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鳳凰花開  第二十五章  花開萬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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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jié)果璇璣還是不知道禹司鳳為什么離開離澤宮，他顯然并不想討論這個(gè)問題。  每個(gè)人都有心中的一段傷，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愿****。  他既然不想說，璇璣也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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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最近倒是每天都在算騰蛇離開的日子，只盼他是說氣話，走個(gè)幾天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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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契約沒解的情況下，他只能離開自己三天的時(shí)間，之后就一定要回來。  璇璣并不知道如果不回來他會(huì)怎么樣，但騰蛇從來沒有主動(dòng)離開過自己，他雖然一直抱怨著，但其實(shí)是個(gè)十分盡職的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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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第一個(gè)三天過去了，璇璣在村子口等了一天，騰蛇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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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第二個(gè)三天過去了，璇璣又去村子口等，騰蛇還是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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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第三個(gè)，第四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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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直到第二十個(gè)三天過去，騰蛇還是沒一點(diǎn)蹤影，璇璣終于徹底死心，知道他再也不會(hu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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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直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為什么說走就走，而且臨走的時(shí)候還說那樣傷人的話。  她不止一次回想那天下午他和禹司鳳的對(duì)話，卻總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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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既然事實(shí)已經(jīng)如此，再想不開也沒有什么意義，禹司鳳說得對(duì)，騰蛇也有自己的想法，大約他有自己想過的生活，就算成為靈獸，他也絕不可能是小銀花那種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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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到小銀花，自從騰蛇離開之后。  它每天都無精打采，郁郁不歡，連最喜歡地米果子也不想吃了，成天只是窩在禹司鳳袖子里睡覺。  璇璣去逗過它幾次，它雖然很給面子地出來吐信子當(dāng)作打招呼，但玩一會(huì)就又鉆回去，不管她怎么逗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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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據(jù)禹司鳳說。  它是患了相思癥。  誰聽過一條蛇也會(huì)患相思癥？不過對(duì)它的情況，兩人都是束手無策。  也只能裝作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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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之后，禹司鳳便把床鋪被褥又搬回原來的臥室，兩人真正住在了一起，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  璇璣的到來讓西谷少女們從憤怒發(fā)展到嫉妒，再從嫉妒發(fā)展到默然習(xí)慣，最后大家都承認(rèn)她和翼公子這一對(duì)了。  畢竟方圓百里之內(nèi)，再也找不出像璇璣一樣出色的少女。  容貌既美，身手又高超，脾氣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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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蘭蘭后來還是每天跑過來送東西，不過她這次是專程來學(xué)醫(yī)術(shù)的，這女孩子很有些遠(yuǎn)見，不愿守著小客棧過一輩子，于是和禹司鳳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打算以后做個(gè)女大夫。  可惜她認(rèn)不得多少字。  于是往往是上午跟著璇璣學(xué)認(rèn)字，下午跟著禹司鳳念醫(yī)書。  所喜她天資聰穎，一教就會(huì)，而且對(duì)醫(yī)術(shù)還有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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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說過，再聰明地人學(xué)東西，也不如有興趣來得重要。  蘭蘭跟他學(xué)了不過三四個(gè)月，居然已經(jīng)頗有大夫的架勢(shì)，在客棧里偶爾有客人傷風(fēng)患病，她也能摸索個(gè)大概，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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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山野小村地生活雖然十分祥和，但也十分單調(diào)，璇璣和禹司鳳到底是年輕人，住久了就有點(diǎn)膩味。  禹司鳳以前能在這里心如止水地住上一年多，完全是因?yàn)樾闹惺洌缃耔^陪在身邊。  他哪里還能找到一絲半點(diǎn)的憂郁。  他從小在離澤宮就是個(gè)特殊身份的。  其他年輕弟子都不能隨便外出，唯獨(dú)他。  可以不通報(bào)就出宮到處走動(dòng)，當(dāng)然，這是柳意歡和大宮主訂下誓約的緣故，但也養(yǎng)成了他喜歡到處跑的個(g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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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本來璇璣捉住了那只火浣鼠，把皮毛賣了之后得了許多銀子，是打算用來擴(kuò)建瓦屋的，不過兩人都有想離開的意思，于是干脆把那銀子作為旅費(fèi)，去海外游歷一番。  誰知日常雜事諸多，一直拖了小半年還沒動(dòng)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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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眼看秋去冬來，西谷這里夏天來得早，冬天居然來得也早，十一月初便下了好大一場(chǎng)雪，漫山遍野都是銀裝素裹，景色雅致。  蘭蘭昨晚便托人帶信，請(qǐng)假三天，因客棧老板娘得了痢疾，璇璣和禹司鳳便打算趁著這三天地空閑，去慶陽看看柳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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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次我再去，他不會(huì)跑了吧？”璇璣突然想到自己每次去慶陽柳意歡都會(huì)事先跑走，不由沒好氣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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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笑道：“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吧……除非你惱火他，要用崩玉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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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自從那晚之后，“用崩玉砍”就成了禹司鳳的口頭禪，大約是因?yàn)檫@句兇狠的話從醉醺醺的璇璣嘴里說出來，分外好笑的緣故。  璇璣抬腳要去踩他，卻被他笑著攬住肩膀，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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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地上積雪深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寒風(fēng)嗖嗖地刮著，時(shí)不時(shí)還有細(xì)細(xì)的雪片落在臉上，路人們都恨不得把頭縮進(jìn)脖子里，這兩個(gè)年輕卻衣著單薄，絲毫不懼嚴(yán)寒，有說有笑地朝村口走。  禹司鳳脖子上倒是掛著一條皮毛圍巾，就是璇璣送給他的。  說實(shí)話，從來沒人拿黃鼠狼的皮毛來做圍巾，那毛色看上去也蠢極了，若不是禹司鳳生得俊雅清貴，這圍巾要給別人戴著，只怕大牙也要笑掉。  他倒是毫不在意，莫說是黃鼠狼地皮毛，就算璇璣送他一個(gè)烏龜殼的帽子，他也會(huì)乖乖戴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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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二人出了村口，正要朝旁邊的山路上行去，忽聽空中傳來一陣悅耳的啼鳴，璇璣心中一動(dòng)，急忙抬頭尋找，只見一道紅光閃電般劃過天空，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倆，立即急沖下來，璇璣胳膊一抬，它穩(wěn)穩(wěn)落在上面——是紅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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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怎么會(huì)找來這里？”璇璣又驚又喜，“一定跑了不少路吧？真是太辛苦了。  ”她摸了摸紅鸞的腦袋，從它腳踝上抽出信紙看。  紅鸞得意地叫了兩聲，翅膀一拍。  掉頭朝禹司鳳身上撲去，停在他肩膀上，尖隼在他袖子上摩擦著，唧唧咕咕地就盼著和小銀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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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銀花早就躲得沒影了，禹司鳳從袖子里取出米果子喂紅鸞，它張嘴吃了兩顆，又把腦袋朝他身上蹭了幾下。  顯然十分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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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突然大叫一聲，禹司鳳吃了一驚。  急忙問道：“怎么？少陽派出什么事了？”璇璣興奮得臉色通紅，使勁抓著他的袖子，笑道：“玲瓏過兩天就要大婚啦！爹爹叫我們回去呢！”禹司鳳這才放松下來，笑道：“真是好消息，是和敏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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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肯定是六師兄啦！”她指著信紙上新郎鐘敏言五個(gè)字，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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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輕道：“走吧，咱們先去慶陽接柳大哥。  然后一起回少陽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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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突然想起什么，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等等，司鳳……你、你想去嗎？你會(huì)不會(huì)……”他是妖地身份，少陽派從上到下都知道了，她并不認(rèn)為爹爹和娘親能開明到允許她和妖在一起。  萬一到時(shí)候去了少陽派，反而讓司鳳心里不痛快，那她是寧可陪著他也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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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搖了搖頭。  淡道：“不，我去。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去向你爹提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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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刷地一下漲紅了臉，垂頭亂七八糟地玩著衣角，囁嚅道：“其實(shí)……這樣……也挺好。  我……我也不在乎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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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拍。  低聲道：“我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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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如禹司鳳所說，這回兩人再去慶陽，柳意歡便好端端地坐在ji院里喝他的花酒，一根頭發(fā)也沒少。  找到他的時(shí)候，他正摟著兩個(gè)ji女手里不規(guī)矩，抬眼見到璇璣發(fā)白的臉色，他“喲”地一聲，笑道：“這下是真做了夫妻罷？氣色不錯(cuò)！小鳳凰滋潤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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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上前一步，很有沖動(dòng)拔出崩玉在他可惡的臉上砍那么幾下，可惜沒嚇著正主。  倒將那兩個(gè)ji女嚇得尖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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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意歡叼著酒杯吃吃笑。  沖他們擺手：“坐。  我就說大半年沒見著小鳳凰往我這里跑，肯定是被小璇璣找著了。  你倆第一個(gè)倒想著來見我。  我這半個(gè)老爹當(dāng)?shù)靡膊辉┩鳌?#1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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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拉著璇璣坐在矮腳案旁，斟了酒，三人寒暄一番，都是撿一些閑雜小事來說，并不提這對(duì)小****重逢歡好之事。  在柳意歡心里，他二人一定是會(huì)在一起的，那過程自然不必冗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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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最后說到玲瓏鐘敏言大婚之事，禹司鳳地意思是大家一起去少陽派，柳意歡聽了卻笑著搖頭，連聲道：“不去了不去了。  老子見不得喜氣洋洋的事情，見了就要喝酒，喝酒就會(huì)鬧事，在那大喜地日子鬧出事端，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你倆去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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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并沒想到他會(huì)拒絕，不由愣住。  璇璣還想著他先前戲耍自己地事情，沒好氣地說道：“喝醉了有我和司鳳呢！柳大哥怎么突然生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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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意歡只是搖頭，兩人勸了半天他都不答應(yīng)，最后摸著額頭，道：“別勸了，我不會(huì)去。  最近應(yīng)當(dāng)快到時(shí)候了，我也有自己地事情要辦，養(yǎng)精蓄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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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知道他有天眼，看事情比常人遠(yuǎn)了數(shù)百倍，便問道：“什么事情？莫非是與你偷了天眼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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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意歡嗤地一笑：“天眼都偷了十幾年啦，天界要找我算賬，老子早就尸骨無存了，哪里還能活到今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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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罷，他卻乜著眼睛看向璇璣，淡道：“那毛躁的銀發(fā)小子呢？怎么沒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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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一提騰蛇，璇璣地臉就垮了下來。  柳意歡不勸反而大笑起來，拍手道：“是走了？哈哈！看不出他倒是個(gè)有血有肉的漢子！走的好！走地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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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神情不虞，冷道：“柳大哥是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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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意歡呵呵一笑，寬大的袖子在矮案上一揮，酒壺酒杯水晶盤子一股腦砸在地上，乒乒乓乓一陣巨響。  他趴在案上，醉眼朦朧，含糊道：“哈……確實(shí)喝多了……醉了啊……人生難得幾回醉……以后想醉也醉不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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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和禹司鳳互看一眼，心中驚疑，都不知他今日這番古怪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  忽聽他喃喃吟唱道：“……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那調(diào)子，倒是十分熟悉，昔日初見騰蛇，他也是唱著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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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意歡唱了幾句，便酒醉得沉沉睡去。  璇璣和禹司鳳無法，只得將他背回那個(gè)豬窩一樣的家，禹司鳳正要取點(diǎn)水來給他抹臉，忽然袖子被他扯住，低頭一看，柳意歡雙眼猶如深潭一般，定定看著自己，哪里有半點(diǎn)醉意！他吃了一驚，只聽他低聲道：“司鳳，大哥喜歡慶陽城外三里外的牛脖子山。  那里有個(gè)無名的小墳?zāi)梗奶齑蟾缫遣恍辛耍浀冒汛蟾缭嵩谀菈災(zāi)古浴?#1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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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禹司鳳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問原因，誰知柳意歡合眼便睡，無論他怎么推都裝死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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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兩人見柳意歡這里情況詭異，他又死活不肯一起去少陽派，實(shí)在無法，璇璣只得讓紅鸞留下陪柳意歡，一旦發(fā)生意外，紅鸞飛得快，可以及時(shí)回來報(bào)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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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臨走的時(shí)候，璇璣問道：“牛脖子山的無名墳?zāi)故鞘裁矗俊?br/>     </br>
    </br>禹司鳳沉著臉搖頭，半晌，才道：“或許是他女兒的墳?zāi)拱伞?#160; 我聽說當(dāng)年柳大哥是被老宮主從慶陽抓回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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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璇璣不由默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