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一個跨身,將沈暮塵壓在了身下!
“小樣兒,勾引我?”她笑得輕佻,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雙眼肆無忌憚的掠過他的胸膛,往下……
沈暮塵呼吸一滯,看著騎在在身上的顧清寒——
所以這個小女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青樓頭牌?
他瞇眼,順著她的意思問道:“貴妃想干什么?”
顧清寒:“廢話!你都脫成這樣了,當(dāng)然是干你??!”
沈暮塵:“……”
聽聽,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所以在她的幻覺里,他已經(jīng)脫光了?
只見顧清寒伸手在他胸膛上擰了一把,皺眉道:“看著銅色誘人,怎么摸起來皮糙肉厚的!”
沈暮塵嘴角一抽。
他身上還穿著質(zhì)地偏硬的狩獵服,當(dāng)然‘皮糙肉厚’了!
“算了,下不去口……”顧清寒嘀咕著,就要爬下來。
沈暮塵扶住她的腰,將她按住了。
“朕剛剛沒準(zhǔn)備好,你再來一次?”他道。
說著,嘶啦一聲直接將上好錦衣布料的狩獵服撕掉了。
顧清寒伸手摸了摸,‘咦’了一聲:“沈暮塵,你還會蛻皮啊?”
沈暮塵:“……”
蛻……皮……
所以在她的幻覺里,他撕衣服的動作是在蛻皮?
只見她托腮沉思,低聲自語:“我記得我明明是收了沈暮塵做男寵,如今沈暮塵怎么還會蛻皮?妖怪么?”
男寵?
沈暮塵總算是明白了個七八分,原來這個小女人竟將自己之前的想法幻想了出來。
他不由得好笑,正要說話,卻見顧清寒眼底瞇出一絲危險,突然揪住他的臉用力一扯……
沈暮塵倒吸一口冷氣,臉差點沒被她薅下來!
“妖怪!快快顯出原形!”
“……”
沈暮塵撫額,這……病得不輕。
“嗯?不是妖怪?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的小塵塵?!”
沈暮塵心臟倏然一跳,因她這句話漏了半拍。
他勾唇笑道:“沒冒充,不信你摸摸?”
他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任憑她將自己眼睛鼻子嘴巴都觸碰了一遍,然后滿臉狐疑。
沈暮塵無奈,柔聲勸道:“乖,先下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孫義說了毒蕈有可能會引起腹痛,顧清寒除了早上吃了點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晚了,他擔(dān)心她傷了腸胃。
哪知道顧清寒騎在他身上撒潑耍賴:“朕不下去!沈侍衛(wèi)明艷動人、深得朕心,還吃什么飯呀!朕今夜就吃你!”
沈暮塵:……
哦——還當(dāng)上女皇了!
他扶著她的腰輕輕一捏,聲音醇厚:“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小雪兒,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過后就算鬧起來,他也只能說自己是被‘強(qiáng)迫’的了。
顧清寒哪里知道沈暮塵的腹黑,已經(jīng)俯身下來壓住他的唇瓣,技術(shù)不是很醇熟,卻還挺霸道。
沈暮塵又是好笑又是心動,雙手環(huán)住她腰身……
小紅正端著吃食進(jìn)來,見到這一幕趕忙閉眼轉(zhuǎn)身,貓著腳步臉紅心跳的出去了。
“你怎么?”北竹疑惑。
小紅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別,別進(jìn)去!”
北竹看她臉紅到脖子根,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旋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他震驚的張大了嘴,立即親自把守在帳篷外,信誓旦旦自語:“陛下放心,這一次絕對沒有人能打擾!”
小紅臉色通紅,端著托盤都不知道該怎么站了,連忙找了個借口下去了。
帳篷內(nèi),空氣還在持續(xù)升溫。
在顧清寒眼里,她現(xiàn)在正身處紫陽宮,沈暮塵是過來伺候的。
而他們所處的簡陋帳營也不再是帳營,而是寬大的宮殿里灑滿了玫瑰花瓣,她正躺在香軟的臥榻上……
……
半晌之后,顧清寒居然又睡著了??!
沈暮塵一僵,瞪著這該死的小女人。
他都還沒開始,她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不行,這回是你招惹朕的。”
他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放了火,豈有不滅火就跑的道理!”
顧清寒‘唔’了一聲,似乎被吵到了,皺眉一巴掌按在沈暮塵臉上。
“滾!”
她睡覺最討厭有人吵她了,所以脾氣很不好。
沈暮塵埋頭在她脖子間:“好,辦完事就滾。”
至少也得給他個開始吧?
顧清寒當(dāng)然聽不到,只覺得總有人在吵她!
……
與此同時,距離營帳一里之外的半坡上,夜離兮手持弓箭,看著顧清寒所在的那頂營帳。
他善于用毒,每一種毒在他手里都能達(dá)到他想要的效果。
此次的毒蕈他取名‘渡生’,先以殺戮瘋魔為主,后以欲念情愫為輔。
原本他的計劃是讓顧清寒親手殺了沈暮塵,待他將她帶回之后她便產(chǎn)生情念幻象,他再要了她……
此后,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會讓她慢慢愛上他!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顧清寒發(fā)狂之下竟沒有殺沈暮塵,反而舉刀朝自己腦門上砍。
而現(xiàn)在,不用想也知道帳營里正在發(fā)生什么事!
夜離兮冷冷的舉起弓箭,瞄準(zhǔn)了營帳。
咻——
利箭破空而出,如一道閃電般射向營帳!
營帳內(nèi),沈暮塵雙目一厲,只見一只利箭穿透帳營,釘在桌子上!
“北竹!”
北竹早已拔腿飛出,心底一邊大罵:臥槽臥槽臥槽!
他才暗自發(fā)誓今天絕不會有人能打擾,這么快就來了?
北竹憤怒不已,發(fā)誓要抓到這個龜孫,揍到他親娘都不認(rèn)識不可!
然而到了箭羽始發(fā)之地,卻不見了任何人影!
以他追蹤多年的實力與經(jīng)驗,竟找不到一點痕跡。
而早在箭羽飛出的那一剎那,禁衛(wèi)也早就過來把周圍堵住了,依舊是抓不到人。
仿佛那箭是憑空發(fā)出的一般!
北竹站在半坡上朝遠(yuǎn)處的營帳看去,喃喃道:“一里距離,還是黑夜……此人臂力驚人!后裔他孫子轉(zhuǎn)世么?”
尋找一遍一無所獲,北竹頭都大了。
帝王所在營帳的五百米內(nèi)圍布滿了黑衣衛(wèi),五百米之后每隔五十米便會布置禁衛(wèi)把守。
一里的范圍正好是禁衛(wèi)把守的最外圍,誰能想到世上還有如此臂力的人存在!
他硬著頭皮回去復(fù)命,果真見自己家陛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人呢?”沈暮塵冷冷問道。
北竹滿頭大汗:“不、不見了……”
“滾出去!”
北竹頹喪著臉出去了,明白如今是在茂林狩獵場,否則早就被罰幾百大板了。
經(jīng)此一鬧,沈暮塵徹底沒了其他心思。
他看向睡得正沉的顧清寒,起身出了營帳,看向某處黑暗。
“護(hù)好她,若她有半分差池,你也可以滾了?!?br/>
景欽摸了摸鼻子,說道:“要不我去?”
沈暮塵沒有說話,渾身充滿戾氣,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敢覬覦他的女人,當(dāng)然是他親自動手!
黑暗中的沈暮塵身影如鬼魅,他身著黑衣衛(wèi)的衣服,蒙著臉面。
如獵豹般蟄伏在夜離兮的營帳外面,瞇眼拉起了弓箭對準(zhǔn)了夜離兮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