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男人目光閃爍的看向同伴,迅速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解釋,后者卻因為被藿岑橙一腳堪堪踹中褲襠,疼得雙手護著那處直不起腰來,不停呲牙裂齒的倒抽冷氣。叀頙殩浪
    男人瞥了眼藿岑橙,從鼻孔里甩出一個冷哼:“你們給她解了綁是不是想放了她?”
    紫發男人臉色瞬變,一副驚恐的表情為自己辯解:“齊哥您誤會了,我們怎么可能那么做。”
    “那你們為什么給她松綁?”
    紫發男人平時就口拙,現在一緊張更是想不出合適的借口來敷衍,正心急如焚,就聽藿岑橙說:“繩子是我自己蹭掉的,他們綁我的時候我故意雙手握拳相互抵著留了些空間,沒想到剛蹭掉他們就進來了”她說著看向被自己踹了一腳的男人,“他就是發現我蹭掉了繩子想過來抓我才被我踹了一腳。檑”
    叫齊哥的男人重新將實現落在藿岑橙身上,并朝她走過去。
    藿岑橙警惕地后退了幾步,直到后背抵住墻退無可退,她才硬著頭皮強迫自己冷靜,揚著下巴強裝一臉無畏的迎上男人毒蛇一樣濕冷的目光。
    這個男人從外表看明顯比其他兩個男人要年輕許多,光是長相就是一副壞人長相,長著一副濃眉卻偏偏配了雙細長的眼睛,而且鼻子是典型的鷹鉤鼻,臉型也是瘦長,下巴尖尖,給人很陰險的感覺憨。
    藿岑橙對這個男人沒有半點印象,也無法判斷他到底是顧西辭的仇人還是父親的,于是決定靜觀其變,他不開口她就裝傻,反正他把她綁來總不會莫名其妙把她殺掉,應該是要用她來要挾顧西辭或者父親,那就代表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你為什么要幫他們說話?他們是綁架你的人,你難道不恨他們?還是你和他們約定好了什么條件,現在是演戲給我看?”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藿岑橙判斷出這個男人疑心很重,而且腦子也轉得快,自己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察覺出是在撒謊。
    幸虧她這幾年看了不少小言,多少從那些沒事賣賣萌順便裝瘋賣傻的小白女主身上學到些皮毛,倒也信手拈來,立即裝出一副天然呆傻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說:“老師說做人要誠實,不能睜眼說瞎話,否則天打雷劈。”
    男人像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楞了楞。
    紫發男人的同伴雖然很驚訝藿岑橙竟然會幫他們,但也配合她說:“齊哥,這丫頭似乎腦子有點和正常人不一樣,我剛進來的時候還聽見她在唱歌呢,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天生腦子就有些不正常。”
    男人盯著藿岑橙看了會,又哼了聲才說:“你們最好別背著我玩什么花樣,否則你們不但拿不到另外那一半錢,就連之前轉到你們賬戶的那一半我也會收回來。”
    紫發男人和他的同伴連連點頭應聲。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看藿岑橙,遲疑了下才先后走出去。
    聽到關門聲,藿岑橙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祈禱她剛才幫了那兩個男人,希望他們良心發現危急關頭救她一命。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難道真是傻子?”環胸而立的男人問她,并且又走近了一些,就站在離藿岑橙不到半米的地方。
    藿岑橙警惕的望著他卻不開口,一是怕自己多說多錯,二是她還沒弄懂這個男人為什么要綁架她。
    男人目光直勾勾盯著她,忽地伸手過去,趁藿岑橙不備一下攫住她的下巴說:“真是漂亮,像你這種絕色,難怪顧西辭會一聲不吭和你結婚。”
    藿岑橙聽他這么說才想起蒲嫣在打給她的那通電話里說過這個男人告訴她她和顧西辭結婚了,那么這個男人又是通過什么途徑得知這個消息的?
    而他,應該是顧西辭的仇人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又為什么要綁架你?”見她不吭聲,男人繼續問。
    而那只還攫住她下巴的手仿佛是迷戀上了她觸感細膩光滑的肌膚般,竟然沿著她下巴的線條一路摸到了她的耳后,然后定在那里把玩她的耳垂。
    藿岑橙渾身僵直,卻又不能掙扎,以免激怒他讓自己的處境更糟糕。
    “我知道你不傻,剛才不過是裝傻演戲給我看。”男人忽然說,眼睛緊緊盯著她。
    藿岑橙聞言臉上掠過一絲訝異,男人見狀冷笑:“你果然是跟我裝傻,怎么,你以為你幫了他們他們就會感恩戴德反過來救你?你也不想想,他們拿的可是我的錢,怎么可能會背叛我和錢過不去?不過我很好奇,你對他們說了什么居然讓他們愿意為你松綁?”
    藿岑橙這次裝啞到底,不論他問什么她都像是沒聽見一樣。
    “真是不配合,看來要做點什么你才會開口”男人那只停留在她耳后的手忽地順著她漂亮的脖頸滑下來,眼看著要落在她胸口,藿岑橙再也無法強裝冷靜,側身閃開他那只手的同時又是一腳踹過去,腳踝卻被捉住了,害得她險些摔跤。
    “只是摸一下就受不了了?”男人鄙夷的望著她,“那如果我扒光你的衣服和你發生關系你豈不是要尋死覓活?”
    藿岑橙忍著胸腔里沸騰的怒火,用力掙了掙想把腳收回來,腳踝處卻一陣劇痛,顯然是男人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踝關節捏碎。
    男人看她疼得面色發青,很高興似得揚起嘴角說:“不知道顧西辭看到你這副模樣會不會心疼得想將我碎尸萬段?”
    藿岑橙終于忍不住怒聲說:“碎尸萬段都太便宜你,像你這種人渣就該飽受凌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呵了聲,不怒反笑:“罵得好,或許我也該讓你飽受凌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藿岑橙怒視他,仍在徒勞無力的掙扎想收回腿,卻又聽男人說:“當然凌遲你之前我還得拿你做誘餌引顧西辭單槍匹馬來換你,雖然我根本就沒打算放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
    “你這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他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我而冒半絲風險。”藿岑橙潑他冷水。
    “你以為我和綁架你的那兩個男人一樣笨到你說什么我都信?”
    “其他的我不說,我只問你,既然你知道我和顧西辭結婚了,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么一聲不吭和我去辦結婚證?”
    男人一副愿聞其詳的姿態,藿岑橙接著說:“是我拿著化驗單告訴他我懷孕了,而我們兩家的父母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他如果不和我結婚雙方父母都不會放過他。”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懷孕了,所以要撒謊也請你編造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像這種司空見慣的段子你以為騙得住誰?”
    “信不信隨你,反正他不是因為愛我才和我結婚,所以也不可能為了我冒任何風險。”
    “我當然不會信,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就不會在知道你被綁架后立即在全城展開地毯式搜尋了。”若不是他有先見之明早早躲到郊外這邊來,估計也難逃顧西辭的掌控。
    可現在退一萬步講,就算顧西辭找到他也沒關系,反正他的女人在他手里,他就不信顧西辭不乖乖投降。
    藿岑橙本來一直在猜測顧西辭知道她被綁架后的反應,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就是沒想到他會為了她在全城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開始進駐到他內心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一時忘了腳踝傳來的劇痛,眉眼浮現一絲欣喜。
    男人冷笑說:“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你以為他這樣就能很快找到這里來救你?你別做美夢了,這里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除非是我主動打電話給他讓他單槍匹馬過來,不過那時就是你們夫妻一起離開人世的時候了。”
    藿岑橙身子一顫,問他:“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知道是不是深仇大恨這四個字刺激了他,他重重將她那只腳甩開,害得她險些撲出去。等站穩了看過來,卻見男人的臉色難看得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陣青一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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