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鳳凰花開 第三十八章 重振雄風(fēng)(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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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日封推,有三更。 這是第二更。 第三更在晚上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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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驚得神魂俱滅,顫聲道:“大哥?大哥!”手放到他鼻前,還好,呼吸還在,很平穩(wěn),原來他只是睡著了。 他松了一口氣,全身都要虛脫一般,手腳都在發(fā)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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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支祁將衣兜里剩余的大半碎片全部遞到他面前,道:“這東西雖然碎了,但好像功效還在。 對我也沒用,你拿去吧。 以后要去昆侖山,就你現(xiàn)在的功力,遠遠不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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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并不推辭,撕下袖子,將大半的碎片包裹起來,分做兩份,放在懷里,一時間只覺渾身都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那種感覺,實非言語所能描述。 回頭見離澤宮弟子們都默然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說道:“這東西是屬于整個離澤宮的,先借我用一段時間,回來之后,就分給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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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那些弟子紛紛搖頭道:“不!禹……你太客氣了,此乃神器,我們沒有這等仙緣,也不敢要。 你留著就好!”原來他們見為了這東西,副宮主發(fā)狂的樣子,最后又被天界神將抓走,不由都冷了心,若不是掛心大宮主,只怕他們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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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嘆了一聲,起身道:“我走了。 拜托你們,照顧璇璣和柳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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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支祁忽然說道:“等等,得找個人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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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走過去。 在禹司鳳肩上一勾,低聲道:“那個青龍神出鬼沒的,說不準什么時候就來加害,你別忘了自己也是被天界盯上地人,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 要么咱們一起,留下戰(zhàn)神,要么你和戰(zhàn)神一起。 好歹都能和天界抗一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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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回頭看一眼,璇璣還暈死在地上。 動也不動,于是搖頭道:“她……還不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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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支祁笑道:“急什么,看我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帶著惡意的笑,拔開塞子,朝璇璣鼻子前一揮,跟著趕緊捂緊自己的鼻子。 跳開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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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璇璣眉頭突然一皺,跟著打了幾十個噴嚏,涕淚交流地醒了過來,揉著鼻子茫然地起身,看了一圈,最后定在禹司鳳臉上。 “出什么事了?”她鼻音濃重地問著,忍不住又打了好幾個噴嚏,只得用手絹死死捂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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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紫狐一見她醒了過來。 喜得趕緊扶起她,唧唧呱呱將她暈倒之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璇璣皺眉捂著鼻子,輕道:“無支祁,你用什么東西給我聞?好難聞!我的鼻子都聞不到別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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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支祁哈哈笑道:“這玩意叫青龍鱗,就是青龍那丑女蛻皮地時候換下的舊鱗片,夠臭吧?長地丑也罷了。 渾身還發(fā)臭,叫她丑女都算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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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璇璣瞪了他一眼,低頭去看柳意歡,他額上的傷口不再流血,臉色也慢慢變得紅潤,想來已無大礙。 她擤了擤鼻涕,又打了個噴嚏,這才說道:“走吧,司鳳,我陪你去離澤宮。 ”說罷朝他走去。 一靠近他。 只覺先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微微一愣。 有些失神,低聲道:“好古怪,我怎么覺得均天策海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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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掏出一包碎片遞給她,璇璣用手撥弄著那些玉白的碎片,百思不得其解,想起暈倒之前,耳邊響起的那句話,她更是茫然。 無支祁笑道:“你是不是還想再看看策海鉤?”璇璣輕道:“可以嗎?借我看一下就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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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支祁二話不說,將策海鉤從左肋下抽出,遞到她手上。 那是一根足有一人多高的武器,從上到下散發(fā)著悅目的銀光,鉤子像是一塊塊骨頭拼起來地,怎么看,怎么像人的脊椎。 她用手在上面緩緩撫摸,心中栗六,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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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支祁說道:“你也覺得像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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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點了點頭,忽然又搖頭道:“神器可能都是……這么古怪的吧。 ”她把策海鉤還了回去,定定神,道:“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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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璇璣第三次來到離澤宮,前兩次來,都是為了找禹司鳳,沒想到第三次來,卻是為了救人。 離澤宮還是和以前一樣,連綿數(shù)里的巨大宮殿,造型古樸渾厚,和往常不同的是,眾人在宮中奔跑了許久,也沒遇到半個人,戒備森嚴的離澤宮,如今竟成了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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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弟子在樨斗和金桂兩個宮中搜了個底朝天,沒找到半個管事的長老,倒是將其他留在宮中的年輕弟子們給驚動了,紛紛出來詢問。 禹司鳳問道:“怎么沒人看守大門?長老們呢?大宮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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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些弟子奇道:“副宮主說近日有變故,讓我們通通留在屋內(nèi)不許出來。 長老們難道不在屋里嗎?大宮主不是在閉關(guān)修煉嗎?你怎么……你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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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心急如焚,沒時間和他們解釋,擺了擺手,自己朝地牢那里跑去。 剩下那些弟子給留在宮中地人解釋發(fā)生過的事情,自然是人人震驚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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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離澤宮的地牢建在丹牙臺下,一進去便聞到一股騷臭味,璇璣跟在禹司鳳身后,捂住鼻子,低聲道:“會不會他們都被副宮主關(guān)在了地牢里?”禹司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噓,別說話!前面好像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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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同時閉嘴,只聽地牢里遠遠地傳來許多叫罵之聲,聽那聲音,竟像是宮中的那些長老,他們果然是被副宮主用計關(guān)在了地牢里。 羅長老罵得最響最惡毒,幾乎把副宮主從頭到腳罵得一錢不值,居然還沒一個字重復(fù)的,璇璣聽著聽著竟然覺得很好笑,忍不住咯咯笑了一聲。 禹司鳳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結(jié)果還是遲了,里面地人聽到有人發(fā)笑,罵得更厲害,什么王八羔子小兔崽子都是小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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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拉著她的手,踩著地上漆黑的臭水朝里走。 狹長深邃的地道,兩排都是鐵欄桿,墻壁上幽火跳躍,欄桿后面大多是枯骨腐尸,地牢里的氣味難聞之極。 璇璣壓低了聲音輕道:“你們關(guān)了這許多犯人?都犯了什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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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低聲道:“都是試圖叛逃離澤宮的金翅鳥,全部被老宮主抓了回來。 老宮主是歷代最鐵腕的宮主,寧可殺了他們,也不給他們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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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走了一會,地道到頭了,卻是一扇鐵門。 這里地勢高出一塊來,地上囤積的臭水沒有淹到這里,禹司鳳打開鐵門,輕道:“鐵門后關(guān)的都是厲害的叛逃者,當初我也是在鐵門后地一間牢房里見到柳大哥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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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將鐵門一推,吱呀一聲響,里面的叫罵聲越發(fā)清晰了,在地道里來回震蕩,吵得人頭疼。 禹司鳳快步上前,果然兩旁地鐵欄后面都關(guān)著兩三名長老,每個人身上都被鐵索牢牢鎖住,動彈不得,一見來的人是禹司鳳,他們都有些發(fā)怔,一時倒也罵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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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急道:“我?guī)煾改兀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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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長老恨恨地說道:“你師父?!兩個宮主自然是蛇鼠一窩!為了獨吞均天環(huán),把咱們都迷倒了關(guān)在這地牢里!離澤宮竟出了這等畜生之人!實在令歷代先祖顏面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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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禹司鳳見他們?nèi)呵閼嵖差櫜坏媒忉專刂氐莱锩媾苋ィ幻婊厥职谚€匙丟給璇璣,道:“璇璣,你幫我把這些長老們都放出來!把事情解釋給他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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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璇璣趕緊答應(yīng)一聲,飛快地打開牢門,將這些長老身上的鐵索一一斬斷,一面將副宮主搶奪均天環(huán)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她口舌不甚伶俐,但說得一板一眼,半點虛字也無,不由得讓人不信,最后,又道:“那副宮主應(yīng)當就是元朗的轉(zhuǎn)世。 我看他好像也沒什么本事,怎么能把長老們都關(guān)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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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羅長老長嘆一聲,道:“想不到!他居然這般狼子野心!先祖他……他原來……唉……”眾人都唏噓一番,這才解釋道:“當日禹司鳳離開離澤宮,說去陰間取均天環(huán)之后,大宮主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副宮主說他是閉關(guān)修煉去了。 他二人乃是親兄弟,誰能想到副宮主竟會加害與他?這一閉關(guān)就是兩年,兩年里都沒見到大宮主,自然有人質(zhì)疑,但副宮主從來不解釋,正好那日他喜形于色,召集了離澤宮所有的人,說無支祁已經(jīng)被救出,取回均天環(huán)指日可待。 這等喜事一出現(xiàn),誰還顧得上大宮主的事情?于是當晚副宮主擺了酒宴,預(yù)祝均天環(huán)順利到手。 哪知他居然在酒菜里下了藥!酒過三巡,我們?nèi)勘幻缘梗堰^來便被關(guān)在地牢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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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人想起離澤宮成立近千年,發(fā)展到如今,頗有威名,誰想起因不過是一個人的貪欲,這一千年的時光,當真是可笑且可悲。 被他們奉為圭臬的目標,更是成了個天大的笑話,怎不令人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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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羅長老問道:“那大宮主并不知道此事了?他也被關(guān)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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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璇璣遲疑著點了點頭:“說不定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兩年,他喝下那個****咒的解藥,不但失去了先前的記憶,好像連妖力也沒了——我是聽那個元朗說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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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羅長老驚道:“他若是失去了妖力,豈不和普通人無異?地牢這里瘴氣十足,毒蟲出沒,他只怕性命不保!快!咱們一起去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