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是上帝編寫人類的代碼。
    那么人類, 可以編寫上帝嗎?
    ——《編寫上帝》
    飛機滑過停機坪, 于深沉夜幕之中, 飛上綴滿繁星的天空。
    靠窗的位置上, 栗說星打開小夜燈, 翻看電腦里的文稿, 文檔不長, 總共只有兩萬余字,是個短篇科幻小說,文中探討了“上帝”是什么。
    他回顧著自己的原文:
    “……這個宇宙, 正與反, 陰與陽,生與死, 是與非, 選擇與不選擇, 人類的每一種行為與狀態(tài)都可以概括為兩種, 人類的無數復雜思維, 也最終指向這兩種狀態(tài)。
    將這一切簡化為最初的定義, 既, 0與1。”
    從最原始的0與1到機器語言,再到匯編語言、再到各式各樣的高級語言。
    計算機語言的發(fā)展逐漸更趨向于簡潔易懂。
    基于這種現實趨勢,栗說星預言,未來有一個“零語言”,零語言由思維模型定義,該語言的天然優(yōu)勢將幫助人們開啟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先用思維編織一個大腦, 再實現大腦和大腦的對話。
    由零語言寫出的程序,也是真正具備思維能力的超級ai。
    通過這一點,栗說星進而思考真正的上帝的定義:
    它最終是什么,是不是擁有無限計算能力的超腦?
    這篇文章的最后,栗說星讓主角找到了上帝。
    超腦不是上帝,哪怕它代表科技文明的巔峰,它也不是上帝。
    人類是0和1的一部分,文明是0和1的一部分,而科技是文明中的一點,它也只是0和1的部分。
    上帝是所有0和1的集合,但人類無需懼怕上帝。
    人類始終在0和1中做出選擇,人類始終在編寫上帝。
    重看這篇文章,栗說星感覺頗為復雜。
    這文真的很短,但論存在感和記憶點,它算是栗說星十年寫作生涯之中排列前三的存在。
    ……因為這就是那篇附在成績單中,錯寄給學校的小說。
    仔細想想,當年他申請b.a.fc大學碩士的時候,鳴謙也同樣在這個學校,他寄送過去的檔案正被鳴謙看見這一可能性,雖然很小,但也不是沒有。
    然后呢?
    栗說星情不自禁地繼續(xù)想下去。
    鳴謙看見了這個短篇,并在很多年后、在ask將要對世界公布的前夕對他重提這件事。
    他想表達什么?這和發(fā)布會又有什么關系?
    栗說星再從背包之中翻出邀請函一起寄來的發(fā)布會介紹冊。
    當時接到快遞,他光顧著看邀請函,并沒有怎么注意介紹冊,現在再打開仔細一看,很快發(fā)現,發(fā)布會上,除了介紹ask以外,還有另一樣要介紹的東西。
    “零語言”,一個全新的計算機語言。
    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栗說星的手就抖了。
    他內心產生了一個猜想,又覺得這個猜想太過荒誕,荒誕到就算在夢境里,也讓人不敢相信。
    可是……
    ask是超腦。
    頭盔代表ask已經解讀出思維。
    還有零語言。
    手上的顫抖已經傳遞到了栗說星的全身。
    坐在飛機座位上,他聽到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那是惶恐,激動,奢望,還有向往。
    他甚至回憶起來了,怪不得宿鳴謙去過他常去的咖啡館,因為在這個短篇之中,他將這個癖好安在了主角身上。
    飛機的舷窗之外,天空不知何時發(fā)生了變化。
    他們還置身滿是星斗的夜空,可遠方已見藍天和紅日,白晝與黑夜同現一片天空,由一道分界線輕巧滑過,是陰與陽,是0和1。
    ***
    5月21日,多國聯合人工智能發(fā)布會,在美召開。
    這是發(fā)布會正式召開前的入場時間。
    一輛輛轎車,一位位來自世界各國的科學家,一個個由保鏢護送的政界高官,還有無數記者扛著□□短炮,相攜而來。
    栗說星站在這里,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一群大佬之中的小蝦米,當時就有點慫了。
    慫著的他在人群之中慢慢踱步,一點一點往前挪,區(qū)區(qū)一兩百米的路,硬生生走了二十分鐘。
    等到這個時間,前來與會的眾人已經差不多都入了場,栗說星頓時被顯露出來。
    發(fā)布會的工作人員略帶疑惑地走上前來:“您好,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
    雖然工作人員的態(tài)度很親切,但周圍荷槍實彈的保全人員并不親切。
    他默默地掏出自己邀請函,遞給對方。
    工作人員接過一看,神態(tài)頓時不一樣了。
    她微微彎腰:“請讓我?guī)轿恢蒙先ァ!?br/>
    栗說星跟著這位金發(fā)美女往前走,一路來到大禮堂中。
    發(fā)布會還沒有召開,但已黑壓壓坐滿了人,置身這里的人小聲交談著,交談的聲音匯聚一起,如同一道暖風,迎面吹將過來。
    栗說星剛剛放松了一些,就和前方一位緊挨走廊坐的人對上了視線。
    那人的嘴張成了圓形。
    栗說星的嘴也張成了圓形。
    栗說星心中發(fā)出了振聾發(fā)聵的一聲響:桑無鬼!
    他望著對方,相信對方心中也有和自己一樣的驚雷響聲。
    他們漸漸地接近,又漸漸地遠離。
    最接近的時候,栗說星清楚地看見了桑無鬼臉上的每一絲夸張線條,甚至能夠抬手拍拍桑無鬼的肩膀,當然,他沒有那么做,他僵硬的,像尊木偶一樣隨著工作人員又往前走了好多步,眼看著自己已經走過整個會場三分之二的距離,而前邊的金發(fā)美女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的時候,才突然驚醒。
    栗說星:“那個,我的位置究竟是在……”
    金發(fā)美女:“您的位置在第一排第一位。”
    栗說星:“?!?!”他方了,“等等,我剛才在后排見到了我的朋友,你們這邊位置可以調換嗎?我去我朋友旁邊坐可以嗎?”
    金發(fā)美女抱歉微笑:“我們是指定坐席,恐怕不能調換座位。”
    再長的距離也有走完的時候,何況剩下的距離也不是很長。
    兩句對話之后,金發(fā)美女已經將栗說星帶到了屬于他的位置。
    第一排,第一位。
    整個發(fā)布會現場除研發(fā)人員位置以外最好的嘉賓位。
    俗稱,c位。
    除了這個位置,整個第一排已經坐滿了人,全是些上了年紀的大叔阿姨爺爺奶奶。
    整排座位上,只有他一個是二十啷當的年輕人。
    栗說星坐下都坐得無比心虛,他剛一沾椅子,旁邊有一把垂到胸口的大白胡子的老頭就湊過來:“你好,你是?”
    這這,這是讓我自我介紹嗎?
    栗說星飛速掃了一眼對方的座位前的名牌和介紹。
    boyle·dale
    諾貝爾物理學獎得獎者。
    栗說星:“……”
    我該怎么自我介紹?
    您好,我是一個寫網文的作者。
    天地良心,栗說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職業(yè)有什么不好的。但當面對諾貝爾獎得主的時候,這個真的,有點low……
    栗說星欲哭無淚。
    越緊張,越要穩(wěn)住。
    栗說星頭腦風暴幾秒鐘后,沉穩(wěn)回答:“您好,我是一個科幻短篇作者。”
    同一個會場,不同的反應。
    當桑無鬼看著栗說星一路走到大禮堂的最前排第一位并坐下的時候,他刷地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甚至不顧同行人好奇的目光,噼里啪啦地開始打字。
    終點吃貨群。
    “全體成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虎軀一震。
    蛋定自若:“老桑今天鬼上身了?”
    索任:“終于搞科研搞瘋了?”
    指間風雨:“怎么說話的你們,積點口德吧!桑無鬼,兄弟別怕,我上次去了解過上海最好的精神科醫(yī)生了,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
    桑無鬼:“你們知道我現在在哪里嗎?我現在在多國聯合人工智能發(fā)布會上!”
    眾人實名慕了:“牛逼大發(fā)了,老桑你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都成功到這個地兒,能去這種可以看見各國首腦的地方了?!”
    桑無鬼只能用感嘆號來表達內心情感了:“這不是重點,你們知道我在這里看見了誰嗎?我看見了個和西木長得很像的男人,他坐上了第一排第一個位置!!!!!”
    眾人這回真的虎軀一震了。
    六味小僧遲疑道:“這個,第一排的位置,應該是留給各位科研大拿的吧?就像我們佛學盛會,第一排的位置總是留給得道高僧的。”
    鹿過芳草:“和公公很像?不太可能吧。”
    十零陵:“等我去客廳認真看看這個發(fā)布會!”
    他們集體將視線調轉到電視,稍一留神,就看見了直播之中,位于第一排第一位的那個人。
    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良久,良久。
    蛋定自若:“……不知為什么,我好像臉盲了,有點認不出公公來了。”
    鹿過芳草:“……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指間風雨:“……要不,我們焦糖西木?”
    十零陵:“……是我的錯覺嗎?在指間的時候,坐在首位上的那個人動了下胳膊,他想要干什么?”
    六味小僧:“……阿彌陀佛,小僧瑟瑟發(fā)抖。”
    索任:“……媽啊,微博炸了,大家都在猜坐在第一位的年輕東方面孔是誰。”
    這條消息一出來,大家急忙追問:“是怎么猜的?身份扒出來了沒有?說是誰來著?”
    索任看著微博:“有人猜他是機器人,因為這是一個關于人工智能的發(fā)布會;還有人猜他是超級豪門的繼承人,投資了這個項目,所以做這里;還有人……呃。”
    索任也窒息了:“還有人扒出了地鐵百萬哥的照片……等等,不止百萬哥,空氣哥也出來了!”
    死寂卷土重來。
    眾人陷入長考。
    索任又驚呼一聲:“完了!地鐵百萬哥這條一瞬間就轉了三萬!……空氣哥是四萬!……完了,它們沖上熱搜了……有好多人說開始懷疑中國人是不是都長得一個模樣了……天哪,爆了……天哪天哪,一個爆,兩個爆,三個爆……三條熱搜都爆了!”
    眾人恍恍惚惚:“……這個節(jié)奏怎么突然之間就熟悉了起來。”
    微博都有三個爆,消息當然也在同樣的時間里傳遍終點作者群和終點編輯部。
    終點編輯部中,夜游在看見這條熱搜的時候,就歪頭張嘴,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就在編輯部的其他同伴戰(zhàn)戰(zhàn)兢兢,準備打電話給夜游叫救護車的時候,夜游緩緩回了神。
    他抬抬手,托著下巴合攏了嘴,又掰直脖子,對其余人說:“把焦糖西木簽約時候的身份證復印件找來給我看看,我要對照一下。”
    這個檔案很快被調出來,并由菖蒲殷勤送過來。
    這位栗說星的責編也和夜游一樣,第一時間就發(fā)現了不對勁,現在正試圖從夜游這里得到一些答案。
    夜游拿著身份復印件,直接懟到電視機上邊,就蹲在電視機前,開始逐一對照起來。
    眼睛、眉毛、鼻子、嘴巴。
    像,真像。
    但開什么玩笑,這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夜游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公公真的有雙胞胎!”
    菖蒲同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總編牛逼!”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自信句子,出現在終點吃貨群里蛋定自若的嘴里。
    “我想了很久,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和公公無關,所以……”蛋定自若智珠在握,“我覺得上一回百萬哥事件之中,鹿哥無意之中叫破了真相,上邊的人不是公公,而是公公的孿生兄弟,空氣哥=百萬哥=發(fā)布會c位哥!”
    然而鹿過芳草更新了自己的答案。
    此刻,她靈光再閃:“空氣哥和百萬哥毫無疑問是一個人,但是c位哥就不一定了,c位哥從開頭出場到現在,都是一副再嚴肅正經不過的模樣,氣質上,雙方差異非常大。”
    眾人虛心詢問:“鹿哥的意思是?”
    鹿過芳草:“公公是公公,熱搜半壁是熱搜半壁,c位哥又是c位哥。”她語出驚人,“他們不是雙胞胎,而是三胞胎!”
    眾人恍然大悟:“不乏這個可能性!”
    接著,眾人又開始討論。
    蛋定自若:“既然公公的兄弟能為了一個手機就砸下百萬元,又能夠出現在這種高端的發(fā)布會上,這豈不暗示了……”
    索任:“我覺得事情很清楚了,公公肯定來自一個牛逼的家族。”
    十零陵:“因為各種豪門狗血恩怨跑出來自立門戶。”
    指間風雨感慨道:“說不定就是堪比羅斯柴爾德的那種家族斗爭。”
    六味小僧悲天憫人:“阿彌陀佛,多少悲歡離合人間富貴,不過鏡花水月,一片虛妄。”
    他們終于達成了統(tǒng)一。
    栗說星=栗·西木。
    百萬哥=栗·半壁。
    c位哥=栗·羅斯柴爾德。
    親近程度從上排到下,牛逼程度從下排到上。
    排列完畢,眾人集體唏噓:“公公,苦!”
    ***
    此刻,發(fā)布會。
    在栗說星如坐針氈的十分鐘之后,發(fā)布會終于正式召開了!
    燈光打向高臺,最先發(fā)表演講的是john和gee。
    john上臺簡略地說了之前已經發(fā)表過的人類腦神經項目,gee則上臺宣布了零語言。
    鎂光燈一直在閃爍,攝像機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當他們下臺以后,各國政要隨之上臺。
    他們將要宣讀《人工智能使用宣言》,這是自《人類基因組計劃宣言》之后的第二份面向全世界的科學宣言。
    “1956年,達特茅斯會議正式提出ai概念,63年后的現在,我們向全世界宣布,人類歷史上第一臺具有真正思維能力的人工智能已經誕生了!
    如果說,基因序列圖是探索生命的指南,人工智能就將是觸摸靈魂的鑰匙。
    人工智能的誕生,將標志著我們與舊的社會告別,正式迎接新的未來。
    人工智能的使用,將意味著從生命科學到信息社會全方面革命性的發(fā)展。
    我們在此呼吁:全人類一同監(jiān)督這一強大而有益的人工智能的使用。
    我們在此倡導:全人類都必須謹記,正是由我們創(chuàng)造了它,也當由我們面對它。這是我們無可推卸的責任與義務。
    現在,我們將最熱烈的掌聲獻給這一項目的所有工作人員,是他們,在人類的科學文明上,立下了又一座輝煌燦爛的豐碑!他們將被歷史所銘記!”
    全體起立,全體鼓掌。
    掌聲之中,栗說星熱血沸騰,似乎真的見到了一個嶄新的未來嶄新的社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再仔細想想ask,他就……就有點萎了,并忍不住開始思考:
    它真的能有益嗎?這個死氪兒只會讓人類的財富一瞬間蒸發(fā)吧?
    隨后,如雷的掌聲慢慢消退。
    宿鳴謙作為人工智能項目的最高負責人,登上高臺。
    他微微笑著,無數的光從四面八方射過來,打在他的身上,將他點綴得光華璀璨。
    這一刻,世界都暗下去,唯獨他是明亮的。
    宿鳴謙在進行人工智能介紹之前,進行了一個簡短的發(fā)言,那是這個項目背后的甜蜜故事:
    “2012年的今天,因為一個奇妙的巧合,我發(fā)現了一封寫給世界的情書。那本是一封發(fā)錯了的申請,而我成為了世界上最幸運的拆信人。
    我被這偉大的猜想完全迷住了,我甚至自戀地覺得,這是上帝的安排,讓我看見它,讓我實現它。
    從那一天起,我就下定決心,我要回復給這位作者一封情書,將他送給我的浪漫未來變成現實,回贈給他。”
    宿鳴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七年后的現在,我終于將這封情書寫完了。
    腦神經接入。
    零語言。
    ask。
    這,就是我對他的三行情書。
    現在,我請這封偉大情書的作者,與我一同為你們拉開新時代的帷幕。”
    發(fā)布會的燈光開始變化,一半停留在宿鳴謙身上,一半轉移到栗說星身上。
    兩個焦點出現在發(fā)布會的現場。
    周圍人的目光隨同光線的變化也一同轉移。
    栗說星坐在原位,視線之前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光,宏大的掌聲響起來,還有工作人員溫柔的指引聲,他踩著走在云端一樣的步子,飄飄忽忽到了高臺。
    他將前方看清。
    重重大紅帷幕披在周圍,盛大而恢弘的發(fā)布會上閃現出的光亮,是群星匯聚成燈,照耀出通向黎明的路,站在這條光明道路之上的人們,他們臉上帶著純然的喜悅,那是人類對新的世界的期待。
    “來。”
    一張薄薄的存儲晶片被遞到栗說星手中,那像是一封信,小巧玲瓏,精美絕倫。
    他們將這存儲晶片,一同插入旁邊的巨大機器。
    機器的屏幕亮了。
    一個最簡單的dos界面,黑色的屏幕,小小的光標,它們前一刻出現的所有喧囂和絢爛一同吸收吞噬,只遺下原初的簡潔。
    而后,光標閃爍,一行白色文字出現在世界的面前:
    “hello,world。my nameask。”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休息一天,周四開始更新番外,之前欠大家的加更都在番外補上吧,比如評論十八萬加更,十九萬加更……and其余種種(。
    番外會寫《九渡》游戲開發(fā)影視開發(fā),成為ip宇宙的盛事,和公公和宿鳴謙一起生活的情節(jié)~
    ps:更新時間會從上午十點調整到晚上八點=3=
    現實之中,已經有科學家開始讀取小白鼠的腦波,并分析,以此來制造一個人工智能。
    小說之中,栗說星對于人工智能語言的猜想,就是他依據現實對未來的一種暢想。
    以下是作者真正有話說:
    很久沒寫寫文感言,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洋洋灑灑四十幾萬字,最想寫的就是這個結局,這算是一個寫給自己的童話。
    也是我的認知里對“科幻”這一題材的童話式解讀。
    他是說星星的那個人,他是把星星變成真的人。
    這是我心里屬于栗說星和宿鳴謙兩者最深的羈絆,比愛情更重要。
    宿鳴謙看懂了栗說星的文字,他喜歡這份文字,他愛上了這份文字里的浪漫,愛上了那個浪漫的幻想,愛上了幻想繪就的未來。
    他又以科學家的浪漫,把這些幻想變成了現實,交給了栗說星。
    他送給了栗說星一整個未來。
    無論多久,最初接觸到科幻小說時,看到那些幻想變成生活里真切可見的現實的震撼都無法描述。
    也正因此,萌生了寫這篇文的初衷。
    文本身并沒有過多著墨于此,我近期寫文,常覺得本不必借文章抒發(fā)什么,文章是一個故事,故事是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我寫了一個這樣的故事,故事里的人以這樣的因相逢,以這樣的因結束,便是最美好的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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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開那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