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方七年,世上滿落櫻。”
我翻開了這本資料的序章,網上說:“這本書很適合基礎薄弱的同學來寫,寫完數學就會有很大的提升。”
那天晚上,這本書點燃了我心中的目標,我突然覺得,我似乎也有能力去考上一所好的大學。
同別的孩子不同,我從小開始,對演講類、經濟類的書特別感興趣,當然也包括成功學。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是我們省最頂尖的財經學府,是無數經濟學子趨之若鶩的夢想,我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我自知,以我的這個吊成績,考上去難如登天。
我查閱了中財大往年的錄取分數線,基本都維持在600分上下,那時的我,高一期末考試,236分。
這天大的鴻溝,并沒有當初不知天高地厚的我。
我說:“600分,三門主科一門120,三門副科一門80,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能考上的。”
我看完了序章,我會羨慕那些逆襲成功的學長學姐們,也會感同身受,覺得自己也應該這般,自命不凡。
《朱昊鯤基礎2000》(下面簡稱2000,其余書同理。)里講了很多寶貴的學習經驗,這些都是我所迫需的。
“不要盲目的跟隨老師的講課節奏,你自己的學習狀態只能由你自己來總結,也只有你自己最了解自己。”
溫總沒有跟我們講高一的知識,我需要時間去補起來。我本以為,自己高度自律,能在學校就將這些全部撿起,后來才發掘這是癡人說夢。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個毫無天賦的傻子。
“我問過大部分的同學,你們上課都不看書的嗎?而大部分同學給我的回答是:老師,教輔上總結的東西比書上更加精準,我也很煩一本書一本書去找。”
“對此我只能說:你的知識結構還沒有建立起來,不過不要急,從現在開始,找齊你墊桌腳,放角落的書,和我一起重頭開始!”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我看完了所有的序言,仔細品讀了書中序言所要傳授給我的。
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在我前十六年的人生里,我從未如此真實的感覺到,我的思維正在升華,我的思緒正被調動,心中的目標也有了門路。
高一升高二的暑假,學校還發了暑假作業,說是讓我們好好寫,不要浪費大好光陰。
高琪對我們的要求是:“補習!必須要補習!不補習你們怎么辦啊?老師不會重頭跟你們講,只能你們自己去找路子。”
而高琪接下來的話,讓我們對她的厭惡感,再度加深。
“我認識個補習班,那邊的老師我差不多都認識,講的很好的。你們有想法的,就就去那邊補習,報我名字,跟你們打折扣。”
班上的竊竊私語我記憶猶新,無非都在說高琪勢利,這點錢都想貪。
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可能高琪當初真的有為我們想過,讓我們去補習,另一方面她也順便撈點,改善下生活。
高琪基本將我們班的學生問了個遍,但大部分都是不去,而這樣的結局顯然是她不滿意的。
高琪大怒,大喊道:“你們不要以為是我了啊!是為了你們自己!”
高琪將戒尺扔在講臺上,繼續說:“算了算了,你們愛去去,不愛去不去好吧,反正成績提不上去,你們家長又來找我。”
之前海斌那把戒尺,被我同高琪吵架時,一把掰斷了。而這一把,是小姚在網上買的,專門用來打我們的。
小姚拿到戒尺的那一天,恰好是她的英語課。
她拿著戒尺,撐在講臺上,一臉享受的說:“讀書的時候天天被老師打,現在當了老師,就不能享受享受啦?”
對于我們這些上課調皮喜歡開她玩笑的學生來說,自然是她的一手目標。
“楊初見,昨天安排要求背誦的課文背沒有呀?”
我自知不妙,已經開始將手搓熱,準備迎接審判。
“好啊,我說的話沒用是吧?那我說的沒用,戒尺來說。”
小姚抄起戒尺,沒有打手,打了幾下在我的背上,不疼,跟抓癢一樣,可能聽起來聲音很大。
不少學生都笑了,上課最愛看的就是我們幾個與英語老師相愛相殺,除了成績不好。嗯,僅此而已······
“下一個,李先仁!”
“啊?老師,別吧?你還不相信我嗎?我肯定不跟楊初見一樣,我背了。”
小姚:“好啊,那你站起來背我聽聽?”
這個時候,會有幾個不長眼的,嘲笑李先仁,殊不知接下來就是他們。
“笑什么笑?一個一個來,別急啊。下一個先從你曾湛開始。”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還有你王幽!”
“老師我錯了!”
被高琪打,我們可能記恨一輩子,但被小姚打,那可能就有點M屬性大爆發的意思。
小姚無非也想找找當老師的感覺,下手很有分寸的,不像某位姓溫名興院的,簡直爛泥扶不上墻!
暑假我爸媽在家,恰巧高琪突擊家訪的那天,我在同家里的親戚喝早酒。
高琪八點在班級群里發了消息,這幾天都是家訪,我家離學校不遠,也就三十多公里,于是我成了高琪第一個家訪的對象。
那時的我還在美滋滋的嗦面吃小火鍋,我爸問我今天是不是要家訪。我說沒有說到高琪的通知啊?
打開手機一看,高琪找我爸要了我家的定位,我趕緊嗦完回家。
裝模作樣的收拾干凈桌面,拿出前幾天寫的筆記。好在暑假作業我抄了不少,基本抄的七七八八了。
高琪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另外幾位老師。
一位是四班的班主任,是我隔壁鄰居家兒子的同學,還有一位則是年級主任,習慶兵。
習慶平翻了翻我的暑假作業,基本都寫完了,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我的書桌。
我桌上擺著我昨天寫的政治必修二的筆記,習慶兵道:“這書桌起碼還有點學習的樣子。”
我不懂他的意思,也不知這位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