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經(jīng)跟方心怡成為了親密的戰(zhàn)友,我當然不能對她隱瞞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對方心怡說道:“我們倆離不成了。”
這時候方心怡更加驚訝了,她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問道:“這是為什么啊?”
我說道:“我不同意離婚。”
聽到這里,方心怡立即明白了,我還是放不下妻子。
我接著對方心怡說道:“方董事長,現(xiàn)在公司有什么緊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嗎?”
作為同盟的戰(zhàn)友,我當然有權這樣問。
方心怡笑了笑說道:“我們租用的廠房,新的生產(chǎn)線已經(jīng)安裝完畢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試生產(chǎn)的階段。”
對于公司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公司不斷有新的產(chǎn)品流出,就會帶來更大的利潤空間。
但是接著方心怡說道:“趙總,但也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我的目光望著方心怡,問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方心怡說道:“我們興昌欠興昌公司的三千萬貸款,馬上就要到期了,因為我們公司的信譽不是太好,如果招商銀行不同意續(xù)貸的話,我們可能會陷入資金鏈斷裂的情形。”
我對方心怡說道:“這件事我們可以跟招商銀行談啊,畢竟我們的新廠房正在建設,招商銀行又不是看不到,我覺得只要大家坐下來商量,一切都是好解決的。”
方心怡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當總經(jīng)理的時候,早就跟招商銀行商量過了,可對方就是不同意對我們公司進行貸款,而且還要收回那三千萬本金。”
雖然說興昌公司的信譽被張志遠搞爛掉了,但我心里清楚,把錢貸給興昌,這無疑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只要他們了解事情的真相,肯定會貸給我們款的。
我對方心怡說道:“那下午我跟招商銀行的人聯(lián)系一下,看看對方是什么情況,對了,方董事長,你有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方心怡說道:“一會兒我微信發(fā)給你,不過我告訴你,負責借貸的人很不好打交道,我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方心怡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她顯然已經(jīng)把我當成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心里很清楚,一旦招商銀行不同意給我們興昌續(xù)貸,那么這是逼著興昌去借民間的高利貸。
說實話,現(xiàn)在張志遠借的那些民間高利貸已經(jīng)夠讓我們頭疼的了,我當上副總之后,也接到過要帳的電話。
有些民間的高利貸簡直是利滾利,根本沒有辦法還清了,如果這件事情不通過法院解決,我想根本就不行了。
好在現(xiàn)在政府為了維護社會的安定,不允許暴力催收的事情存在,這也讓許多高利貸公司收斂了很多。
我想了想,對方心怡說道:“心怡,只要我們團結一心,沒有過不去的困難,我就不相信這招商銀行的信貸部面對我們興昌現(xiàn)在如此的大好局面,會不貸款給我們。”
方心怡對我說道:“趙健,其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算了,等你跟他們交涉之后,你就會明白我的苦衷了。”
方心怡說完這話,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我也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我剛剛坐上辦公室的位子,就發(fā)現(xiàn)微信上有一條消息,我知道是方心怡發(fā)過來的。
方心怡先是發(fā)了一個笑臉,然后又發(fā)給我一個手機號碼,并且在手機號碼的旁邊加上了那名字。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丁韻。
從名字來分析,我覺得這應當是一個女人。
男女之間打交道,總是比同性打交道要好溝通的多,這時候我才明白方心怡的用意,她是想讓我用美男計。
其實論到美男計的話,我覺得趙虎更加合適,可惜這家伙職位太低,根本就代表不了公司。
再說了,陸峰和趙虎被我派到夜班去了,我覺得他們倆應當能搞出些什么名堂。
人事部肯定已經(jīng)把一情況通報給食堂的承包商了,如果晚上的伙食再做不好,那該讓他們滾蛋了。
現(xiàn)在我唯一要聯(lián)系的就是這位招商銀行的信貸部經(jīng)理,至少我要知道是什么情形。
當我電話拔過去的時候,很快就打通了,電話中,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她說道:“是哪位?”
我說道:“我是興昌的總經(jīng)理趙健,我想跟你了解一下關于銀行貸款的事情,要不我們約出來好好談談。”
我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對方就已經(jīng)掛了電話。
看來,對方連一絲跟我們和談的誠意都沒有。
我知道這樣的情況之下,再打過去也是沒有用的,找出問題的關健點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候,我開始在想什么人能幫我。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小菲,這個女人手段通天,如果她誠心幫我,我敢肯定這件事十有八九能成。
可是顧小菲的幫忙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自從我知道顧小菲的真正身份之后,我對她是敬而遠之。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打電話給顧小菲。
這第二個我要找的人就是雨星集團的前老總沈敏紅。
因為在不久之前我們舊情復燃,沈敏紅對我還算是挺好的。
當了那么多年雨星的老總,她肯定也沒有少跟銀行打交道,她一定知道其中的門道。
于是,我立即打通了沈敏紅的電話。
因為知道了真相之后,我對沈敏紅開始有戒心,我覺得我不應該再對她掏心掏肺。
以沈敏紅對我的態(tài)度,她當然很快就接聽了我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沈敏紅便問我道:“趙健,你找我有事嗎?”
我能聽出來,沈敏紅說話的聲音特別的溫柔。
我想了想問沈敏紅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沒有給我電話?”
沈敏紅說道:“我陪著一個閨蜜去酒吧瘋了,你家里有老婆,又不能陪我。”
我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跟我老婆都快離婚了。”
沈敏紅說道:“可現(xiàn)在陸婉畢竟還是你名義上的合法妻子,這是無可承認的事實。”
其實我并不想跟沈敏紅爭論妻子的問題,我想知道的是沈敏紅跟銀行的人熟不熟。
她曾經(jīng)做過雨星的老總,而雨星這么大的建筑企業(yè),肯定會跟銀行打交道。
于是我對沈敏紅說道:“敏紅,我們先不聊這些事了,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聽到我這么問,沈敏紅有些奇怪,她說道:“有什么事你就問啊,干嘛要吞吞吐吐的。”
我想了想,對沈敏紅說道:“我們南州招商銀行的負責人你認識嗎?”
沈敏紅說道:“我當然認識啊,怎么,你們興昌想貸款?”
我對沈敏紅說道:“我們興昌現(xiàn)在的企業(yè)信用已經(jīng)完全被破壞了,從銀行是根本無法貸到款的,我求你的不是這件事。”
沈敏紅一聽就心里明白,興昌的資金鏈遇到問題了。
我接著對沈敏紅說道:“敏紅,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在招商銀行有一筆三千萬的貸款,馬上就要到期了,可是銀行方面不同意續(xù)貸,一定要我們興昌還全款。”
沈敏紅說道:“這不可能啊,興昌又不是什么大企業(yè),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錢肯定是有困難的。再說了,對于你們的貸款,如果有續(xù)貸的能力,銀行當然會很樂意啊,他們本來就是靠利息吃飯的。”
因為沈敏紅做過雨星的老總,她對于這一套流程還是很懂的。
我想了想,對沈敏紅說道:“可是我們興昌的信用已經(jīng)沒有了,張志遠在的時候,還因為跟供應商打官司,陷入到失信企業(yè)名單之中,銀行就是因為這個才拒絕我們興昌續(xù)貸的。”
聽到我這么說,沈敏紅想了想說道:“如果興昌確實曾經(jīng)被列入失業(yè)企業(yè)名單之中的話,銀行方面肯定會有顧慮的,拒絕續(xù)貸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問沈敏紅道:“有沒有辦法跟銀行方面談判,因為我們跟換了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之后,經(jīng)營得到了好轉,我希望銀行能接受我們的續(xù)貸,這樣才能避免我們興昌破產(chǎn)的命運。”
沈敏紅說道:“這你有跟銀行的高層商量,如果他們同意的話,你這樣的情況問題不大,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那么興昌就會有麻煩。”
我問沈敏紅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招商銀行高管的電話,請他幫幫忙。”
沈敏紅說道:“電話我可以給你,不過你也清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雨星的老總了,招商銀行的高管不一定會賣我的面子,而且我們雨星也沒有跟他們有利益關系。”
聽到沈敏紅這么說,我的心冷了大半。
接著,沈敏紅對我說道:“趙健,你今天有空出來嗎?”
我非常清楚沈敏紅約我的真實目的,我想了想,對沈敏紅說道:“要不明天吧,因為明天是周末,我們倆在一起好好度一個周末。”
聽到我這么說,沈敏紅似乎很開心,她說道:“那好,我們就這么說定了,呆會兒我會把那高管的電話發(fā)給你,他是招商銀行我們南州分行的副行長。”
說完,沈敏紅就掛了電話。
三分鐘后,沈敏紅就發(fā)來了短信,就是那個副行長的電話號碼。
我牢牢記住了這個副行長的名字,他叫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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