髓,我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盛世華看著我冷笑道:“如果你身體健康,確實是不會有什么影響,但問題是,你身體狀況并不好。”
“負責的醫生跟方紅是大學同學,現在在追求方紅,所以,他對你隱瞞了你的身體狀況。”盛世華看向我解釋道。
我只知道兩人是同學,不知道還有這一層的關系。
我本來還以為方紅人不錯,只是當初被逼無奈,但她卻接連坑了我兩次。
說實話,這讓我覺得,以后還是要多長點心眼。
方紅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做出把我孩子流掉甚至放避孕環,就欺瞞病情,都是意料之中的,只能說,我就是個傻子,一而再的被人給欺騙。
“要是她對我說了實情,我也會幫她的,但至少會有個準備,恰好你的血型跟我一致,不然的話,她可考慮過我的安全?”
說實話,我心里難受的不得了。
我也知道,方紅是不信任我,怕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后會嚇跑。
她不敢賭,這就是人性。
等任曉氣沖沖的回來后,她看到盛世華,眸光一愣,最后裝作沒看到一樣,朝我說:“這次,我一定幫你起訴。”
“你去了她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說她以為你知道自己的血型,但對隱瞞了中度貧血的問題感到抱歉。”說到這,任曉臉上露出冷笑。
這個理由還真是夠好……
“起訴吧!”我朝任曉說道。
反正我要救的只是方若雨,又不是方紅。
我對她已經心軟過一次了,但得到還是欺騙,我要是再忍下去,真成了誰都能夠捏一下的軟包子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任曉點點頭。
說完后,任曉朝盛世華瞥了一眼:“我先去忙這件事,你在這里先照顧著她。”
說完,任曉悄悄朝我留下一記曖昧的眼神,然后轉身踩著高跟鞋噠噠的離開了病房。
“這種就算定性,醫院也就是賠一筆錢給你,或者開除了那個醫生。”盛世華看向我說道。
其實,我覺得這就已經夠了,但看盛世華那目光,似乎我太過心慈手軟了一樣。
“要是你打算怎么做?”我忍不住問他。
“負我者,我干嘛要替他們考慮,怎么也要逼的他在這個行業無法立足才行。”盛世華冷笑道。
我連忙搖搖頭:“法律怎么判,我怎么接受。”
在盛世華眼里,也許我太過心慈手軟,但我只是個平民百姓,所用的維權手段就是法律,而且,我這人手段也不行,更不是那種逆我者亡順我者昌的性子。
“算了,得到教訓就夠了,要真這么算的話,那章穎做的那些事,我是不是要五馬分尸了她才能解氣。”我苦笑一聲。
我信奉冤有頭債有主這個說法,也同時遵守,做人留一線,不能趕盡殺絕。
“再說,我以后肯定要多點心眼,也算是給我人生中徹徹底底的上了一堂課。”
說到這,我這心里還是有些郁悶,畢竟被人欺騙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聽說你要跟章穎結婚了?”我忽然想起景瑟跟我說的話,朝盛世華看過去。
“沒有。”盛世華一口回絕。
聽到盛世華的回答,我心里開始雀躍了起來。
我知道,我特沒出息,但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這種感覺。
有時候,愛一個人,真的是毫無道理可言,也許你覺得這個人并沒有那么好,不值得你那么愛,但心里卻還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哪怕明知道,這種愛,就像是一杯毒酒一樣,最后也甘愿一口喝下去。
我甚至覺得,能忍住的,也許并不是愛情。
就連當初我跟張誠在一起戀愛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我不是沒想著忘記過,在盛世華說斷了關系后,我也忍著不去打擾他,可這樣的愛,壓制不住,就像是關不住的猛獸一樣,一有機會,就奮不顧身的從心里沖出來,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那你,答應要幫我報復章穎的話,可還算話?”我抬眸看向盛世華,希冀的看著他。
“算。”盛世華點頭應了聲。
我終于忍不住眉開眼笑了起來。
“你打算要怎么報復?”盛世華凝眉看向我。
“我還沒想好,反正跟她作對就行了。”
盛世華聽完我的話,輕笑一聲:“你這手段還真是孩子氣。”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想用電視中那種惡毒女配的做法來報復章穎,可我到底還是做不到。
我如果那么做了,跟章穎又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