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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相對前兩個月要空一些了,很想說一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然而這次回來續(xù)更心里反而虛了,因為筆力和思路都走向了衰退。希望各位能夠繼續(xù)支持吧,收藏沒有掉多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篁煌等書友的打賞詩羽很感激,由衷希望這本書能和大家一起走到最后。雖然我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斷更和現(xiàn)實中的一些事后這本書到底能寫到我的大綱的哪個部分,盡力!盡力!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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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漫的固有結界中,刺眼的陽光如利劍投射在伊麗莎白的瞳孔深處。然而絲毫不能使她分神,因為那個憑借征服了整個地中海的榮耀而彪炳史冊的男人正在與她最牽掛的小松鼠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慘烈戰(zhàn)斗。
兇獸惡蟲的腥臭鮮血、英靈揮灑的滾燙汗水、戰(zhàn)馬不堪重負哈出的白色蒸汽,逐漸滲進了砂礫間的縫隙,彌漫了連視線都會被高溫扭曲的空間。肌肉被利齒啃嚙,甲殼被矛尖貫穿、巨盾衛(wèi)與毒皇蜂共赴黃泉……稱霸蟲界的魔蟲兵團與橫掃大陸的不敗軍勢跨過時光與次元的長河碰撞出殺戮的火花,不到最后一刻不停息,即便雙方的智能大相徑庭,但此時唯獨為心中的領袖流盡最后一滴鮮血的信念卻是不謀而合。
韋伯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在陪同rider奔波于冬木市的這些日子里,他多次見識過征服王的最強寶具“王之軍勢”的力量,但能夠以一介魔術師之身抗衡rider征服天下的霸道意志,如此出類拔萃的人類可以說是只有間桐詩羽一人而已。
她現(xiàn)在展現(xiàn)的這種資質,或許能排進時鐘塔有史以來的前百之列吧。間桐詩羽的魔術技巧并不高深,是連韋伯也能花些時間就能完成的傳統(tǒng)蟲魔術和異次元召喚術。但這些天經(jīng)過caster教導后眼光見識突飛猛進的韋伯維爾維特仔細觀察后就明白間桐詩羽的這種手筆絕不是“精英”、“天才”之類的詞匯所能概括的。
幾乎每一個呼吸,間桐詩羽的魔術回路就能從洋溢著魔力粒子的固有結界中吞食了龐大的魔力量,而且沒有任何超負荷的影響。這種把轉換大源和小源的魔術作業(yè)視如吃飯喝水般的卓越資質,說不定能排進時鐘塔有史以來前百名。若是韋伯的老師肯尼斯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畢竟這是和外在世界相隔絕的征服王的天地,毫不客氣地說,間桐詩羽是硬生生從rider這個世界主人那里虎口奪食。這也是為何即使征服王擁有千軍萬馬的魔力支援卻與間桐詩羽形成了僵持的原因。
光是維持固有結界的魔力便花掉了rider的大半精力。
了解到這一點后,韋伯看向這個一夜之間就從蘿莉變?yōu)樯倥拥臄橙说哪抗獗悴蛔杂X地帶有了一層羨慕和嫉妒。魔術師,果然是依靠天賦來決定彼此差距的。他暗暗地握緊了拳頭,心中騰起一股不服和斗志。
間桐詩羽當然不知道韋伯已經(jīng)“不知天高地厚”地把她當做了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勁敵,她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沙漠戰(zhàn)場的態(tài)勢所牢牢吸引。誠然,她以一己之力召喚出魔蟲軍團擋住了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亞歷山大大帝之兵鋒,但這只是依賴阿茲達哈卡魔龍的遺澤罷了,如果單純把雙方實力做個對比,戰(zhàn)力普遍低端而以數(shù)量優(yōu)先的魔蟲是沒辦法勝過王之軍勢的。
自家事自家知,詩羽清楚地知道魔蟲并非真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能期待撐到王之軍勢結界崩潰的時候――開拓固有結界相當于在世界體內(nèi)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小世界,無論如何強大都會被修正,王之軍勢的話應該只能維持三十回合。
“停手吧!”突然聽到了rider那中氣十足的粗獷聲音。眾人訝然朝他望去,跨坐在愛馬布塞弗勒斯背上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隨手劈裂一只六翼天龍蝶,裸露的粗壯胳膊隱隱有汗?jié)n流出,顯然作為領導者一邊要指揮軍隊一邊要作戰(zhàn)和維持結界讓他已經(jīng)相當疲憊。
“是要認輸嗎,征服王?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間桐詩羽巧笑嫣然,仿佛這場激戰(zhàn)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場閑暇游戲。
“征服王?早就想說了,似乎你更喜歡以稱號來跟servant對話?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rider見到魔蟲們只是重組了身體卻并未重新?lián)渖蟻砗笊陨运闪丝跉猓绻g桐詩羽不依不饒地要把戰(zhàn)斗進行到其中一方倒下,那就麻煩了。“小姑娘,我們已經(jīng)認可你的實力啦,再打下去只會便宜了別人,不如就此罷手吧。”
韋伯誒了一聲,不解地看著rider。
“怎么了,小master。難道我的決定是錯誤的嗎?”rider疑惑地道。
“不……沒什么。”韋伯沒想到這個笨蛋居然也會有這種考慮周全的時候。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rider重重地拍打著韋伯的后背,哈哈大笑道:“master喲,別忘了我可是曾與大流士等強大對手較量過的王者,講究斗爭策略是再基礎不過的素質啊。”
韋伯剛想要拿rider這幾天里做過的蠢事來反駁,結果被rider的巨掌險些拍岔氣,漲紅著臉咳嗽不已。間桐詩羽眉毛挑了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遇上這種難應付的servant。
……
即將駛出市區(qū)時,一直在車座上閉目養(yǎng)神的lancer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瞬間像是野獸般銳利,即使有墨鏡遮擋依舊能感受到那股飆升的戰(zhàn)意。
“master,我感應到了servant的氣息,而且不只一股。”
切嗣神情不變,只是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愈發(fā)用力了――“哪個方向?離這邊近嗎?”
lancer仔細辨別了一會兒后點點頭道:“其中一騎前行的方向似乎即將與我們的路線重合,估計半分鐘后就能跟我們相遇,另外兩騎則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應該是在交戰(zhàn)中。”
話音剛落,lancer臉色一凝,直接化為了魔力粒子從座位上消失了。
“來得好快!對方應該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速度加快了兩倍!”以靈體化方式撤離了衛(wèi)宮切嗣的座駕,lancer在公路上急速奔跑,拉開了與御主之間的距離。
――從者之間一旦全力激戰(zhàn),顧及到御主安危的余裕可以說是降低到了最低。所以最好的策略便是和master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果不其然,對方似乎察覺了lancer這邊釋放的信號,放棄了原本會與衛(wèi)宮切嗣接觸的路線,轉而調頭朝lancer選擇的一處建筑工地奔來。不一會兒,自公路開始往外延伸的蒼茫曠野中就出現(xiàn)了一道飄揚著金色長辮的身影,以及一名紅發(fā)女人。
“來的正好,趁決戰(zhàn)還沒有開始就拿你祭旗吧,saber!”
終于在視野中捕捉到對方身影的槍之英靈高踞水泥建筑之上,不禁咧開嘴笑了,猩紅的長槍于皎潔的月色中投射出妖艷的光芒。
赤芒劃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