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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寒又羞又急，又不能罵出聲，心底都快要炸了。
【有毛病嗎？沒見夜賢妃那貨就站在屏風后面！】
【死渣男，不要臉，臭悶騷……】
沈暮塵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夜賢妃立即問道：“姐姐？剛剛是姐姐笑嗎？”
【我怎么聽著……好像陛下的聲音！？】
顧清寒心底的旖旎徹底消失不見。
在這樣的情形下，任憑誰也生不出一點歪心思。
沈暮塵亦然，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顧清寒爬了起來，迅速的穿衣服，一邊說道：“你聽錯了，沒有誰笑。”
夜賢妃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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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太想陛下了……】
自從陛下昏迷，加上之前的時間……他已經整整七天沒來她這里了。
顧清寒已經穿好了衣服，披著一件披風走出來。
夜賢妃問道：“姐姐，陛下怎么樣了？”
顧清寒道：“還是未醒。”
賢妃將手里的藥粉遞給她，溫聲說道：“那姐姐要盡快給陛下解毒。若需要妹妹……妹妹一定隨傳隨到。”
顧清寒結果藥粉，淡淡說道：“知道了，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夜賢妃舉止得體的微微福身，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淡神色，恬靜如出水芙蓉。
但嘴里的話卻有些與她表面不符：“要不妹妹在一邊候著吧？姐姐先給陛下解毒，要是中途體力不支，妹妹補上。”
顧清寒：“……”
【媽的，我四十米的大長刀呢？】
以前白子羨時不時說這句話，她還不覺得有什么意思。
現在卻突然發現只有這句話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沈暮塵微微挑眉，因著對顧雪的熟悉，所以瞬間就會意了。
他只覺得好笑，顧雪就是顧雪，永遠都是這么有趣。
顧清寒指著門口：“本妃說了不必，賢妃聽不懂人話嗎？”
賢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以來，她真的不計較什么宮妃位份，得寵失寵。
只要自己是陛下的妃子，哪怕是名義上的、陛下不曾來沾染過她，她都心滿意足。
但也許是陛下也‘寵幸’她了，所以她變得有些貪心。
憑什么在陛下危難的時候，顧清寒能陪在他身邊，而她不能能？
都是陛下的妃子，最近陛下去如意殿也去得頻繁！
她多次示好，顧清寒卻越來越過分，看都不給她看陛下一眼！
“姐姐，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賢妃的語氣里有些許埋怨和委屈。
顧清寒面無表情：“希望賢妃能懂，愛就是自私的，不容共享的。本妃做不到與別人分享同一個夫君。”
沈暮塵心底一軟，無聲嘆了一口氣。
他的小女人啊……
總是不經意一句話，就讓他陷入更深。
她說她愛他。
是愛，不止是心悅，不止是喜歡！
是愛！
賢妃張了張口。
【為什么不能？我就可以呀！做妻子的本來就該多勸夫君廣納妻妾、開枝散葉，這是為人妻子的責任，怎么到貴妃這里卻變了呢？】
【我是真心將她當成姐妹，一起侍奉陛下，她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姐姐……”賢妃還想再求求情。
顧清寒深吸一口氣：“賢妃請回！”
賢妃再次福了福身，失落的離開了。
李進忠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見到賢妃，心底暗自一驚。
他微微垂頭，做了一個恭送的姿勢。
賢妃腳步停頓，問道：“李公公，陛下好一點了嗎？”
李進忠立即說道：“陛下一直很好，吉人天相，沒什么事情！”
賢妃卻覺得心頭壓抑得更沉重了。
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
賢妃跨過門檻，這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顧清寒幾次三番阻止我見陛下，李進忠又說這話……】
【難道……陛下不行了？】
賢妃心里猛的一沉，頓時有些焦急，再一次折回了內殿！
“賢妃娘娘！”
李進忠要阻止都來不及。
金華閣內，沈暮塵勾住顧清寒的腰，親吻落在她腰間，正撐著身體往上……
聽到李進忠的聲音，皺眉又躺了回去。
賢妃噗通一聲跪在金華閣屏風之外，顫聲道：“貴妃姐姐，請讓妹妹見陛下一眼！”
顧清寒心底那個火啊。
【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今夜是那個黑衣衛守的夜，竟放了賢妃進來！】
正潛伏在廣明殿之外的黑衣衛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若是知道顧清寒的怨氣，他們一定要喊一聲冤枉啊！
今夜陛下暗自吩咐過來，要一切如常，做戲做全套。
那夜賢妃來，他們沒理由攔著啊？
沈暮塵扯了扯顧清寒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顧清寒忍著脾氣說道：“賢妃這又是鬧的哪一出？本妃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夜賢妃抬頭，眼里已經蓄了一層淚霧。
她咬牙問道：“姐姐，你告訴妹妹……陛下他，是不是……駕崩了？！”
顧清寒：“……”
她一陣沉默。
按照沈暮塵制造出來的假象，此時的沈暮塵的確應該是‘駕崩’了。
但她卻不能直接說，而是讓賢妃自己認為。
剛剛她又氣又急，只想著把她趕走，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顧清寒抿唇說道：“賢妃，今夜……自己多保重。”
賢妃倏然抬頭。
她渾身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所以她的陛下……她深愛的帝王，真的不在了！？
所以顧清寒不是小氣刻薄，也不是故意要阻擋她。
而是因為要藏住這個秘密？……
賢妃的淚水，突然就這么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