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完后冷笑了一聲,果真如她所料的一樣,那些人不會-棒子打死她的,真正急的是那些
圖謀不軌的人。
而寧蘅亮已經去練兵場上任了,至于季向風被如何壓制的,得等到江染瀅來了才知道。
這兩日她都在廣明殿,只匆匆見了江染瀅一面,她就逃似的走了,搞得顧清寒-臉莫名。
梨娘在一邊嘆到:“我查了好久,走遍了那些重臣的后院,還是沒聽到沈暮塵喜歡的女子究競是誰
顧清寒沉思,說道:“這樣查太被動了,畢竟帝王的私事誰敢提,就光靠你這么聽墻角也不
是個辦法
可惜的是茂林寒山里的那一座孤墳被毀了,她對沈暮塵也很無奈。
一點點的風吹草動而已,他都這么敏感!
“此事暫且不梨娘,你上次不是去查鬼市背后之人是誰嗎?可有查到景府的相關信忘?
梨娘搖頭:“景府一夜滅門,以前也就是個督點檢而已,別人要處理還不是一千二凈
顧清寒嘆了一聲,“也不知道那個景家小公子還在不在。”
梨娘:“應該不在了,滅門者應該是沈令都對抗不了的勢力,怎么能有活口。”
顧清寒筆尖微微-一頓。
提到了沈令,她倒想召他出來問問,當年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當年沈令深得朝堂上下的心:人人都尊崇的太子殿下登基后怎么混得這么慘呢?
在位七年就匆匆忙忙病死了,絕不會那么簡單!
正想著,只見門外飄來一個女鬼,飛得溫婉綽約, 正是江染瀅。
顧清寒站起來道:“你來了。”
江染瀅點頭:“前兩日見你在廣明殿,我就沒有進去
她說著有些尷尬。
其實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進去了,只不過剛好看到沈暮塵將她抱在懷里,她才急忙離開。
古人云,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她知道廣明殿是沈暮塵的寢殿之后就再也不會靠近了。
顧清寒不知道她心里想的這些,捏了捏她臉問道:“那晚是不是你嚇的季佩佩?”
當時季佩佩臉色慘白,神魂偏移,想來是沖撞了什么。
江染瀅道:“我不是故意的,誰叫她剛好落在我面前沖撞了我。
顧清寒道:“我沒有責備你呀,按我說一- -嚇得好!哼,也不知道以前怎么惹了她了,我看她
好像對我很有意
既然別人都記恨她了;她怎么著也得記恨回去不是?
梨娘無語搖頭:“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小氣的人。”
顧清寒笑嘻嘻道:“遇到我,你不是見到了嗎?”
梨娘和江染瀅都是一片無言。
江染瀅道:” 我昨晚去練兵場看了看,聽將士們議論,寧大人將季向風壓制得死死的,我都
不明白季向風那樣的人怎么會怕寧大人呢?”
顧清寒冷笑:“因為他慮殺了寧姿。”
江染瀅-愣,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原來是這樣!
不過說到寧姿,顧清寒倒有些奇怪。
她說不求她還真的不求了,消失得一干二凈的,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顧清寒微微搖頭,又道:“那晚招魂太過沖忙,今夜我再為你召問一
江染瀅一喜:“真的嗎?”
顧清寒:“不過我是要召黑白無常,你們最好躲遠一點。”
江染瀅點頭,梨娘道:“既然這里沒我什么事,我得回鬼界一趟了。”
她的魂魄變輕了,關于投胎和登記一事都要 重新走流程,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冥幣
梨娘越想越氣憤:“呸,你給我燒的紙錢還不夠我買路呢!
顧清寒好笑:“怎么就不夠了?就屬你拿得最多!放心吧,等過幾天我尋機會讓陸無為再買點
不過話到這里她突然頓住了。
陸無為最近似乎被盯上了,有人查他買紙錢的事。
他孤家寡人,老家不在皇城又無宗祠,幾次大量買了立香紙錢和紙人終究是引起了懷疑。
前段時間過年,他買立香紙錢還說得過去,如今再買恐怕也不妥。
梨娘擺手道:行了行了,算你欠我的,記得還啊!”
她說著就消失不見了。
顧清寒看向江染瀅:“對了,你去二皇子府幫我看
她細聲交代了幾句。
江染瀅道:“好,那我先去了。”
顧清寒點頭。
就在這時候,景欽提著-桶熱水正站在門外
福萬全打開門看到景欽,咦了一聲:“你怎么來了。”
景欽道:“小藍姑姑讓我提水來。”
小藍走出來:“是我,小福子你提進來。”
福萬全應了一聲接過水桶,景欽低著頭沒有任何遲疑就下去了。
他耳郭微動,聽到了內殿里面顧清寒似乎在說話。
景欽微微瞇眼,難道是沈暮塵提過的那個師父?
正想著,突然感覺身邊一冷,似乎有什么人過去了,景欽立即轉頭,卻一點風聲都沒看出來
江染瀅從他身邊過去,奇怪的停下來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小太監臉上詫異,正奇怪的四處看著。
江染瀅低聲道:“抱歉,沖撞你了。”
她說完立即離開,被厲鬼沖撞沒什么好處,她并無意害人。
景欽頂著一張小太監的臉,一言一行極其自然,看著是在慌張的四處看,但實際方圓百米之
內的事物他都迅速查看了一番。
他暗自皺眉,沒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言,好像錯過了什么似的。
他心底暗道:他從未會有這樣的感覺,若有,肯定是有了不起的人過去了。
嘖,就是那個高手么?
景欽一面想著一面迅速換了裝,憑著感覺追了出去。
黑夜中的皇宮燈影錯錯,隱匿了景欽的行蹤。
景欽與北竹都是沈暮塵培養出來的,他比北竹又要年長許多,行動更是如夜梟一般詭異隱蔽
他一路追到宮門外,卻又不見什么異常,心中更是奇怪了。
景欽想了想還是原路返回了,如今他最要緊的任務是保護顧清寒,其余的他也沒法插手。
一想到沈暮塵這般大材小用他就有些不爽,他堂堂鬼市之主,勢力橫跨大虞、西塘、番屬國
,現在居然成了一個護衛,
此時的紫陽宮里,顧清寒隨手撕下一頁宜紙,以朱砂畫下四字天下太平',組成了鬼符的輪:廓。
又迅速捏印畫了幾筆:繁復的符文蓋滿宣紙,只留有中間空白的地方:她工工整整的寫下
范無咎'三字。
范無咎正是黑無常的名字,白無常名謝必安,他太過嚴肅,顧清寒不敢隨意召喚。
不一會陰風平地而起,桌上的燭火忽閃,變成了瑩瑩的綠色。
黑無常拖著-條鐵鏈,遠遠就聽詭異的叮當聲。
正在睡覺的幽夜猛的睜開眼,幽幽的"喵了-聲。
“誰在召我! "他吐著紅舌飄進門來:“喲,小黑雪,找哥哥聊天啊?”
幽夜從書架上跳下來,蹲在顧清寒的膝蓋上。
黑無常瞥了一眼:“嘖嘖,小東西眼睛挺厲害啊,難得難得。"
幽夜:
顧清寒倒了一杯清酒,推到他面前:“無常大哥請喝酒。”
黑無常撇了一眼:“沒下毒吧?
顧清寒笑眼彎彎:“我怎么敢呀!再說了,下毒對你有用嘛?,
黑無常坐在桌邊,抬手捏住酒杯。
只見清酒的香氣似乎被捏了起來,被他灌入嘴中。
“無事獻股勤,非奸即盜!說罷,這-次又想算計我什么?”
顧清寒享起酒杯將酒潑到一邊的水盆里,重新倒上了一一杯,笑道:“哪叫算計嘛,我就是想
問問無常大哥一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