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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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皓來處理這件事,夏芍并不意外。展若南雖然經(jīng)常罵她大哥龜毛**,但就憑展若皓從小如父如兄的把他妹妹帶大,就證明這男人是個重情義的人。曲冉救過他一命,他在這時候出手幫她,意料之中。
只能說,那黑曲冉的黑手不長眼,三合會一插手,斷沒有好收場的說法。
夏芍垂眸,眸底寒光凜冽,這人還順帶攻擊了她,看這語氣,應(yīng)是圣耶女中的學(xué)生。而這學(xué)生……她想,她應(yīng)該有眉目。
年前在艾達地產(chǎn)和世紀地產(chǎn)斗爭最激烈的時候,就有人曝出夏芍在圣耶女中讀書的事,用意惡毒。這件事當天夏芍便讓劉板旺去查了,但是當時劉板旺自身受人排擠,很多媒體周刊對他都不肯說實話。反倒是年后她回來,成立了華夏娛樂傳媒公司之后,劉板旺一朝身價暴漲,返回一線,很多人便變了嘴臉,想交好攀附全文閱讀獵黑之王。
劉板旺倒是借此機會查到了些眉目。有幾家媒體的人稱,當初的爆料人是直接找上的港媒周刊,他們只是跟著報道,因此對這人的身份并不是很清楚。有家周刊的主編見劉板旺對此事很上心,便尋了朋友,約了港媒周刊的一名記者出來,私下里賄賂了一番,這才得知,當初的爆料人是名女孩子,確實是圣耶女中的學(xué)生。只是她也沒透露自己的身份,為了取信港媒周刊,她便說自己是夏芍的同班。她爆料了這件事當天,港媒周刊還給了她一筆不小的線人費。
劉板旺將這件事告知夏芍,夏芍當時只了然一笑。
她的同班?她在班里向來很少跟同學(xué)交流,不過就是點頭之交,不曾跟誰交惡過。若是是有,也只有一人。
那便是她的同班兼好室友,劉思菱。
夏芍對于處心積慮要害自己的人,向來是不姑息的。但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忙了,又是網(wǎng)絡(luò)傳媒公司開業(yè),又是參與了曲冉錄制的美食節(jié)目,黎氏祖墳的龍脈又出了事。這些事有夠她忙的,學(xué)業(yè)還不能落下。因此,劉思菱這種小人物,夏芍便打算先放一放,等她高考完了之后,再找時間請她喝杯茶。
夏芍料想,劉思菱年前向媒體爆料,沒能傷著她。之后她應(yīng)該會聰明地消停一陣兒,看來她真是高估她的智商了。
網(wǎng)站下方的評論,明顯顯示出黑手是圣耶女中的學(xué)生。雖然罵人的評論并不是一個用戶,但其中必有跟她同一學(xué)校的學(xué)生。
除了劉思菱和因為背叛展若南再沒來圣耶女中上學(xué)的阿麗,夏芍在學(xué)校還真再沒得罪什么人。
夏芍見展若皓打了個電話,便坐到賭妹讓開的位子上,在放著曲冉照片的網(wǎng)頁上瀏覽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頭來,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夏芍:“夏小姐,她家住這里?”
夏芍望向那張照片,見拍的是曲冉從她家小區(qū)里出來時的照片。衣著正是如今的季節(jié),而且小區(qū)正是艾達地產(chǎn)給曲冉家里賠付的新小區(qū)地址,這里夏芍還去過。
夏芍點頭,眸底卻有光芒閃了閃,唇邊笑意頗深。她也看出來了,這張照片明顯是最近拍的,角度很清晰,照片拍攝的水準看起來,有點專業(yè)。
專業(yè)?
呵……
看來這件事還沒想想中的簡單。
展若皓明顯也發(fā)現(xiàn)了,他抿著唇,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這時,夏芍的手機響了起來。
夏芍一愣,拿出手機一看,她原本微涼的眸光忽然變得柔和了起來。戚宸和李卿宇的目光落在她臉色,兩人都挑了挑眉。
夏芍這時已把電話接起來,走去遠處,憑欄遠望,笑道:“師兄?”
她聲音不大,但也不避著人。戚宸聽見蹙了蹙眉,目光盯著夏芍含笑的側(cè)臉,李卿宇則輕輕垂眸,眸底神色看不清晰。
夏芍對徐天胤這時打電話來有點意外。兩人習(xí)慣晚上睡前通電話,他白天倒是少有給她打電話的時候。
“是不是想我了?”夏芍這話問得甜,讓聽見的人滋味難言。可是天知道,她實際上是心虛。
前兩天救龍脈的事,夏芍提前沒告訴徐天胤。只在動手前發(fā)了個短信給他,說是要作法,讓他別打電話,然后便關(guān)機了一夜。事后一開機,徐天胤便打了電話來,夏芍只好把事13-看-網(wǎng)了。
結(jié)果不用說,這兩天男人打電話時,聲音都冷得掉渣。
夏芍便只好乖巧些,這些天一直裝乖寶寶。今天見徐天胤白天打電話來,心想應(yīng)是會所開業(yè),他電話來問候一聲,于是便先開口逗他。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聲音并不冷,卻低沉得壓抑。壓抑著的不知是思念還是別的,“嗯。”
徐天胤只有一個字,夏芍聽了卻唇邊綻開柔和的微笑,眼神輕柔。但她還沒再開口繼續(xù)逗他,徐天胤便又開了口。
“網(wǎng)站的事。”他道。
夏芍一愣,“師兄知道了?”
“嗯。”徐天胤這時聲音才聽起來冷了下來,“攻擊用戶頻率來自兩個終端。尖沙咀豪門網(wǎng)吧,大埔區(qū)別墅海景園a3號。網(wǎng)站上的照片出自港媒周刊。”
夏芍挑眉,沒想到徐天胤這么快就查出來了,她隨即一笑,也不問徐天胤怎么知道照片是港媒周刊拍的。他的黑客技術(shù),她又不是沒見識過。這些照片必然是存在港媒周刊的一些人電腦里,徐天胤能進去看見,并不難理解。
“我知道了,謝謝師兄。”夏芍笑道。
“不準說謝!”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又冷得掉渣。
夏芍怔愣住,噗嗤一笑。她的笑聲傳去電話那頭,頓時融化了冰霜,讓男人是聲音聽起來暖了些。
“不準涉險。”但他還是命令道。
“嗯,知道了。”夏芍笑著應(yīng)下,然后簡單地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轉(zhuǎn)身回來的時候,戚宸和李卿宇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夏芍坦然挑了挑眉,然后對展若皓說道:“幕后終端找到了,尖沙咀豪門網(wǎng)吧,大埔區(qū)別墅海景園a3號。”
夏芍沒把港媒周刊說出來,這是商業(yè)上的爭端,她會自己解決。而曲冉的事,既然展若皓要插手,不妨告訴他,讓他那邊的人不用查了,直接去把人請來就行。
“把人找著,帶去皇圖。”戚宸道。
李卿宇問:“照片的事呢?像是專業(yè)設(shè)備拍的,華夏集團跟港媒周刊的利益沖突從地產(chǎn)之爭時就開始了,有沒有想過是他們做的?”
“這件事我會查出來,自己處理。”夏芍笑道。
李卿宇看向夏芍,見她立在翠綠的山水里,氣韻柔美得像山間綻放的白芍,眸光卻微涼,氣度絕不是一朵可供人賞評的柔美小花。她總是這樣,從認識她開始,無論她是什么樣子的,有一點一直沒變。什么事情她都自己解決,像是沒什么人能幫助她。
李卿宇垂下眸,靜笑。展若皓則起身,打電話吩咐三合會的人去這兩處地點看看。
夏芍微笑,別有深意,“網(wǎng)吧那里只需查查有沒有個叫劉思菱的在就好。別墅那邊我倒是大抵能猜出是誰,不過不管是不是,把人帶來就好。我晚上再去跟這兩人聊聊。”
……
夏芍這一天都在會所里待著,她只給劉板旺打了個電話,讓他控制網(wǎng)上的言論,然后便在會所里給被幾名客人單獨請去房間,為他們占算運程上的事。
戚宸和李卿宇上午就走了,夏芍直到傍晚才離開了私人會所,到了華夏娛樂傳媒公司。
公司里,這天美食節(jié)目的拍攝已經(jīng)結(jié)束,曲冉在攝影棚里坐著,攝制組的人圍著她安慰。夏芍雖然沒再陪著曲冉拍攝節(jié)目,但對她工作上的事還是很關(guān)注的。
曲冉跟攝制組的人相處得很好,她是夏芍的朋友,公司的員工平時見到她都很禮貌。而曲冉的性子并不仗勢欺人,即便是在網(wǎng)上紅了,每周來攝制組拍攝的時候,做點心總會多做一份,留出來給攝制組的員工吃,因此人緣很不錯。
網(wǎng)站上的事,曲冉自然也很關(guān)心,好在她今天是拍攝完后才知道的網(wǎng)上言論的事的,因此并沒影響拍攝情緒。只是攝制組的人怕她難過,回到公司后便一個個來安慰她。
這時,夏芍走了進來。
“董事長。”員工們一見夏芍,就安靜了下來。
曲冉也抬起頭來,見夏芍走過來便站了起來,但不等夏芍開口,她便笑了笑,“我沒事的,小芍你不用安慰我。”
夏芍挑眉一笑,“我不是來安慰你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公眾人物就是這樣。你看到的不會只是贊美,挑剔、批評,甚至是辱罵,平常心對待,是你要學(xué)習(xí)的一課。”
“我知道!”曲冉點頭,她剛回來,臉上的妝卸去,露出一張素白的臉蛋兒,唇角的笑容透著堅強,“我爸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世界頂級的大廚,也會有人批評他做的菜不好吃。假如有一天有人批評我,我也一定要微笑著去做下一道菜。如果我的菜品受到了心情的影響,真的變得不好吃了,那么批評我的人就真的打敗我了。我一直記著這句話,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練到火候,但是如果別人批評我的菜我都可以忍受,那么其他的事就沒什么不能忍受的。”
曲冉吐了吐舌頭,苦笑,“況且,那些說我的話除了罵人的不算,其實說的也算是事實。我就是比較生氣那些人把你也扯進來了。”
“把我扯進來的人,我會找她好好聊聊的。”夏芍笑著打趣道,“你沒事就好。不過,我并不認為那些人說的是事實。你那天跟米琪兒辯駁的氣勢上哪兒去了?是誰說身材是可以改變的?怎么這么快就認為別人說的是事實了?”
曲冉一縮脖子,不好意思道:“你就別打趣我了娛樂之逆襲。”
夏芍笑了起來,曲冉卻抬眼看向她。
“你覺得我是不是該減肥?我總覺得這副形象好像對你的網(wǎng)站形象有損。”曲冉眼神認真。
“這件事是在你,我并不在意。”夏芍道。她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廚師優(yōu)秀與否在于菜品,外貌只是加分項。曲冉想不想加分,看她自己。
但曲冉卻似乎認定自己給華樂網(wǎng)的形象造成了不太好的影響,于是臉上便露出堅定的表情。
夏芍頓時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你要真有這打算,也等會考后吧。現(xiàn)在夠忙的了,不是分心的時候。”
“嗯!”曲冉重重點頭。
這天晚上,夏芍讓公司的車送曲冉回家。網(wǎng)絡(luò)上的謾罵勢頭已經(jīng)被公司控制住,但還是引起了一些媒體的注意。只不過,現(xiàn)如今華夏集團身在網(wǎng)絡(luò)傳媒這個行業(yè),公司門口倒沒有同行圍過來拍照采訪。但車子開到曲冉家門口,卻見有一堆記者正圍在那里,對著門里直拍。曲冉在車里看見,當即就急切地從車里下來,司機想攔都沒來得及。
“請你們不要來這里騷擾我媽,有什么事情你們可以問我”曲冉下車道。
記者們見曲冉現(xiàn)身,便一窩蜂地圍了上來,閃光燈猛打,對騷擾曲冉母親的事只字不提,卻一個勁兒地只顧提問。
“曲小姐,網(wǎng)上的言論你看見了嗎?請問你有什么感想?”
“網(wǎng)上說因為你跟夏董是朋友,才有這次出名的機會,其實你在廚藝方面水準平平,請問你怎么說?”
“那些甜品店里顧客是托嗎?”
“曲小姐,請問你有減肥的打算嗎?”
“有網(wǎng)友說你又胖又丑,請問你有什么話對這位網(wǎng)友說嗎?”
這些記者的問題簡直如刀劍一般,曲冉在閃光燈下臉色發(fā)白。她也是十九歲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年華,自然不是不愛美,任何女孩子都受不了被人圍著這樣質(zhì)問。
曲冉眼里有眼淚兒打轉(zhuǎn),卻強忍著沒流下來,只目光堅毅地看向面前記者,開了口道:“如果有人懷疑我的廚藝,我不介意當眾制作菜品,給大家品評!但是請不要捕風(fēng)捉影,胡亂猜測夏董!我跟夏董是朋友,但請相信在工作問題上,她是華夏集團的董事長,而我是一名烹飪師和營養(yǎng)師!請相信我們的職業(yè)素養(yǎng)。至于其他的問題,那是我的事,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說明你是在逃避嗎?”一名港媒周刊的女記者遞來話筒,問題犀利。
曲冉被堵得臉色漲紅,臉上卻帶著倔強,“這是我的問題,我不想回答。還有,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媽。”
這時,曲冉的母親走了出來,滿面心疼焦急地跑過來,撥開記者,把女兒護在了懷里。記者們見曲母現(xiàn)身,便閃光燈又是一陣兒爆閃,對著母女兩人,又是一番詢問。
小區(qū)門口亂糟糟一團,誰也沒注意馬路對面的路燈下停著輛黑色賓利車。西裝筆挺的男人搖下車窗,路燈照亮一張嚴肅英俊的臉,男人的目光落在將母親護在身后,臉色倔強堅毅地應(yīng)對記者的少女臉上,掐滅了手中的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時,曲母被女兒護在身后,面對記者的圍堵,已是失聲哭了出來,“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我女兒了,求求你們了!她是個好孩子,我這個當媽的沒本事,這些年都是靠著她自己爭氣。她在廚藝上吃的苦你們都沒看見,就求求你們別難為她了。還有,夏小姐是好人,如果不是遇到她,我們母女現(xiàn)在還不知什么樣子。為什么你們不去找那個在網(wǎng)上罵人的人,反而要來找我們母女?”
那名港媒周刊的女記者卻道:“曲夫人,曲小姐,公眾有知道真相的權(quán)利。我們只是想讓公眾知道真相。”
“我說的就是真相!”曲冉道。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相,明天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在報紙上見到。”這時,一名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記者們一愣,齊刷刷轉(zhuǎn)頭,待看清來人,頓時瞪大了眼,四周死寂。
曲冉和曲母也抬起頭望去,見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人群后,五官英俊,眉峰鼻梁皆如刀刻,晚上路燈昏黃的光打在他臉上,那線條也是硬的。
“展先生?”曲冉愣住,沒想到在自家門口會碰到展若皓。
曲母也跟著一愣,她先看向女兒,又看向展若皓。
展若皓對曲冉一點頭,沒說話,便目光轉(zhuǎn)向那些拿著相機不敢動的記者,對身后的人淡道:“把相機里的東西都取出來。”
記者們一驚,還沒開始慌亂,便見展若皓身后過來三人,將記者相機里的底片都取了出來,那些記者沒有一個敢動的。而且,這三人還取走了他們身上的記者證!
記者證交到了展若皓手上,展若皓看了一眼,隨手遞給旁邊是幫會人員,低頭點了根煙,“明天。我如果看到任何有關(guān)今天事情的報道,今晚在這兒的人,全部從香港消失。”
記者們大驚,眼神驚恐地盯著展若皓,誰也不敢開口問“消失”是什么意思。
展若皓看向那名港媒周刊的女記者,女記者倏地一驚,背后冷汗都起來了,腿卻不敢動。展若皓只對女記者點了下頭,道:“告訴你們齊總,最近小心。”
小、小心?
女記者大氣不敢喘一口,目光往曲冉身上瞄。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來采訪曲冉母女,三合會的高層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難、難不成,三合會的右護法,三合國際集團亞洲區(qū)的總裁,會、會看上這胖妞兒不成?
記者們心里別提有多疑惑和驚恐,展若皓卻低頭抽了口煙,淡道:“滾吧。”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展若皓身后的三合會成員含著殺氣的目光釘過來,一群記者頓時轉(zhuǎn)身,上車,加足馬力地走了。
小區(qū)門口很快被清理了出來,只剩曲冉母女。
曲母不知展若皓是什么人,但女兒顯然認識他。她疑惑地看向女兒,曲冉卻也是怔愣在當場。她怎么也想不出,展若皓為什么會在這里,因此一時怔在那里,不知怎么反應(yīng)。直到展若皓抬眼望來,曲冉才回過神來!
“展先生,謝謝你。”曲冉鞠躬道謝。
“不客氣。”展若皓道,“回去吧。”
曲冉點點頭,卻有點猶豫。她目光往展若皓受傷的右肩看了眼,兩人自從那晚槍戰(zhàn)后還是第一次見。本該問問展若皓傷好點沒,但曲冉卻沒敢開口。她那天晚上救人的法子太糗了,聽說展若皓膝蓋都破了,還聽說他在醫(yī)院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那她還是珍惜生命,不要問了的好。
曲冉也沒問展若皓為什么今晚會在這里,她自然不會認為他是特意來的,肯定是恰巧路過。
展若皓也說她可以走了,但是,她真的可以就這么走嗎?是不是要再三道謝才顯得有誠意些?畢竟他剛才給自己和母親解了圍……
這些事,換做以前,曲冉是不糾結(jié)的。但是自從她拍攝了節(jié)目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埋頭在廚房里,對交際方面的事真的是很欠缺。
曲冉在心里嘀嘀咕咕,看在展若皓眼里,她不過是在低著頭發(fā)呆而已。
男人的眼里少見地現(xiàn)出疑惑的神色,在他看來,這女孩子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膽子似乎還有點小。實在想不通,那天她怎么會有勇氣在槍林彈雨里拉他一把。
“你可以回去了。”展若皓皺皺眉頭,他耐心不是很好,但面對救過自己一命的人,他今晚的耐性稱得上很好。
但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話,卻把正低頭思考的曲冉給嚇了一跳!
她突然抬頭,眼圈兒還有些紅,路燈昏沉的光照得有些水光的眼眸發(fā)著亮,直撞入展若皓的眼里,讓他一時怔了怔。在他看起來,眼前的女孩子就像只受了驚的兔子。
展若皓皺起眉頭,曲冉一見他皺眉,以為他不快,頓時連鞠了兩個躬,又道了兩聲謝。曲母摸不著頭腦,但也笑著跟展若皓道了謝,卻被女兒拉著逃也似的進了小區(qū)。
直到母女兩人的身影消失,展若皓的眉頭卻還皺成川字。
他看起來很嚇人么?
后頭的三名幫會成員憋笑已經(jīng)憋得不成了,見展若皓回身,趕緊斂起笑容。展若皓看了三人一眼,回來馬路對面的車上,神情恢復(fù)平時的嚴肅,“回去,等夏小姐來。”
……
夏芍晚上八點才來到皇圖娛樂場。
香港三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很舒爽,夏芍穿著身白色連衣裙,由侍者恭敬地引到了頂樓的一間房間里全文閱讀異界狂人錄。
上回槍戰(zhàn)的事對皇圖娛樂場似乎沒造成什么影響,夏芍來的時候,這里依舊熱鬧奢靡,夜間男女們游戲和銷金的天堂。
奢華的房間里空無一人,夏芍進來,面帶微笑,慢慢悠悠往沙發(fā)里一坐,問:“人呢?”
侍者躬身,“人在里面那間房,您是要一起見,還是一個一個見?”
說話間,侍者拿起遙控器,夏芍面前墻上的屏幕打開。屏幕里是漆黑的一間屋子,一盞臺燈打著,照著地上手腳綁縛起來的兩名女子。
劉思菱和米琪兒。
兩人上午就被三合會的人找到帶了來,當時劉思菱正是在網(wǎng)吧里,而米琪兒在別墅的家里上網(wǎng),兩人怎么也沒想到,她們只是想在網(wǎng)上罵兩句出氣,竟然僅僅兩個小時就被抓了現(xiàn)行!
兩人知道她們是得罪了黑幫,因為三合會帶人走的時候壓根連頭套都給她們帶,直接綁了就塞進了車里!
她們被從皇圖娛樂場的后門帶進頂樓的一間黑屋,不知在其中被關(guān)了多久,只覺渾身疼痛,生不如死。
夏芍看著屏幕,見兩人的手腳被牛皮筋綁著,手腕腳踝已勒出了血。兩人臉上沒有傷,身上衣服也完好,但露出的皮膚上卻能看見片片青紫,沒有一塊完好。
夏芍微微一笑,眸中并無暖意,只道:“先見見我的好室友吧。”
侍者輕輕躬身,把屏幕關(guān)了,便往外走,卻聽夏芍的聲音又從后頭傳來。
“勞煩,一壺碧螺春。別泡了,我自己來。”
侍者回身應(yīng)是,然后便走出了房間。
劉思菱被兩名三合會的人毫不憐惜地拖進來的時候,侍者剛端了上好的碧螺春和茶具進來。他經(jīng)過劉思菱的時候繞了個大圈子,故意避開,像是怕她被血污了的手腳碰臟他潔凈的褲腳。
侍者把茶具放在茶幾上,恭敬地道:“夏小姐,您點的碧螺春。”
夏芍垂眸去看茶,夾起一葉嫩尖兒來瞧了瞧,輕輕在指尖兒一捏,嫩尖兒頃刻成粉,茶香淡雅,“還以為你們當家的是粗人,茶倒沒選錯。”
侍者淺笑,躬身,“夏小姐是行家。您是三合會的貴賓,您要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夏芍一笑,侍者則輕輕退到了夏芍身后,垂眸,看地。
這邊兩人說話聽起來悠哉慢雅,那邊劉思菱被一名三合會的人提著,手腳勒出血痕,渾身青紫,看見夏芍,狼狽驚恐。
夏芍這時才似想起劉思菱來,看見她被牛皮筋綁得血肉模糊的手腳,輕輕蹙眉,隨即抬眼對三合會的人道:“這是我的同學(xué)。我想請她喝杯茶,松綁吧。”
三合會的兩人表情嚴肅,自不怕松了綁劉思菱會跑,當即便身上帶著的刀子,兩刀便化開了帶血的牛皮筋。繩子帶著血被甩去地上,劉思菱被粗魯?shù)赝频较纳謱γ娴纳嘲l(fā)處,由一名幫會成員在她肩膀上一按,啪地一聲,她便一屁股跌坐進沙發(fā)里。
劉思菱眼神驚恐地盯著夏芍,自從進來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就頭腦一片空白!
她開始發(fā)懵,腦中的思路還連接不起來,心里卻似乎明白,今天她為什么會被三合會的人綁來了這里。
是、是她要黑幫綁架的她?
劉思菱不是不知道夏芍跟三合會好像有點關(guān)系,那天在校門口,她當眾把三合會的當家戚宸給訓(xùn)斥了一頓揚長而去,她就知道她應(yīng)該是跟三合會有點關(guān)系。但劉思菱沒想到,她在網(wǎng)吧里泄憤地發(fā)了幾條言論,竟然就被三合會綁來了!
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假如這一切是夏芍授意的。那、那她會怎么處置自己?
劉思菱見識過三合會當眾殺人的殘忍,那件事到現(xiàn)在都沒有媒體報道。假如她今晚被殺,那可能連尸骨都找不到。就像死了一只貓狗,無聲無息……
想到這里,劉思菱開始忍不住地發(fā)抖。
而坐在她對面的夏芍,卻是悠哉閑適。她唇角噙著微笑,慢悠悠凈燙杯盞、挑揀賞茶、悠然斟水,看白云翻滾,翠嫩翻飛,碧螺春十二道茶藝,她做起來悠閑散漫,竟真像是待客一般。等玻璃杯中春染碧水,色澤明翠之后,她才一笑,將茶請去了劉思菱面前。
劉思菱看看茶,再看看夏芍,懵愣。
夏芍又給自己斟了杯茶,這才抬起眼來,見劉思菱渾身發(fā)抖,眼神驚恐,不由笑道:“別怕,我就是請你喝杯茶,聊聊……人生理想。”
劉思菱看著夏芍的笑容,后背發(fā)毛,眼神驚恐。在她眼里,覺得夏芍根本就不正常!
現(xiàn)如今的兩人,一人白色長裙寧靜雅致,一人渾身青紫狼狽不堪,這是喝茶聊天的場面?
“說說吧。”夏芍端起茶來,輕嗅,淺啜,享受地閉了閉眼,然后便放下了杯子,笑看劉思菱,“我想聽聽,你的人生理想。”
什、什么人生理想?
劉思菱瞪大眼,看神經(jīng)病一樣地看著夏芍,覺得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見劉思菱不說話,夏芍一點也不尷尬,淡淡看向她,“我原以為你該是個聰明人。虛榮、渴望高人一等的人,無論男人女人,大多都懂得審時度勢。再不濟,也會趨炎附勢。你趁著艾達地產(chǎn)和世紀地產(chǎn)爭斗處于下風(fēng)的時候,咬我一口,可以算得上是看準時機落井下石的聰明人。但華夏集團在香港崛起,我風(fēng)頭正盛,我以為聰明人該懂得避著這股鋒頭。沒想到,你竟傻乎乎的往上撞。我本想讓你再逍遙段日子,可是我想著,你要是再逍遙下去,指不定今晚就在背后痛苦地罵我傻。我不喜歡被人罵,所以只好把罵我的人請來。你明白么?”
劉思菱在夏芍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瞪大眼!她她她、她怎么知道……那件事是她做的?
她知道多久了?
聽這話里的意思,她早就知道是自己做的,只是懶得計較,這次是她自己把自己害了?
“你不聰明。你聰明的話,就應(yīng)該看過媒體的報道,知道我有多重視華樂網(wǎng),多重視曲冉的節(jié)目。你就不會在這件事上往我眼里揉沙子。”夏芍目光冷淡下來,往沙發(fā)里一融,淡淡看著劉思菱,“說吧,說說你以后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劉思菱目光發(fā)愣,身體卻發(fā)抖,她總算聽出來了!從夏芍的話里,聽出了威脅。
“說話。嗓子發(fā)干,就喝杯茶。我伺候著劉大小姐,有的是時間。”夏芍微笑,但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句伺候的深意。
“喝茶!”劉思菱身后,三合會的人負手而立,大喝一聲,殺氣騰騰。
劉思菱嚇得“啊”一聲叫起來,剛發(fā)出聲音,一天沒喝水的嗓子便扯得生疼,不停地咳嗽了起來。屋里死靜一片,夏芍淡淡看她,三合會的人殺氣騰騰地瞪她,劉思菱咳也不敢咳幾聲,很快便嚇得生生忍住。
隨后,她在身后兩道殺人般的目光脅迫下,抖著手捧起了茶杯。但劉思菱的手已經(jīng)被綁了一天了,磨得血肉模糊不說,雙手被綁得時間太久,早就沒了知覺,哪還有半點力氣?她這一捧茶杯,杯子瞬間脫了手,滾燙的茶水霎時灑在劉思菱穿著超短群的腿上。她驚叫一聲,疼得眼淚兒都滾了出來,杯子啪地一聲碎在地上。劉思菱頓時驚恐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但她的腳也麻了,一起身便身子一歪,朝著夏芍就撲倒了去!
夏芍坐在沙發(fā)里,目光冷淡,連動都沒動。
劉思菱的衣領(lǐng)頃刻被站在她后頭的三合會的人扯住,把她往地上一甩!剛巧甩在那只碎了的玻璃杯上!
玻璃碴子扎入劉思菱的胳膊和大腿,頓時鮮血淋漓!
劉思菱驚恐地慘叫,嚇得哭了出來,渾身發(fā)著抖,玻璃碴子也不敢取,只是坐在地上,不住對夏芍做著像是磕頭的動作,“夏董!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你、你饒了我吧!我求你別殺我!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我道歉!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挽回你的損失!”
劉思菱咬著唇,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跟夏芍作對!她以為她是大陸妹,家庭條件不如她,后來得知她是華夏集團的董事長,她便心生嫉妒。所以才做出這些事來!她以為上回沒能扳倒她,這回一定能叫她名譽掃地。
她實在是太傻了!為什么當初她會選擇跟個這么狠的人作對?
劉思菱瞄一眼自己滿身的血,她是真的見識到了。上回三合會當街殺人,子彈沒打在她身上,她只知道怕,卻不知道疼。今天,她是真的知道疼了。
劉思菱哭得抽抽搭搭,身子哆嗦著,每哆嗦一下,那些玻璃碴子就往肉里扎,她渾身冒冷汗,卻控制不住自己不發(fā)抖。
現(xiàn)在,她只希望,她不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夏芍融在沙發(fā)里,眸光冷淡,看不出打算來全文閱讀神圣鑄劍師。她沉默的時間里,劉思菱只覺得時間漫長得仿佛好幾個世紀。
等到好不容易聽到了夏芍的聲音,卻聽她道:“哦?你能挽回我的損失?就憑你?”
劉思菱聽出夏芍輕嘲的語氣,看出她在她眼里似乎沒什么用處,便趕緊道:“我我我、我能!我能!我可以向媒體說明事情真相,我可以說是我嫉妒、我不平,我故意抹黑夏董和曲冉的!”
“哦?”夏芍淡淡垂眸,“只是你故意抹黑我和曲冉么?”
劉思菱一愣,見夏芍斂眸,神似不快。
“看來,你誠意不夠。”
“我我我、我夠的!夠的!可是我、我不懂夏董的意思是……”劉思菱眼淚往外涌,目光急切,就像是要抓住一線生機。
“曲冉的照片是你傳上網(wǎng)的吧?你從哪里來的?別告訴我,你有專業(yè)狗仔才用的相機。”夏芍抬眸,看向劉思菱。
劉思菱一驚,目光有那么一瞬間不可思議!
她、她是怎么知道?她為什么什么都知道?
劉思菱用懼怕的眼神看向夏芍,卻沒敢愣太久,趕緊說道:“我、我知道照片的來歷!我、我剛才只是忘了。”
這話她倒沒說謊,剛才驚慌之中,她真的忘了這回事,現(xiàn)在夏芍問起來,她才想了起來。
“那、那些照片是港媒周刊的一名記者拍的,我當初向媒體爆料夏董就在圣耶讀書的時候,找的就是港媒周刊的那名記者。我、我得了不少線人費,我想著說不定以后還能有這種好處,就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那個記者。前天他找我,傳給我?guī)讖堈掌f讓我發(fā)到網(wǎng)上去。給了我一筆錢,我、我就同意了……”那個時候,劉思菱正心里很不是滋味。夏芍也倒罷了,連曲冉那種不如她的胖妹都紅了,這讓她怎么接受得了?
她原本就想黑夏芍和曲冉,對方給她照片,還給她錢,傻子才不同意!
現(xiàn)在劉思菱才覺得,她前頭同意,真的是太傻了……
夏芍聽了則冷笑一聲!港媒周刊的記者倒是好手段!這次在網(wǎng)上黑她和曲冉的人,不只有劉思菱,還有米琪兒,而港媒周刊的記者卻偏偏選擇了劉思菱。劉思菱是學(xué)生身份,普通家庭,沒什么背景,社會經(jīng)驗上沒米琪兒那么難纏,找她倘若出了什么事,港媒周刊也能推得一干二凈。
好盤算!
不過,她不會讓港媒周刊的齊賀再這么給她找事兒!
“是么?那這么說,你不是主謀?”夏芍聲調(diào)微揚。
“我、我不是!都是、都是港媒周刊的人指使我的!”劉思菱把握住一線生機道。她看著夏芍,不時注意她的臉色。
夏芍微微一笑,慢悠悠道:“我向來恩怨分明。既然你不是主謀,我自然會向主謀討個說法。這件事對我、對華夏集團的名譽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會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只是,這件事缺個證人。到時,你可愿意出庭作證?”
夏芍微笑著看劉思菱,她的神態(tài)看起來在港媒周刊這件事上并不意外。想起剛才她主動提起照片的事,劉思菱不得不驚駭?shù)氐纱笱郏?br/>
難不成,她是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港媒周刊,把她綁來這里,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港媒周刊?
關(guān)乎自己的生死,劉思菱在這一刻竟前所未有的通透。她心里除了驚懼還是驚懼,只覺得眼前坐著的這名跟自己同年紀的少女,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劉思菱還能說不同意?不同意,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愿意!愿意!夏董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劉思菱點頭如搗蒜。
夏芍卻一垂眸,“不是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而是你良知未泯,良心發(fā)現(xiàn),才出來指證港媒周刊的。”
劉思菱繼續(xù)點頭,“我、我懂了!懂了!”
夏芍這才笑了起來,她目光往劉思菱淌血不止的手臂和腿上掠過,這才好像發(fā)現(xiàn)她受了傷,抬眼對三合會的人笑道:“你們下手也太重了些,怎么說也是女孩子。帶下去治治吧,好好治,醫(yī)藥費我出。”
三合會的人面無表情。但同樣是頂層,一間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卻有人望著屏幕,嘴角微抽。
戚宸仰頭大笑,笑罷罵一聲,“無恥!”
這女人!她根本是早就算計到劉思菱的手拿不住茶杯,要不然,她會好心給人倒茶?哼!那茶水灑在她腿上,茶杯打去地上,她定然是一早就知道的。這不明擺著是讓他的手下把人往玻璃碴子上摔?
現(xiàn)在又怪起他手下來了!
戚宸摸著下巴,這女人,把他的人當自己人使喚,他是不是考慮要跟她收點利息?
展若皓站在戚宸身旁,也看著屏幕,這時才道:“大哥,我想去見見夏小姐。”
戚宸一愣,轉(zhuǎn)頭看來。
而這時,三合會的人已經(jīng)把劉思菱從地上提了起來,手勁兒也不見得輕多少,提了她就往外走。
“劉思菱。”夏芍慢悠悠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三合會的人停下,帶著劉思菱轉(zhuǎn)身,劉思菱本是渾身一松,一聽夏芍叫她,頓時嚇得又哆嗦了起來。她回身的時候,看見夏芍捧起了茶杯,笑著啜了口,抬眸望她,“這回,我希望你是聰明人。別耍花招,你的家人,我會關(guān)照的。”
劉思菱一驚,眼里頓時露出驚恐,“我知道了!知道了!”
夏芍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一擺手,讓人把劉思菱帶走了。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侍者過來,便要把地上的茶水、血水和玻璃碴子給收拾掉。
夏芍一笑,“收拾什么?留著吧,還有一個呢。”
侍者瞅瞅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的那一灘,心想下一位估計進來見到這活像經(jīng)歷過一場大刑似的場面,就得嚇得腿發(fā)軟。不過,眼前的少女氣度、狠辣、謀算,都是少見。怪不得大哥會看得上!要是幫會里的傳言是真的,她真能成為三合會的主母,倒也真是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這少女走的是明道兒,可她若是走黑道兒,成就也必定不會小。
侍者一笑,恭敬地退到后面去,不說什么了。只等著米琪兒被帶進來。
但夏芍坐在沙發(fā)里喝茶,沒等來米琪兒,卻等來了展若皓。
“夏小姐,米琪兒請交給我處理。”展若皓進門便開門見山道。
夏芍一愣。
展若皓道:“這兩人我下午事先審過了。你要動港媒周刊,只有劉思菱對你有用。米琪兒完全是因為私愿,既然她對你沒什么用處,不如就交給我處理吧。”
夏芍放下茶杯,往沙發(fā)里融了融,笑看展若皓,而后一指沙發(fā),“展先生,請坐。”
展若皓看了眼沙發(fā),走過去便坐下了。
“展先生,米琪兒跟曲冉前段時間在華夏娛樂傳媒公司里面,有點小摩擦。我因此撤了她拍攝華樂周刊首期封面的事,她這段時間被封殺,心懷怨恨,在網(wǎng)上發(fā)表了些攻擊曲冉和我的言論。我認為,這件事跟我還是有關(guān)系的。畢竟,她發(fā)表的言論對華樂網(wǎng)和我的聲譽造成了影響。所以,我覺得我過問這件事在情理之中。如果你讓我把米琪兒交給你處理,我想我有權(quán)過問原因。”夏芍悠然含笑地望著展若皓。
展若皓萬年不變的嚴肅表情,“夏小姐知道,曲冉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件事對她本身的聲譽也有影響,我想我?guī)退幚磉@件事也是理所應(yīng)當。當然,夏小姐對我也有恩,倘若哪天有用得著我展若皓的地方,請一定開口。”
展若皓眼神嚴肅,表情嚴肅,說話也一絲不茍,沒有半點作假的意思。
夏芍看著他,半晌卻噗嗤一聲笑了,“如果不是我會看面相,尚未從展先生身上看出紅鸞星動的跡象,我還以為,你對我們小冉有什么呢。”
展若皓一愣,萬年嚴肅的臉竟然怔了怔。
夏芍垂眸低笑,“好。既然是正當理由,那米琪兒的事,我就不過問了。全權(quán)交給展先生吧。”
夏芍站起身來,作勢往外走,卻忽然笑著回過頭來,“不過,紅鸞星未動,也只是此時未動。我倒希望,展先生早日紅鸞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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