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東家不好了,官兵來了?!?br/>
這縣試的成績明天就要出來,顧盼兒這會正盯著顧清看,想瞅瞅顧清有沒有緊張啥的。畢竟上次的童生試可是把顧清給急得差點上火了。
可顧清一直看著書,也沒瞧出有什么不對來,正琢磨著要不要開口問一下,就聽到門外傳來小郭磊驚慌失措的聲音,這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又看了一眼顧清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顧清余光瞥見顧盼兒出了門,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書也放到了桌面上,根本就無心看書。腦袋直接往書上一放,嘴里頭喃喃道:“明天結(jié)果就出來了,好緊張,不知道考成什么樣子……”
這些官兵一天到晚守在村子不說,還時不時到村里轉(zhuǎn)悠盤查,還真是討厭。明天若想出去,估計會很麻煩,現(xiàn)在還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么想著顧清也起身走了出去。
剛走近就聽到官兵嚷嚷:“聽說你們家進了可疑之人,頭說了,要進去搜搜,這就提醒你們一下,省得到時候搜的時候你們啥都不知道?!边@官兵說著眼睛就往里頭一個勁地瞅著,那眼神瞅著就不像好的。
這群官兵自然不打好主意,來這村里已經(jīng)好幾天了,也打聽了不少事情,聽說這家可是最富有的,就算不信一進門肯定就信了。還說這家經(jīng)常進山采藥,不說百年老參,就是千年的也是一大把一大把地,隨便撈上一點就能達了。
不過聽說這家人不好對付,應(yīng)付的時候且得小心了。
現(xiàn)在瞅著好像也沒別的厲害之處,除了那十來個退役兵,應(yīng)該也沒別的好擔(dān)心的。難不成他們還敢跟朝廷作對?到時候把他們?nèi)チ耍驼f是叛賊,看他們怕不怕。
這么一想,這二十來個官兵放下來了,各自打了幾個眼神,就想直接進門搜查。
那小頭領(lǐng)自己還嚷嚷道:“你們不用害怕,只要你們不包藏禍心,那就啥事都沒有,可你們要是斗膽包藏禍心,那就休怪咱不客氣了。最近朝廷對這陰陽教可是追得緊,只要現(xiàn)可疑之人立馬就要抓走,要是確認是陰陽教的,可是會就地處死,你們可別犯傻啊!”
這話雖說的是事實,可顧盼兒卻聽到了威脅滿滿,而且這人眼神不直,眼眶長得是正的,可眼珠子卻是賊的,正四下瞄著,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說不定是想要趁機撈好處。
“你來這里的時候,你上司就沒有告訴你,千萬別惹老娘嗎?”顧盼兒一腳踩在門框上,擋住了官兵們的去路,才不樂意讓這群土匪進門,要不然家里又得變得亂七八糟的。
村民才走沒幾天,好不容易才把院子收拾干凈了,這群人一進來肯定又得亂了。
“大膽,你這事妨礙我等執(zhí)行任務(wù),可當(dāng)叛賊處理,再不讓路可別怪我等不客氣。”小頭領(lǐng)神色一變,立馬就將劍抽了出來,直指顧盼兒,大有顧盼兒再不讓來開就直接捅下去的可能。
這小頭領(lǐng)可不擔(dān)心殺了人會怎么樣,到時候直接說這家與陰陽教勾結(jié)就行了。
上頭都說了,要是這顧家村不對勁,可以直接全部處死了。不過全部處死的話得有證據(jù)才行,要沒證據(jù)的話可是很麻煩。上頭說了,有一點點證據(jù)也行,到時候可以給整個村子安上罪名,就不怕被傳道了。
可惜來了這村子這么久,一點證據(jù)都沒有,這群村民瞅著挺老實的,半點事都不犯,除了對待官兵態(tài)度不好以外,還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這家瞅著挺怪的,說不準有什么貓膩呢,越這么想這小頭領(lǐng)綠越急著進去。
可顧盼兒是誰,敢拿劍對著她的人本都去閻王那里報道了。這小頭領(lǐng)連個百夫長都不算,頂多久一小隊的頭頭,就敢這么放肆。要知道就是李師長也不敢在她面前理直氣壯地說話,這小頭領(lǐng)又算個鳥。
顧盼兒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然后又幾腳把這些官兵踹飛了,本打算直接轉(zhuǎn)身回屋子的,可想了想又走了出去,將這些官兵的刀劍全部沒收了,然后全部揉成了一個大鐵球,拿著就進了屋里。
顧清跟在身后,將院子們關(guān)上,順便同情地看了這些官兵一眼。
顧盼兒邊走邊嘀咕:“這幾天老聽見村民們說這伙子官兵拿著兵器在村子頭耀武揚威,弄得大家很是不爽,可又沒有辦法跟這些官兵橫,畢竟人家手里有兵器,跟他們橫太危險。正好咱家里有打鐵的工具,這些破銅爛鐵要是多收點,能打出不少好東西來……”
顧清聽得滿頭黑線,有些無語了,同時也更加地同情那群官兵,因為他們手中的武器讓顧盼兒給惦記上了。這對于他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身為官兵,如果丟失了武器的話,那可是大罪。
的確如此,門外的那群官兵直接傻了眼,面面相覬,都感覺到了恐懼。
那個女人竟然徒手把武器給揉成了一團,她……她還是人嗎?
最重要的是,這丟了武器要怎么辦?要是被搶了還有機會搶回來,可這不止被搶了,還被揉成了一團,就算是要回來那也不是武器的樣子了。
武器還沒分到手里前就被警告過,這武器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就算把命給丟了,這武器都不能丟,否則就會受到軍法處置,重者可是連命都沒有的,再輕也輕不到哪里去。
“頭兒,這,這咋辦???”
“武器都沒了,咱還能活么?”
“要不咱逃吧?”
……官兵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膽小的已經(jīng)想到要當(dāng)逃兵了。
小領(lǐng)頭狠狠地呸了一口,咬牙說道:“咱去找李師長,聽說李師長跟這房子里的人很是熟悉,要是有李師長的幫忙,咱就啥也不用擔(dān)心了?!?br/>
“這,這能行嗎?”官兵們怕得不行。
小頭領(lǐng)狠狠道:“不行再說,況且除了這個辦法以外咱們還有別的選擇?難不成你們真想當(dāng)逃兵,被現(xiàn)的話可是重罪,不止自己受罪,就是家里頭也得受到牽連?!?br/>
官兵們面面相覬,還真是這么個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頭恨恨地瞪了一眼這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大門,小頭領(lǐng)摸著被踹疼的胸口,狠狠地啐了一口,心里想著得整個什么辦法把這家人全給整一遍才行。
要是能收集到證據(jù),這整個村子的人都別想逃了。
顧盼兒的藥還是挺管用的,秦蘭被喂了藥以后果然傻了七天,不過這藥也不是萬能的,人雖然傻了,這記憶卻沒有丟。秦蘭明顯知道自己傻了七天的事情,并且還知道自己這七天里都干了什么事情,醒過來的瞬間這臉色就變得霎是難看。
竟然在風(fēng)哥哥面前出丑了,還出了那么大的丑,秦蘭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不過秦蘭雖然知道自己傻了的事情,卻不知道是被顧盼兒給喂了藥的原因,還以為是被顧盼兒打的那一下子打傷了腦袋,所以才變傻了。
自傻病好以后,秦蘭就一個勁地找大夫來給自己看,生怕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對此南風(fēng)表示挺遺憾的,因為秦蘭傻的這些天,他很輕松就就做了不少事情。甚至不用擔(dān)心自己探望南雨的時候被現(xiàn),畢竟南雨醒來的消息還是不能讓太多人得知,知道的越多對南雨來說就越是危險。
然而還有一件事讓南風(fēng)不敢相信,甚至懷疑自己之前所有的判斷。
去看望南雨之前,南風(fēng)畫了一幅畫,畫里正是上官婉。
詢問南雨之時,南風(fēng)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又或者說根本就不樂意抱這希望,不過是為了解開心中的謎底,才有了這么一幅畫的存在。
誰料南雨一看到這幅畫立馬就瞪大了眼睛,指著畫中人說道:“是她,就是她,肯定是她!記得當(dāng)時她不過才十三歲的樣子,并沒有畫上的這么成熟,面上的表情也沒有這么溫和,看起來可是十分的陰沉,就是她照著我的胸口給了一掌,然后我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南風(fēng)聽罷大吃一驚,可仍舊不死心地說道:“她叫上官婉?!?br/>
南雨道:“我聽到秦貴妃叫她婉兒!”
又是秦貴妃,司淮山瞥了一眼南雨,強調(diào)了許多次了??赡嫌晔冀K只記得秦貴妃與安皇后,只當(dāng)安皇后還在,秦皇后還是秦貴妃一般。
“老相公,你一定要將這個人找出來!”南雨又扯著司淮山的胳膊說道。
司淮山很是無奈,自從南雨接受了自己就是她的相公之后,這相公前面就多了一個老字。哪怕把胡子給刮得干干凈凈的顯得年輕了許多,這個老字也依然沒有去掉,這讓司淮山很是心酸與無奈。
而聽到南雨這話,司淮山不禁與南風(fēng)對望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定,可倘若此事真是上官婉所為,那這件事情所牽扯的就更大了。
暫時南風(fēng)不敢輕舉妄動,只得讓司淮山小心去查此事。
并且還告之司淮山一件事,上官婉雖與文元飛青梅竹馬,不過上官婉十歲那年曾離開過本家,直到十四歲那年才回上官家。那時的上官婉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并且看起來更像個大家閨秀,溫嫻端莊,一年后嫁給文元飛。
在世人面前,文元飛與上官婉青梅竹馬,并且一直以來都相敬如賓,被傳為一段佳話。
倘若南雨口中所說,又或者安氏所說才是上官婉的真面目,那就太可怕了點,甚至連文元飛都可疑了起來。
南風(fēng)得到如此的消息,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一點點都不敢泄露出去。
自然而然地,找到安氏這個消息也被南風(fēng)埋藏于心底,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南風(fēng)絕對不敢將安氏的消息透露出去。
很明顯如果如安氏所說的那樣,是將軍府上的人要其性命,自己將安氏給透露出來,那就是將安氏置于死地,南風(fēng)還不至于為了得到真相而去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最近陰陽教興起,南風(fēng)不免有些擔(dān)心顧家村,畢竟此事由顧家村所引起。之前南風(fēng)并不知道顧家村遭到了狼群襲擊,若是知道的話,哪怕這州城的官兵不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nèi),南風(fēng)也會去開口要求幫忙。
這左將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還能說出那樣的話來,讓有心人給利用了去。
此時的南風(fēng)明顯還不知道,顧家村已經(jīng)被官兵包圍,從里面飛出來的一只蒼蠅都會被盤查一番。
而那群被搶了武器的官兵在鎮(zhèn)上找到了李師長,李師長正與鎮(zhèn)上的老大夫談著話。因為稀罕顧盼兒煉的藥,所以李師長將顧盼兒后來為那些中了毒的官兵解毒的藥拿了一份回來,讓老大夫瞧瞧里面是什么成份,能否辨認得出來。
老大夫算是挺厲害的一個大夫,并不比縣城里的差,那碗藥沒辨別多少天就將成份給辨別了出來。不過老大夫卻表示自己沒有辦法熬出這樣的藥來,畢竟這藥的妙處不在于用藥有多好,而是在于煎藥的人有多高明。
李師長雖然是個外行人,但也是聽明白了,不免就有些遺憾。
如果這藥能夠隨便煎熬的話,那么有了這解毒的藥,以后要進葬神山脈的話就多了一分保障。
正感嘆著,就傳有人來找,李師長揮手讓人進來。
小官兵領(lǐng)頭一看到李師長立馬就跪了下去,嘴里直喊救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李師長啊,你可要為咱這群小兵做主?。 ?br/>
李師長看得直皺眉:“什么事,你先說?!?br/>
小領(lǐng)頭說道:“咱瞧著顧家村那二十余戶人都檢查過,唯獨那童生爺?shù)募抑袥]有檢查過。本來咱聽李師長說的,那戶人盡量不要去惹,可今個兒咱覺得那戶人十分可疑,就想著進去查一下,可咱還沒進門呢!武器就讓那婦人給搶了去,并且全部毀掉了。要知道這武器可是比咱的小命還要重要啊,這丟了武器讓咱這些小兵咋辦啊?嚴重的話可是要砍頭的?!?br/>
李師長聽罷嘴角一抽,這群人是傻子么?不聽自己的勸說,非得跑到顧家村那里鬧就罷了,竟然還敢跑到那顧夫人的家里頭鬧,這不是嫌命長么?
武器被弄走了那還是小事,揍得你娘都認不出來那也沒啥好稀奇的。李師長估計:那顧夫人就是殺人的事情也干的出來,說不定還會干得十分利索,讓你挑不出來半點毛病,那才叫可怕呢。
“這武器沒了就沒了,這事我?guī)湍阋话?,不過你們可得吸取教訓(xùn),沒事就不要再去惹那顧夫人,要不然下次丟了武器就別來找我了,我可不會每次都幫你們。”李師長說著便讓人去給這群官兵弄武器去,心里頭也在想著,這事還是得跟右將說說,正好右將在水縣。
雖然事情是因為顧家村而起,可總這么守著顧家村也不是事,說不準到時還得生點什么。
況且這顧家村正是顧夫人的地盤,那顧夫人豈是那么好說話的?要真惹這顧夫人生氣,到時候事情就得鬧大了去。
至于所謂的陰陽教,李師長覺得顧盼兒不可能與之有關(guān)系,不說顧盼兒是土生土長的顧家村人,就是以顧盼兒的能耐,只要顧盼兒樂意,去到哪里都會被人奉為上賓,哪里用得著給陰陽教賣力。
在李師長看來陰陽教不過另一個天神教罷了,根本無需畏懼,卻不知這陰陽教牽扯甚大,豈是一小小的天神教可比擬的。
這群官兵根本沒有想到李師長竟然會這么好說話,他們還以為要求上好久才可以,又可能是白求了,沒想到才哭訴那么一會武器就到手了。頓時就喜出望外,一個勁地道謝著。
李師長沒太在意,不過還是再提醒了一次,讓他們千萬不要再惹顧盼兒家。
這群官兵現(xiàn)在吸取了教訓(xùn),自然不會輕易去惹顧盼兒家,可不少也憋著壞,想著找到證據(jù)再去顧盼兒家算賬呢。要不然這口氣哪里咽得下,況且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wù)也還沒有完成呢。
與李師長告辭以后,這群官兵又匆匆地回到了村里面。
顧盼兒這會正好從村長那里出來,見到這群官兵立馬就停了下來,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這群官兵腰間重新掛上的武器,嚇得這群官兵趕緊將武器藏在身后,無比防備地看著顧盼兒。
村長送顧盼兒出門也看到了這群官兵,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要不是民不與官斗,早就組織村民們把這群官兵給攆出村子去了。
自打這群官兵來了,村子里就沒有消停的時候,比起之前那一千的官兵還要惱人。
這群官兵就不是好的,自打他們來了,村子里就經(jīng)常丟牲口,不少人家已經(jīng)丟了不少的雞鴨,而且總是以各種名義進村民們的家里頭,翻箱倒柜,看到好東西直接就順了。
雖然沒掉多少東西,可這糧食卻是被拿掉不少。
村民們?nèi)兆颖緛砭筒缓眠^,這糧食就等于是全家人的命,卻被這群官兵以各種理由要了去,然后吃飽了繼續(xù)騷擾村子,讓人瞅著就覺得惡心的不行,真想把這群官兵給活埋到田里頭當(dāng)肥料。
顧盼兒到村長也沒多大的事情,不過問一下村里的情況罷了,畢竟這才走了狼,又來了一群不懷好意的,總覺得這些人的目的不純。
這一打聽顧盼兒就皺起了眉頭,這些天關(guān)上門來不管外面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所謂的陰陽教竟然這么牛掰,自封了三司不說,還把牛皮吹的那么高,最重要的是把顧家村給當(dāng)槍使了。
于是顧盼兒雖然沒有遇上這陰陽教,卻給這陰陽教添上了重重的一筆,他們最好祈禱不要落到自己手上,否則非要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不可。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這群官兵,按理來說查不到什么就會離開,這群官兵卻一直守在這里,似乎在尋找些什么。
這顧家村巴掌大的地方又有什么好找的?顧盼兒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又看了那群官兵一眼,顧盼兒決定晚上探尋一下。
“大丫你說咋辦?要是這群官兵一直不離開,村民們根本沒法安心?!贝彘L小聲對顧盼兒說道。
顧盼兒道:“若真只是如他們所說是為了保護咱安慰,他們禍害了也就禍害了,可咱擔(dān)心的是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如此,誰知道這些當(dāng)官的正喪心病狂的地想著啥呢?!?br/>
村長聞言皺眉:“你的意思是……”
顧盼兒道:“現(xiàn)在暫時還不太清楚,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br/>
村長只得點了點頭,想著這村里頭也就顧盼兒厲害一點,要是顧盼兒都覺得不好的事情,那對于村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心中不免嘆了一口氣,今年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的一年,真不知以后還會有點啥。
天色暗下來之后顧盼兒就離開了家,跟蹤這群官兵來到他們歇腳的地方,藏匿好開始偷聽了起來。這群官兵果然不是能夠藏的住話打,特別是白天還受了屈,這說話就沒有了遮掩,直接地就說了出來。
“他娘的,等咱找到他們跟陰陽教勾結(jié)的證據(jù),非得把他們一個個全剁了?!?br/>
“對,等找到證據(jù)那婦人家里咱還不是隨便就能進?就算他們家那小子考上了秀才也沒用,上頭可是下了命令的,必須把這證據(jù)給找到了?!?br/>
“頭兒,你說咱們要是給他們整個證據(jù)出來咋樣?”
“倒是不錯,可咱們都沒有想到那婦人竟然這么厲害,咱們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這證據(jù)要做就得做成鐵證,要不然可能拿那個婦人沒有辦法。至少咱都打不過她,還得上面派人來才行?!?br/>
“等這婦人給抓走了,他們家咱還不是想進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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