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杭拉開一張椅子等戚葉坐下了他才在她身邊落座。
他環(huán)顧一圈見那些酒杯里空空的,于是又站起來,作勢要給每人面前的酒杯斟酒,卻聽顧西辭說:“我就不喝了,我自己開車來的,一會就要回去了。”
徐斯杭看了眼他懷里熟睡的小家伙,點點頭,轉(zhuǎn)過去個容博斟酒:“除了西辭,我們幾個今晚不醉不歸。妲”
“喝幾杯助助興就可以了吧?葉子可在一旁看著呢,你突然從斯文的醫(yī)生變成酒鬼,就不怕嚇跑她?”容博打趣他禾。
“沒關(guān)系,今天他要喝多少都可以。”戚葉微笑說。
“你們慢慢喝,我們先回去了。”顧西辭話落抱著兒子站起來,藿岑橙也跟著起身給他拉開椅子。
離開包廂走出酒店,顧西辭把兒子遞給藿岑橙,自己去取車。
快入秋的夜風(fēng)有些涼,藿岑橙抱著兒子把他的小臉蛋往她懷里這邊靠了靠,小家伙抗議般嘟了下嘴,惹得藿岑橙輕笑。
“橙橙?”
身后傳來熟悉的男聲。
她回頭,見是卓擎煜,顯然也是剛從酒店出來。
“卓大哥,你也在這里吃飯?”她問。
卓擎煜走過來,邊點頭邊打量她懷里的小家伙,然后才說:“他嘴巴像你,睡覺的樣子也像你。”
藿岑橙嘴角一抽,一時想不起來卓擎煜什么時候見過她睡著的樣子了。
“你在等人?”卓擎煜問。
“嗯,他發(fā)小的訂婚宴,他取車去了。”她說完頓了幾秒,又問:“卓大哥,你有沒有桃桃的消息?她和你聯(lián)系了嗎?”
似乎是不想聽到顧西菡的名字,卓擎煜的臉色明顯變了。
“我不知道,她沒和我聯(lián)系。”
藿岑橙嘆氣:“也不知道她去哪了,這么久都不跟家人朋友聯(lián)系。”
“連顧西辭都沒找到她?”卓擎煜有些狐疑的語氣。
“應(yīng)該是沒找到吧,我打電·話去意大利問她父母,他們都說還沒找到,他不可能瞞著他們。”
卓擎煜微蹙著眉沉默不語,這時耳邊聽見一陣走近的腳步聲。藿岑橙看過去,認出是卓擎煜的助理李朝陽,對方在她看去時沖她點點頭打招呼,然后走到卓擎煜面前:“卓先生,我已經(jīng)把封小姐送回家了。”
藿岑橙猜想李助理口中這個封小姐應(yīng)該就是她上次看到的那個讓卓擎煜陪著一起買內(nèi)衣的女人。看來卓擎煜是著的打算以結(jié)婚為前提和封梓彾交往。
卓擎煜抬腕看了眼時間,正想說什么,就見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藿岑橙面前。
豪車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完美的側(cè)臉。
隨即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顧西辭從車上下來,目光對上卓擎煜的,微微頷首算是招呼。
藿岑橙想起以前顧西辭總是誤會她和卓擎煜,忙說:“卓大哥,我先走了,如果桃桃和你聯(lián)系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卓擎煜目送他們上了車離去,看不到車影了才收回視線,走向自己的座駕。
“卓先生,去封小姐那兒嗎?”李助理問。
卓擎煜單手撐著額,身子往椅背靠過去,閉上眼一副疲憊的口吻:“送我回去。”
黑色豪車均速行駛在車水如流的路面上,前方車輛的后車燈一閃一閃,猶如一雙雙猩紅的野獸的眼睛,讓藿岑橙看得有些心悸,忙收回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突兀的蜂鳴聲響起,是顧西辭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藿岑橙回頭看了眼,見他接通按了免提,隨后傳來一個低柔的女音:“是我,童畫。”
藿岑橙一楞,望向顧西辭,他臉上并沒有驚訝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來電人是誰。
他問:“什么事?”
“他今天真的和那個女人訂婚了?”
“嗯。”
“你為什么不勸勸他?”電·話那端童畫的聲音顯得有些沖動:“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卻眼睜睜看他為了該死的補償和那個女人訂婚,你這是害他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和那個女人訂婚,以后還會和她結(jié)婚,他的人生會毀在那個女人手里!”
“你既然這么擔(dān)心,為什么不親自對他說這些?”顧西辭反問她。
“他不愿意見我,而你和他在同一座城市,所以我才拜托你幫忙勸說,他不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根本就不愛她,他只是為了補償,這不是愛!”
“可他也不愛你了。”顧西辭一針見血地指出。
童畫像是懵了,好一會都沒開口。
“他現(xiàn)在和戚葉在一起不論是補償還是日久生情,這都是他的事,已經(jīng)和你無關(guān)。所以別再以愛為借口打擾他的生活。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只是訂婚,誰也說不準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或許戚葉知道斯杭和她訂婚的原因后會主動提出分手也說不定,但不論如何,這一切都和你沒關(guān)系了,醒悟吧。”
話落不等童畫再說什么顧西辭就按了結(jié)束鍵。
藿岑橙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了大概徐斯杭和戚葉訂婚并不是因為愛她,而是補償。
可是補償什么呢?他對戚葉做了什么嗎?
顧西辭從后視鏡里瞥到她滿臉困惑,恰好前方的路口亮起紅燈。他停下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問:“你是不是想知道他為什么要以婚姻做補償和戚葉在一起?”
藿岑橙連連點頭。
“戚葉患有家族遺傳性血液病,她發(fā)病之前她父親就是徐二的病人,她父親住院期間突然病發(fā)一種罕見病癥,全院都束手無策,最后她父親死亡,從發(fā)病到死亡過程只有七分鐘。而徐二一直認為戚葉父親的死是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導(dǎo)致,讓早年喪母的戚葉成了孤兒,所以他才決定照顧戚葉一輩子。”
藿岑橙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徐斯杭對戚葉那樣溫柔體貼,難道只是憐憫和補償?
“就算他要補償戚葉照顧她一輩子,也不用犧牲自己的婚姻吧?”
“因為戚葉在和他的接觸中愛上了他,他不忍心拒絕讓她失望,所以違背他父母的意愿執(zhí)意要和戚葉結(jié)婚。”
“他以為他和戚葉結(jié)婚是為了戚葉好?”藿岑橙搖頭,“以補償為前提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假若戚葉有一天知道了真相,讓她情何以堪?”
顧西辭不說話了。其實他不只一次勸過徐斯杭,可是怎么勸都沒用。
回到金海灣,黎嫂抱過醒來的小家伙給他去洗澡。
藿岑橙見顧西辭徑直上樓,也跟上去。
“小西哥哥,我有話問你。”一進門,她就叫住顧西辭。
顧西辭擰眉,忍不住問:“你怎么又這么叫?”
她走過去抱住他一條手臂,仰頭望著他說:“我以后都這樣叫你。”
顧西辭抬手撓了下額,問:“你要問我什么?”
藿岑橙伸出手,亮出那枚他給她戴上的鉆戒,高高舉到他眼前。
“這個是婚戒嗎?”
顧西辭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反問她:“你說呢?”
“”
“去給我煮一壺咖啡端到書房。”
他撥開她的手邊脫外套邊走向衣帽間。
藿岑橙望著戒指發(fā)了會呆才轉(zhuǎn)身下樓。
在樓梯口碰到端著一個托盤的管家,她還沒開口管家就笑瞇瞇告訴她:“這是顧先生下午讓廚房給你煲的參湯,你趁熱喝。”
藿岑橙雖然有些意外,心頭卻暖暖的。
“不用端上去了,我要給他煮咖啡。”
喝完參湯去廚房煮咖啡,黎嫂已經(jīng)給小家伙洗完澡,全身香噴噴的抱過來。
小家伙洗完澡很有精神,只三個月大脖子就能立起來了,眼睛也又黑又亮,加上遺傳了顧西辭的身高優(yōu)勢,豎著抱的時候往往讓人誤以為有八·九個月大了。
藿岑橙抱了會,等咖啡煮好了她又把兒子交給黎嫂,然后端著一壺咖啡上樓。
(有親不喜歡徐斯杭和戚葉在一起,我也沒說他們訂婚了就會在一起,所以就算不喜歡也請不要攻擊作者哈,另外有的親體恤顧先生太久不開葷某方面的功能會廢掉,嚷嚷心疼顧先生,經(jīng)我掐指一算,明天風(fēng)和日麗,灰常適合開船。。。。\(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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