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紅珠一愣,“少爺,您……您是怕這丹藥有問題?”
我看她一眼,伸手拿起一粒丹藥,服了下去。
“吳崢……”阿步心一緊。
我只覺得口中一陣甘甜,芳香無比,身上金光一閃,所有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了。
彌紅珠感激的看著我,不由得松了口氣。
我看看阿步,“很管用,你試試。”
阿步看看彌紅珠,又看看我,拿起丹藥,猶豫了一下,放進(jìn)了口中,咽了下去。
隨即,她身上金光一閃,迅速恢復(fù)過來了。
我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轉(zhuǎn)身對彌紅珠說,“去吧。”
“嗯”,彌紅珠一抱拳,“少爺,阿步小姐,那我先走了!”
她繞過我們,縱身一躍,飛出了幾千米遠(yuǎn),幾個起落,消失不見了。
我看看阿步,“覺得怎么樣?”
她沒說話,點了點頭,意思是很好。
“好”,我點點頭,“在迷魂谷耽誤了不少時間,咱們也趕緊走吧。”
“嗯!”她抱住我,縱身一躍,向前飛去。
由于剛補充了力量,所以阿步的速度很快,幾個起落,就飛過了草原。
我們很快回到了原來的路線上,繼續(xù)港口方向前進(jìn),每飛幾十公里,就去七星臺上休息一會,然后繼續(xù)趕路。
如此反復(fù)了十幾次之后,天黑了。
此時的阿步,已經(jīng)連續(xù)飛了至少上千公里了,身體實在吃不消了。
于是,我們再次沖出云海,來到了七星臺上。
我從她腰間摸出葫蘆,擰蓋蓋子遞給她。
她無力的擺了擺手,“不行,我喝不了了……”
“是喝不下去了?還是不能喝了?”我問。
“我……”她臉一紅,扭頭不看我了,同時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
我頓時明白了,“喝的太多,內(nèi)急了?”
她很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頭,點了點頭。
我看了她一會,尷尬的一笑,“其實我早憋不住了,沒好意思說……”
她看我一眼,扶著我站起來,輕輕的說,“別忍著了……”
“哦,行”,我清清嗓子,看看七星臺,問她,“在這能行么?”
她搖頭,“不行。”
我一愣,“那怎么解決?”
她接過我手里的葫蘆,擰好蓋子,放回了腰間,接著從懷里拿出一塊不大的手帕遞給我,“用這個……”
“這個?”我接過那手帕,詫異的看著她,“這個做尿布?小點吧?”
“這是東海之圖”,她紅著臉說,“圖的另一端,連著東海呢,你不用擔(dān)心,放心用吧……”
“哦”,我明白了,“你爸爸給你的?”
她點了點頭。
“行”,我臉很熱,“那個……要不你先用?”
她背過身去,“你用吧。”
我猶豫了一下,心說別讓了,再讓尿褲子里了!
我是男人,尿褲子也就算了。
阿步是女孩子,她要是尿了褲子,后半輩子估計都不敢再見我了。
我轉(zhuǎn)過身來,解開褲子,看了看手里的“尿布”,清了清嗓子,方便了起來。
哎,東海之圖……
這么大氣的名字,竟然當(dāng)尿布了……
我有點無奈,也有點想笑,但是最終,我沒敢笑出來。
我要是笑了,阿步就更不好意思了。
不得不說,這東海之圖果然是神奇的很,我一泡尿尿了足足幾分鐘,手一點都沒沾上,全都通過這圖,流到東海去了。
解決了之后,我系好腰帶,轉(zhuǎn)過來,遞給她,“我好了……”
她臉更紅了,默默的接過了東海之圖。
我看了看四周,“這也沒什么地方可以遮掩一下,你……”
她看我一眼,沒說話,將手中的東海之圖往空中一扔,呼的一聲,東海之圖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包裹,落下來將她裹住,懸浮到空中,發(fā)出了耀眼的白光。
我被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趕緊背過身去。
“原來是這么玩的……”我不禁感慨,“同樣是尿尿,在我手里是尿布,到了人家女孩子手里,瞬間就奢華了……哎……”
不一會,耀眼的白光消失了。
我轉(zhuǎn)過來一看,阿步已經(jīng)收拾停當(dāng),站在我面前了。
“東海之圖呢?”我問。
“我收起來了”,她說,“怎么?你還要用么?”
“不是不是”,我趕緊說,“我年輕,腎很好,沒那么頻繁……”
這話一出,頓時覺得不太對。
阿步很尷尬。
我尷尬的一笑,“那什么……我們洗洗手吧……”
她平靜了一下情緒,點點頭,拿出了葫蘆,遞給了我。
沒辦法,這里的水不能碰,我們只能奢侈一下,用月光神湖水洗手了。
洗干凈之后,我倆肩并肩的坐下,一人一小口,開始補充力量。
迷失之海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自然也沒有星星。
這里的黑夜,是真正的黑夜,漆黑一片。
不過好在我有鳳眼符,她的眼睛也能穿透黑暗,所以并不影響我們聊天,看風(fēng)景。
“吳崢,你說彌紅珠真的能說服那兩個人么?”她問我。
“不好說”,我喝了口水,遞給她,“他們肯定不想死,但他們也一定會有顧忌。”
“什么顧忌?”阿步問。
“他們的父母”,我看著遠(yuǎn)處,“他們都是迫于無奈,才把孩子交給了張九淵,讓他帶來了這里。如果張九淵死在這里,而三個孩子回去了,你說會怎么樣?那個讓他們迫于無奈的人,會輕饒了他們么?”
“我不太明白”,她看著我,“既然他們都是天界上仙的子女,那天界為什么還要這么安排?如果他們的孩子死在這里,那么那個下命令的人,又如何面對他們呢?”
“那個下命令的人,想讓他們恨我”,我玩味的一笑,“不僅他們恨我,最好是整個天界所有的上仙都恨我,這樣,他將來做某些事,就水到渠成了……”
“某些事?”她不解,“什么事?”
我看她一眼,拿過她手里的葫蘆,咕咚咕咚,一連喝了幾口。
她凝視著我,“吳崢,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那個下命令的人是誰了?”M.XζéwéN.℃ōΜ
我擰上蓋子,“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我是誰?”
她搖了搖頭。
我沖她一笑,把葫蘆放回她腰間,拉著她的手站起來,“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