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北大荒并不叫北大荒,而是叫北平,那里的人雖然也不是太多,但是比起平南來說,人數并不在少數。自一百多年前的大荒以后,北平就變成了北大荒,聽說那里的人差不多死絕,才變成了北大荒,成了大楚皇朝現在的流放之地。”楚陌又道。
北大荒么?顧盼兒若有所思,那個地方十分的寒冷,一年只有四個月暖和,六月到九月,其余時間都無比寒冷,而且那個地方幾乎天天下雪,一到冬天基本寸步難行,人們只能躲在屋子里烤火。
曾經的北平,現在的北大荒,又或者說是流放之地。
顧盼兒之所以比較關注這個,是因為顧盼兒懷疑這陰柔男子可能是陰冥宮之人,而且地位絕對不低。倘若能找出那些地方在哪里,說不定就能找到陰冥宮的總部,等到時候有這個能力,不如將這陰冥宮一鍋端了。
只是在此之前,必須將武力提高,至少要打敗那陰柔男子。
擦,一想到那男子又惡心了!
而那陰柔男子,也就是陰冥宮主,一想到顧盼兒就感覺很餓很餓,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唇,蒼白如紙般的臉上露出一抹極度溫柔的笑,看起來如同同曼珠沙華般妖艷:“花生油嗎?只要這世上有這東西,本尊一定會找來,說好的要等本尊,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這片大6上應該有花生,只是可能還沒有現,又可能有人現了,不過并不是大楚皇朝的人,而是一些邊界的部落又或者氏族,而就算是有花生,也不一定就會叫花生,也可能還沒有現花生能夠榨油,所以陰冥宮主想要找到,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
剛離開顧家村,陰冥宮主就讓人去找花生油,并且是停止一切活動與任務去找。
顧盼兒絕逼沒有想到陰冥宮主竟然會放棄一切的活動去找花生油,畢竟陰陽教的動作太大,其中陰冥宮出動的人員占據了不少的數量,一旦陰冥宮的人撤回來,會給陰陽教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會讓一切陰謀打破。
可惜這種不是預料中的事情,它就是生了。
妙欲門的人見陰冥教的人撤回去,就為了找一種叫花生油,或者是花生的東西,趕緊告之妙欲門主。妙欲門主聽聞后氣急敗壞,千里迢迢到陰冥宮找陰冥宮主說道,而饒是妙欲門主已經數次進入這個陰森森的宮殿,此時再次進來依舊感覺陰森森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內心忍不住地恐懼。
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妙欲門主強忍住心中恐懼,質問陰冥宮主:“宮主這是何意?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要合作,現在又為何要將人全部轍走,你可知這樣會給我等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有可能還會失敗……”
說著說著妙欲門主就住了口,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說完。
此時的陰冥宮主正在喝酒……不,應該是在喝血,喝了一杯以后又繼續用餐,那動作看起來無比的優雅,可是所吃的東西卻讓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周圍的一切,妙欲門主額間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樣的尸體不說是擺滿了整個宮殿,就是只有一具,看起來也恐怖不已。
良久,久到妙欲門主覺得已經過去了十年八年那么久,才見到陰冥宮主放下餐具,拿出手帕拭了拭嫣紅的唇,椅子緩緩地轉過來。
“你剛跟本尊說什么?”陰冥宮主柔柔一笑。
這笑容看在妙欲門主的眼內卻顯得無比恐怖,雖然這陰冥宮主很美,看起來如同一個讓人無比憐惜的病美人,可事實上妙欲門主心中卻半點漣漪都沒有。初見時妙欲門主的確有些迷眼,可自從踏進過這宮殿一次,魂都被嚇飛了一半,哪里還有半點心思,剩下的只有防備與驚懼。
直到現在妙欲門主都看不透這陰冥宮主,不知這陰冥宮主功力深淺,不過這陰冥宮主給妙欲門主一股十分危險的感覺。
當初若不是這陰冥宮找上門來說要合作,妙欲門主絕對不敢與之攪合到一起,可本來合作得好好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展,只要持續下去,大楚皇朝必然會混亂起來,到時候妙欲門在混亂中脫穎而出,有著一朝百姓的支持,想要把持住大楚皇朝并不艱難。
而這陰冥宮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動起大型戰爭,留下一具具的尸體。
大楚皇朝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陰冥宮主想要尸體并不困難。
“宮主曾說過要合作,現在又將人撤走,倘若不將人派回的話,恐怕合作一事不可為。”妙欲門主穩了穩心神說道。
陰冥宮主微微一笑:“合作?什么合作?本尊有跟你合作過?”
妙欲門主一噎,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心底下一陣氣惱,可面對陰冥宮主又忍不住防備起來,不敢貿然說話,唯恐一不小心得罪了陰冥宮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宮主可否將人派回來,此時事情正在進行,宮主的人一旦撤回來,會造成不可計量的損失。”
陰冥宮主歪了一下腦袋,問:“是你的事情比較重要,還是本尊的事情比較重要?”
妙欲門主差點就脫口而出,說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原地思考著要怎么說才好。
“滾,在本尊的事情未完成之前,你的事情本尊無興趣理會。”陰冥宮主卻不耐煩與妙欲門主多說,朝妙欲門主抬手揮去,看似簡單的一招,卻將妙欲門主揮至宮殿之外,倘若不是妙欲門主還有利用價植,陰冥宮主不介意讓其留下作為這里的花肥。
而落在宮殿外的妙欲門主心中駭然,根本沒有想到陰冥宮主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看似簡單的一招,自己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盡管心中有千萬不服,可更多的是恐懼,滿腔憤恨地離去。
不就是花生?
動妙欲門也一并去找,就不信找到此物,到時候看你還有什么理由拒絕派人,妙欲門主心中暗暗狠!
陰冥宮主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姿態優雅地走至種植尸參之處,一株又一株,輕輕一笑:“你還真是任性,本尊送你親自栽種的人參,你卻將它打落地上,可知這會傷了本尊的心,要本尊如何對待你才好呢?”
本尊的小盼兒,這里沒有你,感覺好寂寞呢。
啊啾!
顧盼兒坐在洞府中完善楚陌送來的皮甲,突然就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抬起頭,皺眉看向北大荒方向,眼皮無法控制地跳了跳,不自覺地摸了摸左臉,上面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還是有疤痕,可已經平坦了不少,可被某只冰冷的手撫過的地方依舊毛毛地。
他娘的,死變態!
與此同時,陰冥宮主也朝遼州這邊看了過來,陰柔一笑。
啊啾!
顧盼兒又打了個噴嚏,扭頭看一眼泡在藥液里的安氏一眼,一把抱起皮甲出了洞府,皮甲已經改良完畢,是時候挑個時間到仙境一趟,試試這皮甲做得如何,如果還行的話就把那蜂巢找出來,把它們一窩端了。
“弄好了,什么時候進山脈一趟吧!”顧盼兒走到藥房那里,一把將皮甲扔到了千殤的面前。
千殤正在研究著食人魚,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又看了一下扔到面前的皮甲,說道:“這食人魚血我已經嘗試了三個月,有美容功效,并且在美容的前提下,還能讓皮膚變得更加堅韌,這是用心修煉也難以修煉得來的。”
顧盼兒點頭:“聽起來是個好東西,不過這食人魚雖然有不少,這魚血卻是不多,并不好弄,并且這魚也不好抓。”
千殤點頭:“的確,不過最好還是再觀察一下,倘若還是依舊沒有任何不對勁,那么就算是再難抓,魚血再難得,也要嘗試一下,畢竟這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顧盼兒點頭,朝皮甲呶了呶嘴:“這個先放到一邊不說,你看看這皮甲怎么樣,如果還行的話,咱就準備去一趟仙境那里?”
千殤拿起皮甲,苦笑道:“你還真打算去惹那群黃蜂不成?”
顧盼兒說道:“不是打算去惹,而是打算去將它們連窩給端了!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那么大的一片藥田,卻無法在里面采得藥材實在太可惜,而想要在里面采到藥材,就只能將那窩蜂給端了。”
千殤道:“你就沒有想過,其實有那窩蜂在那里守著其實也挺好的,畢竟有它們在就不用擔心有別的怪獸進去,就不會破壞藥田。”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怪獸進不去,咱們也進不去,那有個啥勁?而且我也想好了,等把那窩蜂給端了,到時候就把咱認識的蜂皇給移進去。”
千殤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蜂皇與你相識,也任你取蜂蜜,可你有沒有想過,蜂皇的壽命是有限的,它現在已經三四歲,再長也活不了幾年,等換新蜂皇的時候,那藥田你可能還是去不了。”
顧盼兒不在意地說道:“那也是幾年后的事情,到那時候再擔心這事。現在要擔心的是,蜂皇它其實不太厲害,那群馬蜂雖然也兇猛,可是比起那群黃蜂來說還是相差甚遠,不知道能否守住那里。”
千殤說道:“如果周圍沒有蜂群的話,這應該是沒問題的。”
顧盼兒若有所思,干脆說道:“到時候也一窩端了!”
千殤:“……”
對這個女人還真是服了!千殤苦笑一聲,對于顧盼兒還算是有些了解,顧盼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只得認真檢查起這皮甲來,內心評估這樣的皮甲是否能擋得住黃蜂尾針。
楚陌最為關心的就是這個,聽說顧盼兒拿皮甲去找千殤,很快就趕到了藥房,聽到二人最后的對話,又見千殤拿起一件皮甲來檢查,自己也伸手拿了一件來看看。
皮甲看起來與自己當初做的沒有太大的變化,可認真看了看,現這改良之后比自己做的還要穩妥不少。
“不錯,可以進山脈了!”楚陌斷言。
顧盼兒立馬拍板:“那明日就進山!”
“我去準備!”楚陌取了一套皮甲,轉身就走。
顧盼兒也取了一套,說道:“我也去準備一下!”
千殤見狀又再苦笑,已經無法阻擋這倆人的想法了,只能奉陪到底。當然,自己也可以選擇不去,可倘若不去的話,誰知道這倆人又會闖出什么事情來,特別是楚陌……千殤真擔心顧盼兒到時候會出什么事情。
又看了看太陽高掛的天空,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最近總是晴空萬里無云,換成是冬天的時候,肯定很喜歡這樣的天氣,可現在稻子剛種下去,正是需要雨水的時候,而不是如此燦爛的陽光。
千殤擔心真生旱災會給村里帶來災難,可顧盼兒卻大大咧咧的,似乎從來就不將這件事放在心里,就連村長來找也沒多理會。只顧著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懶得去看一眼,就如現在一樣,陰冥宮派出大量的人去尋花生油,與她說,她卻只是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再且,山門的崛起也太過耀眼,已經扎到了不少人的眼睛,該如何是好?
花生又是什么東西?至今千殤也不曾經知道,問過顧盼兒,顧盼兒只說又叫落花生,又叫長生果。
不過越是不知道那便是越好,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千殤想到。
此時已經是六月中旬,村民的稻子已經全部種了下去,不過天依舊是沒有下一滴雨,田里頭都干裂開來,村民拼命往田里頭挑水,可水順著裂紋流下去,連個泡都不曾冒一下就消失不見,在如此干旱的天氣里,如果杯水車薪,不少幼苗剛長出來就被烈日烤干,稻苗死了將近一半,剩下的也打著蔫,眼看著也要活不成。
村民們個個急得上火,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日夜忙活著。
相比起來,顧盼兒家的稻子依舊長得挺好,因為種植比較早,如今已經要抽穗,讓村民們羨慕不已,都后悔當時沒有跟著一起開荒,如果當時一起開荒,就是沒能開多少,一兩畝還是可以的,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村民們羨慕嫉妒,卻也不敢說顧盼兒什么,只得埋頭苦干。
聽到顧盼兒又要進山脈,村民們更是羨慕不已,覺得自家要是有人有顧盼兒這個能力就好了。畢竟要是有顧盼兒這能力,就算今年真的又荒了,也不用擔心會餓肚子,山脈里面可是最不缺吃的東西,只要能安全進出一趟,準能得到不少好東西。
同時村民們也無比同情全福家,這么有能力的一個人也不好好珍惜一下,整天除了會作以外就沒有別的。
不說別的,就說這顧大河吧!
自打顧大河被攆了出來,大伙都瞪大了眼睛看戲呢!見周氏時不時從顧大河那里拿些東西,大伙不免就有些唏噓,覺得一下子就沒了戲看。可這周氏還不是個能滿足的,雖然每次從顧大河那里得到的東西不多,可倒也能填飽肚子,日子不算多難看,比起村民們來說也算是挺好的了。
可這人就是不知道滿足,一個勁地折騰,就想把顧大河得回來的東西全拿干凈,甚至一點要留給顧大河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顧大河還長了心眼,每次都給自己留下來一點,可一不小心就被周氏現了,后來周氏每次來都要將小屋從里到外翻遍,甚至還趁顧大河外出時偷偷把門給砸了翻找,被顧大河知道以后還理直氣壯地罵顧大河。
顧大河可真是對這倆口子死了心,本來還算挺照顧這老倆口的,后來再進山的時候就將東西全換成銀子,只給自己留夠吃的,周氏就再也從顧大河那里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這事周氏也鬧了不少次,甚至又裝起可憐來,想讓顧大河心軟,可顧大河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理會周氏。
被周氏逼緊了,顧大河就說:“你不是還有一千多兩銀子?山門前那些攤子上可是有不少賣吃的,你要是沒得吃了,可以到那里買吃的。”
山門前的人口流量越來越大,前來買賣東西的也越來越多,其中吃的交易量最大,而且這獵物也是山脈中最容易得到的,采藥材也可以換取到米面,不過這米面因為數量有限的原因,能夠換取到的并不多,一般人都不會拿出來賣。
于是這交易的,大多數都是獵物,可那又怎樣,人餓的時候有肉可吃已經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了。
周氏這幾個月來吃顧大河的吃習慣了,再加上周氏就是個只樂意進不樂意出的,哪里樂意把裝進兜里的錢拿出來,自然就鬧了起來:“老天爺啊,我這命咋就這么苦啊,養出這么一個白眼狼,只管自己在一旁吃香喝辣的,卻要活活餓死我們這老倆口的啊……”
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嚎哭,永遠都是這么一副樣子。
若是換作是過去,顧大河肯定心疼得趕緊就將周氏給扶起來,不管周氏說點什么都會答應,可是現在顧大河見著除了厭惡以外真的沒有別的了。
將心比心,如果周氏有那么一點點關心顧大河,憑著顧大河的孝心,又怎么可能會一點東西都不給周氏。可周氏總是把事情做得很絕,甚至拿著顧大河的東西還那么理所當然,一天到底指著顧大河的鼻子罵。
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顧大河自認為是個正常人,所以才受不了。
只是早干嘛去了?現在才覺得周氏可惡,還有用咩?
現在的顧大河在村里頭也算是個名人,因為顧大河很拼,每次進山得到的東西都很多,這引起了潘菊花的注意。
現在的潘菊花因為在二水鎮鬧了兩次,身體變得不太好,而且這心里面也有點想通,這找男人還是不能找有家室的,除非對方真的十分有錢。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有錢似乎也沒有多有用,糧食不是你有銀子就能夠買得到的,最踏實的莫過于顧大河這樣的人。
而且顧大河這樣的人老實孝順,比較容易拿捏得住!
想到顧大河已經跟張氏掰了,現在正在獨身一人,潘菊花就起了心思,覺得自己長得也不比張氏差,而且還比張氏年輕幾歲,身體是差了點,可好歹還能生娃,要是能跟顧大河搭伙過日子,那應該也挺不錯,至少不會像現在這么愁,日子都窮得快揭不開鍋來。
兒子雖然能干,可進山多危險啊,要是死在山里頭自己咋辦?
再加上顧大河長得也算是挺俊的,潘菊花越看顧大河就越是順眼,覺得就顧大河了。這顧大河再怎么樣也是那顧大丫的親爹,自個親爹要是出了什么事顧大丫能不管?所以要是能跟顧大河成事肯定不錯,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就踏實過日子。
越想就越覺得行,潘菊花打扮了一下自己,出門找顧大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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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又晚了不少!
謝謝大家關心,小包子今天沒鬧,長歌感覺天都晴了,不過還得明天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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