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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晚上10點鐘,一個女人拿著盛世華的手機——我腦子里一片發(fā)懵,嗓子也發(fā)干。
“誰?說話。”
那頭的女聲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然后小聲罵了一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我才回過神來,我想我一定是打錯電話了,我又看了看號碼,沒錯,這是十一個數(shù)字我早就了然于心,倒著背都不會錯的。
我本來想再打電話確認一次,卻發(fā)覺自己手上沒半點力氣,原來我連驗證的勇氣都沒有。
我想起我跟盛世華從相識相知,一向都是我的一廂情愿,也從沒有去考慮過他身邊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或者說,他是不是有女朋友?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渾身顫抖,我甚至不敢去證實那個問題,我最害怕自己變成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但又抑制不住我心里對盛世華的感情。
這樣的矛盾的想法整整折騰了一晚上,等第二天的時候,我眼底還帶著睡眠不足的黑眼圈。
任曉來的時候心情很好,把手中新鮮出爐的一張綠色的本本遞給我:“給,你的離婚證,收好了。”
我拿著這張離婚證,心情復雜,還記得當初跟張誠領結(jié)婚證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幾乎歡呼了一晚上,我們一起去東方明珠上看夜景,晚上的時候又去最好的海景房奢侈了一把。
現(xiàn)在想想,那些事情不過才過去三年,卻恍若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遙遠。
“怎么?心情不好?”任曉一臉奇怪的問我。
說完,她又看到我眼底的黑眼圈,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徐曉蓉,你不會還舍不得張誠那個渣男吧?”
“你想什么呢?我現(xiàn)在真的是對張誠沒一點感情了。”我白了一眼任曉。
這姑娘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任曉用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看你這樣倒像是為情所困——”
聽到任曉的話,我心虛的移開視線。
任曉看到我的動作,立馬逼問我:“徐曉蓉,你不會真的對盛世華用情至深到這種地步了吧!”
我咳咳兩聲,指著桌子上的橙子:“剝個橙子給我唄!”
“徐曉蓉,你別轉(zhuǎn)移話題。”任曉卻不吃我這一套。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小聲的說道,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任曉,祈求放過。
任曉看著我的樣子,嘆口氣,又順手拿了橙子給我剝著:“徐曉蓉,我當初真他媽后悔幫你出餿主意。”
“這本來就是我一廂情愿。”
說完,我又眼巴巴的看向任曉:“曉曉,你幫我跟林毅打聽一件事吧?”
任曉翻了個白眼,一副無語的表情:“肯定是盛世華的事情吧?”
被任曉猜到我也不矯情,跟她說:“你問問林毅,盛世華身邊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任曉目光定定的看著我,最后才開口說道:“你知道盛世華是什么人嗎?”
我搖搖頭,一臉迷茫:“不是盛世的總裁嗎?”
任曉一臉無語的跟我科普:“盛世華來自京城盛家,那是百年世家,真正的上層社會的名流,這種人,只能遠遠的看一眼就不錯了,你跟盛世來能來一場露水情緣,已經(jīng)算是燒了高香了。”
任曉的話,無疑告訴我,我想要肖想盛世華,無疑是癡人說夢。
我知道,也許我的想法太不切實際,但有時候愛情就像是一種毒,明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卻還是愿意為了那片刻的歡樂甘愿飛蛾撲火。
“來的時候,我問了你的主治醫(yī)生,說你這段時間恢復的還不錯,等過兩天回家養(yǎng)著就行,等到時候我來接你。”
“林凌的事情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
“盛世說,看在林凌懷著孩子的份上,只要她愿意賠償損失,公司會放棄追究她的法律責任,不過工作肯定是不能做了。”
說到這,任曉嘿嘿一笑:“反正檔案上肯定要記一筆的,有這個黑歷史,她林凌以后就別想著再找到工作了。”
我聽到這事也很解氣,林凌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在家當全職主婦嗎?那就讓她變成她最不屑的那一類人。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我出院的日子,我這段時間眼巴巴的等著盛世華來,都沒有等到,想起那天晚上接電話的女人,心里總是沒來由的不安。
任曉幫我辦出院手續(xù)的時候,我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凳子上等著她,忽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盡管只不過一秒的時間,但我還是清楚的看到那人是盛世華。
我以為盛世華是來看我的,心里一喜,撐著身子,小步朝著拐角走去。
等我看到盛世華后,整個人傻眼了,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親密,最主要的是,他們來的科室,竟然是B超室。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渾身顫抖,心里的冷意順著血液灌滿了全身每一處細胞。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直到盛世華陪著那個女人進了B超室后,我才愣愣的靠著墻蹲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身體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還是心里太疼,我只覺得心里好像痙攣一樣抽疼的厲害。
“曉蓉,你怎么到這里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沒看到你,差點嚇死我。”任曉小跑著照過來,看到我后,劈頭蓋臉的說道。
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任曉,直接抱住她的腿,就嗚嗚的哭了出來。
“誰欺負你了,你說。”
任曉脾氣暴,看我哭的難受,就以為有人欺負我,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點爆的火藥桶一樣。
在最親的人面前,任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冷靜的律師,總是容易沖動亂了方寸,對我這個姐妹更是維護至極。
“沒人欺負我,我們走吧!”
我擦掉眼淚,支起身子,朝著任曉說道。
說實話,我有點害怕等會跟盛世華見面,我以前從沒有這么怯懦過,哪怕主動勾、引盛世華,也是一副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的模樣,可這一次,我卻害怕即將要面對的結(jié)果。
任曉正答應要帶著我走,我便看到盛世華扶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從里面出來了。
我想逃避,可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處可躲,兩個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