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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護(hù),又一次驚心

    ,最快更新渣王作妃 !
    豐乳肥臀,豐乳肥臀呀!
    臀部那個搖擺,胸前那個波濤,還有那纖腰……那身材,完全的尤物呀!那個火辣,容傾眼睛不由直了。
    容傾這第一眼反應(yīng),落入湛王眼中。手中茶杯緊了緊,忍著沒丟出去。
    這么一個村姑在眼前晃,他沒如何,而他的夫人,卻是要流口水了。真真是極好呀!
    齊瑄在一旁看著,不由感到好笑。王妃這反應(yīng),就跟當(dāng)初這村姑見到主子時一般,直接的驚為天人!
    不過,看到主子。村姑有此反應(yīng)倒是正常。可王妃,她對著一個女人如此,真的合適嗎?
    容傾不知,她的反應(yīng)又被某人嫌棄了。繼續(xù)嘖嘖……
    就這身材,臉蛋如何還真沒那么重要了。想著,容傾抬頭,隨著感嘆了……
    濃眉大眼,挺鼻豐唇,美艷呀!
    若是以外貌論成敗的話。那,她妥妥是被碾壓的那個。人家就跟那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而她,完全一青瓜蛋兒,豆芽菜!
    “想必姐姐就是玉公子的娘子吧!”
    聲音那個嬌嗔,綿軟!男人聽到骨頭都會酥麻的那種。同為女人,怎么差別就那么大呢?
    還有,姐姐?這稱呼……這尤物真的還沒自己大?若是,容傾只想問,她到底是怎么發(fā)育的,吃什么長大的,怎么就長那么大呢?
    腹誹著,容傾開口,“請問姑娘是……”
    “我姓胡,單名一個嬌字。姐姐叫我嬌兒就好。”自我介紹時,視線大部分在湛王的身上。
    異性相吸,那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所以,不意外,不意外!有女子被湛大王爺這妖孽晃了眼,太正常不過,容傾還一點兒都不感到奇怪。
    湛大王爺不開口的時候,從上到下,橫看豎看躺著看,那都可謂是男人堆兒里的極品,怎么看都是那么讓人驚艷。只可惜,一開口就壞菜,驚艷直接變驚嚇。但凡跟他接觸過的人,大概都是這體悟。
    容傾心里歪歪著,臉上帶著微笑道,“原來是嬌兒姑娘呀!”
    胡嬌點頭,隨著把手上的禮物放在桌上,溫柔道,“這是一點兒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姐姐收下。”
    “胡姑娘真是太客氣了!”看著那禮物,容傾笑的更甜了。
    看著容傾那笑臉兒,湛王面色清清淡淡,心里卻是冷笑連連。不但好色,而且財迷,這就是他娶回來的女人。他眼神可真是好呀!湛王對自己都有些刮目相看了。這是瞎到何種程度,才會覺得容九那種直白是一種可愛。嘔血!
    看容傾笑的甜膩,胡嬌眼神閃了閃,隨著嬌笑道,“這都是應(yīng)該的!前兩日,就聽我爹爹說,村里新搬來了人家。只是,我爹公務(wù)繁忙,就讓我代為過來了。可惜,昨日沒見到姐姐。”
    公務(wù)繁忙?聽到這幾個字,容傾眼簾微動,遂問,“請問令尊是?”
    “我爹爹是這里的里長!”
    胡嬌話出,容傾隨著起身,驚訝無比,“原來胡姑娘是里長家的千金呀!真是失迎,失迎,失禮失禮!胡小姐快請坐,請坐!”
    容傾那狗腿的姿態(tài)一出,齊瑄眉頭微揚。堂堂湛王府的王妃,對著一個小小里長家的女兒,竟能做出如此恭維的姿態(tài),還如此的逼真。讓人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湛王瞥了容傾一眼。冷哼,哄人,忽悠人,這套她最為擅長。
    果不其然,容傾瞬時的熱情,讓胡嬌笑的更為艷光四射了,“姐姐不用如此客套。”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胡嬌坐下,看著容傾,隨意問道,“姐姐好像很忙,昨日來姐姐不在,今日上午來姐姐也不在家。”
    “嗯!是挺忙的。”容傾說著,臉上這笑意,就變得分外的復(fù)雜了,“我在鎮(zhèn)上一小吃攤兒上給人做工。”
    在小吃攤兒做工?這工作,想不看低她都難。作為里長的女兒,那優(yōu)越感想壓都壓不住。
    “姐姐可真是能干!”
    容傾笑了笑,心里笑納了,面上笑意卻帶著一絲勉強。
    那勉強,很是復(fù)雜的笑容,很是惹人探究。
    胡嬌看著,神色不定,剛欲開口……
    “老爺,夫人,飯菜好了,可以用飯了。”小麻雀說著走近。
    容傾聽了,轉(zhuǎn)頭看向湛王,“相公,用飯了!”說著,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那扶他的架勢一出,湛王丟她一冷眼。
    容傾嘿嘿,繼續(xù)賢惠,而體貼,“今天小雀兒做了不少好吃的,相公一會兒可要多吃點兒。”
    “夫人可真是有心了。”
    “那還不是應(yīng)該的呀!”
    湛王聽言,不再看她,傷眼!
    容傾輕咳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胡嬌,“胡小姐可用過飯了?”
    容傾的話,讓胡嬌愣了愣。因為這問話,跟她臆想中的不一樣。
    一般家里來客人,這個時候身為主人都是直接留客,比如說:若是不嫌棄,留下來用飯什么的。那樣她就可說,打攪了,然后自然而然的留下。
    可是容傾這么說,要她怎么回答?說沒用飯?那可太沒出息了,也太不雅觀了!
    胡嬌嘴巴抿了抿,看了湛王一眼,見他完全沒有互看一眼的意思,更別說挽留了。如此高冷的姿態(tài),胡嬌自尊心被傷著了,隨著起身,矜持而驕傲道,“不用了,我已用過飯了。不打攪了,告辭!”
    “呃,好!胡小姐慢走,有空常來玩兒呀!”
    常來玩兒?這話,逆耳!
    胡嬌笑著應(yīng)了,而心里卻不由琢磨開來。這位玉夫人是不是有點兒缺心眼呀?走著,想著,不由抬頭摸摸自己的臉頰,神色不定,難道說是她還不夠美?所以,那玉夫人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里?若是……
    胡嬌自尊心碎成片兒了。
    那玉公子跟個榆木疙瘩一般是個不開竅的。而這玉夫人又是個傻缺的。胡嬌心焦了!完全找不到使力點兒。
    胡嬌離開,容傾不由道,“沒想到這位胡姑娘臉皮還挺薄的。”
    湛王聽言,不咸不淡道,“你要不要傳授她幾招?”
    容傾聽了,眨眼,“夫君,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臉皮厚?”
    “你以為呢?”
    “我以為呀!我臉皮確實不薄,嘿嘿……”
    湛王懶得搭理她!
    小麻雀在一旁,看著容傾,輕聲道,“小姐,這位胡姑娘好像對老爺別有用心呀!”
    小麻雀話出,湛王夾菜的手一頓,眸色沉沉。
    齊瑄面皮緊了緊,隨著抬眸,很想知道容傾如何回答。
    容傾看向小麻雀,慎重道,“你也看出來了?”
    “嗯!經(jīng)過奴婢兩天的查看,已十分確定。”
    齊瑄:……
    兩天才看出來,這觀察力也是驚人了。
    容傾點頭,肅穆道,“我也看出來了。”
    “小姐打算怎么辦?”
    “我打算先禮后兵!”
    小麻雀聽言,連連點頭,“小姐想的對!”說完,認(rèn)真道,“不過,先禮后兵是什么意思?”
    齊瑄嘴角猛抽,忍不住道,“麻雀姑娘既不知何意,又如何能附和?”
    小麻雀聽言,看著齊瑄,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因為小姐說什么都是對的。所以,為什么不能附和?”
    齊瑄:……無言以對了。
    容傾頗為欣慰,“麻雀,你拍馬屁的功力又進(jìn)步了。”
    “都是小姐教導(dǎo)有方!”
    咳咳,這話真不像是在夸她。
    “小姐,先禮后兵是什么意思呀?”這茬,小麻雀還沒忘記。
    “意思就是,若胡姑娘對老爺只是心里肖想一下。那,我就看著唄!反之,若是她想對老爺上下其手什么的。那,我可不是吃素的。”
    “對,對!小姐可是吃肉的。”
    “沒錯!”
    “可是,萬一老爺對那胡姑娘也……”小麻雀話沒說完,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容傾聽言,主仆二人同時轉(zhuǎn)頭,直直看向湛王!
    容傾眼神:還真有可能!
    小麻雀眼神:絕對可能!
    齊瑄看著,忽而無語!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連這種事兒,也是可以當(dāng)著主子的面議論,是拿到桌面上直接說的!真是長見識了。
    而湛王卻是分外的淡然。因為,他還真的差不多習(xí)慣了。
    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繼續(xù)用飯。細(xì)嚼慢咽,這飯菜真夠難吃的!
    見湛王只當(dāng)她們不存在,完全冷漠以待。容傾輕咳一聲,風(fēng)輕云淡道,“若是老爺真的生了別的心,其實也很簡單。”
    “小姐打算怎么辦?”
    齊瑄暗想:若主子真看上了,除了納入湛王府,別無他法!
    容傾不疾不徐道,“我就努力吃唄!吃出跟胡姑娘同樣的一身肉給王爺看!”
    不耽誤吃,不耽誤喝,能享受,能長肉。簡直是一舉兩得,完美的要不得了!
    小麻雀力挺,“小姐想法極好!”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齊瑄默默低頭,已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腦回路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湛王看了容傾一眼,眸色沉沉。當(dāng)初面對趙家女,她好像就說,要化憋悶為食量。而她,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胃口那是一個好,吃的那叫一個多。沒想到這次也一樣。呵……
    她倒是為自己大吃大喝,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見湛王眸色不善,容傾心里一突,隨著低頭猛扒飯。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呀!
    湛王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行事粗蠻又直狠的湛大王爺,又長了一顆敏銳又敏感的心。這真是太要命了!他怎么就不能粗枝大葉一點兒呢!深深嘆氣……
    翌日
    天蒙蒙亮,容傾走出家門,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意外出現(xiàn)在眼前。
    “姑姑!”
    “玉夫人!”
    “呃……文公子……”
    “姑姑,這個給你。”
    容傾聽言,低頭,看文棟兩只小手捧著兩個熱騰騰的包子,往她手里送。
    “天冷,姑姑趁熱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那體貼,那小大人的口氣,容傾聽了,臉上不覺溢出一抹笑意,接過,蹲下,“棟兒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呀?”
    “爹爹說,姑姑這個時候出門。我想給姑姑拿點吃的,所以,我就早早的起床了。”文棟仰著純真的小臉兒,誠實而開心道,“還有,謝謝姑姑的糖葫蘆,很甜很好吃!”
    容傾聽了,輕笑,隨著抬頭看向文景。
    文景看著容傾,臉上有歉意,也有懇求,無奈,“很抱歉,實在是冒昧了。只是,每次棟兒見到夫人,都會很高興。所以……不過,不會打攪夫人太久。再有幾日我們可能就離開這里了。”
    文景說著,拱手,彎腰,“這幾日煩請夫人多擔(dān)待些。”
    容傾聽言,起身,沒答應(yīng)什么,但也沒直接拒絕什么。只是把手里包子遞給文景,“我在家吃過飯了,謝謝你們的包子。”說完,伸手揉了揉文棟柔軟的頭發(fā),溫和道,“棟兒趕緊回去吃飯吧!我們下午見。”
    一聲下午見,點亮了孩子的雙眼,“嗯!姑姑下午見。”
    容傾笑了笑,“再見!”
    “姑姑再見!姑姑干活別累著。”
    “好!”
    容傾跟文棟揮手離開。直到走遠(yuǎn),文景牽起文棟的手,把手里包子遞給他一個,“還熱著,棟兒吃一個。”
    “好!”咬一口,棟兒隨口問,“爹爹,我們明天再早點起來,在姑姑沒吃飯時,把包包給姑姑送去。”因為包包很好吃,想跟容傾分享著吃。
    文景聽了,對著文棟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卻沒說話!
    另外一邊……
    小麻雀看著容傾,開口,“小姐,隔壁那對父子什么來歷,王爺可說了嗎?”
    容傾搖頭,“沒有!”
    昨日問了,可湛王什么都沒說。那龜毛的樣子,看的人郁悶死。但卻又毫無辦法,大刑伺候什么的,只能在心里想想,對他用不上。
    長嘆一口氣……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隔壁那對父子出現(xiàn)的有些突然,搬來的時間多少有那么些湊巧。
    湛王樹敵無數(shù)。而她,在很多人眼中,也是礙眼的存在。所以,謹(jǐn)慎無大錯!
    日子如水,時間如梭,不覺在外已十天有余!
    簡單而繁忙的日子,容傾迅速習(xí)慣了。比在湛王府習(xí)慣的更快。或許是因那乏味而快節(jié)奏的日子,曾經(jīng)是她熟悉的吧!
    習(xí)慣了這種日子,習(xí)慣了每天早晚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人兒,甚至習(xí)慣了隔三差五都要來晃一晃,對湛大王爺拋拋媚眼的胡大美人。
    “姑姑!”
    還未走到門口,那熟悉的身影,已落入眼底,那稚嫩的聲音已響至耳邊,難掩的開心,歡喜!
    看著孩子那純真的笑臉兒,容傾臉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
    文棟現(xiàn)在看到她,已不會動不動就紅眼睛了。更多的是一種純粹的開心!
    只是那種單純的喜歡,純粹的開心,反而讓人心里更為復(fù)雜。
    文棟看著容傾,高興道,“姑姑,你今天比平日回來的早呀!”
    容傾聽言,笑了笑,“因為不想棟兒久等呀!”
    “棟兒不怕久等。”這樣說著,只是眼里卻升起期待,“姑姑,你也想棟兒了嗎?”
    容傾思索了一下道,“想的比昨天多了一點點。”
    文棟聽了,臉上忽而溢出點點紅潤,靦腆道,“棟兒也是,每天想姑姑都多一點。”
    “是嗎?那我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吧!”
    “嗯嗯!”文棟用力點頭,漂亮的小臉兒,神采飛揚。
    容傾笑了笑,隨著從袖袋里拿出一雙小巧的棉手套,伸手為棟兒套上,“剛剛好!”
    文棟抬頭看著容傾,驚喜道,“姑姑這是送給我的嗎?”
    “嗯!以后出門帶著,小手就不會冷了。”
    “謝謝姑姑!”簡單的快樂。
    “不客氣!”
    收禮物的人高興,送禮物的人也不由開心。
    “好了,姑姑也要回家了,棟兒也趕緊回去吧!”容傾說著,剛欲起身,手忽而被文棟拉住。
    “姑姑,謝謝你的禮物。還有,謝謝你喜歡我。”
    稚嫩的聲音落,臉頰落下一抹溫軟。
    容傾微微一怔,再抬眸,看到的就是文棟在歡喜的向文景展示著,容傾送給他的小手套。那一種滿足……
    文景看著容傾,微微頷首,臉上神色是感謝。
    容傾微微垂眸,心里莫名劃過一抹澀意,而后起身,抬腳回家。
    直到容傾身影消失,文景收回視線,看著文棟手上的小手套,神色難辨!
    回到家里,坐在湛王身邊,容傾少有的沉默。
    只是,容傾不開口,湛王靜靜品著手里茶水也不多言。
    良久……
    “王爺!”
    “嗯!”
    “在城外我還有一處陪嫁莊園,我們?nèi)ツ睦镒∫欢稳兆釉趺礃樱俊?br/>     湛王聽了,抬眸,看著容傾,漫不經(jīng)心道,“為何要挪地方?”
    “容逸柏說那莊園有一處溫泉。想著,王爺或許想去泡泡!”
    “這么說,是為了本王了?”
    “那是當(dāng)然!”
    湛王聽言,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被湛王這么盯著,不過一會兒,容傾就扛不住了,眼神開始飄逸!
    湛王看了,神色淡淡,不輕不重道,“是因為那孩子?”
    “也……也許吧!”
    “你要繼續(xù)跟本王打啞謎?”這是要她老實坦白。
    容傾垂眸,也不再繞彎,誠實道,“我不知道那文家父子到底是什么底細(xì)。也不清楚我跟那位文公子的夫人,棟兒的母親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像?還是,這只是他們接近我的一個借口?我分辨不出,這些到底真的是巧合,還是別有預(yù)謀的。”
    “因為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別有居心,所以,打算離開?”
    “我確實擔(dān)心,他們是別有居心。”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嗎?”
    湛王話出,容傾眼簾微動,沉默,少頃,低低道,“還有,我發(fā)現(xiàn)我很喜歡棟兒!”
    “所以呢?”
    “所以,若是最后發(fā)現(xiàn),他們是別有居心的接近我。我可能也不忍心對那孩子如何!如此,還不如趁現(xiàn)在什么都未發(fā)生早早里離開的好。”
    對文景她下得去手,可對那孩子,她怕是做不到。
    湛王聽著,神色無波動,只是手指已無意識開始輕輕敲擊桌面,語氣淡淡道,“也許,是你想多了!”
    齊瑄聽著,視線卻定格在湛王敲擊桌面的手指上。這一動作,是湛王心情不愉的一個警示,亦是湛王想殺人的一種預(yù)示。
    這小動作,長久跟在湛王身邊的人,差不多均知。
    可惜,容傾不知!對湛王的了解,她所知有限。不是不用心,只是終無力。湛王的情緒,有時埋的太深。不是你用心,就能探知的到的。
    “就算是我想多了,就算是他們并無他心。我也覺得跟那孩子走的太近,對他并非是好事兒。”
    她對棟兒的善意和關(guān)心,等到離開的時候,不過是徒惹他再傷心一次罷了!
    娘親永遠(yuǎn)的離開了。跟娘親相似,又疼愛他姑姑也走了,他怕又要難過很久。
    所以趁著現(xiàn)在,他對她還未有依賴,趁早的離開為好。相處的時間短,忘記也容易些,也更快些。那時,他要思念的只有他娘親一個。不會再加上一個她。
    那順手給予的疼愛,有時停止會更好!只是,面對面的冷漠,去傷害一個孩子,她大概做不到。所以,離開吧!
    容傾在想什么,湛王差不多可以想到的到。只是,那這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不懂!
    在湛王的眼里,世上最不足貴的就是人。皇宮之中,手足相殘,父子相殺,母子仇視的事兒早已屢見不鮮。血親尚且如此,一個無親無故的陌生人,心軟的理由又從何來?
    這是一種愚善!簡直不知所謂。
    兩人想法,觀念差異太大。屋內(nèi)一時沉寂。
    “玉家姐姐……”
    胡嬌那嬌滴滴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聲音入耳,湛王隨著起身,往外走出。心情不佳,看不得那搔首弄姿的女人,看著會想殺人。
    “玉……玉公子……”
    胡嬌打招呼的話還未出,湛王身影已消失不見。
    胡嬌血氣往上涌了涌,每次來玉公子都那副嘴臉。胡嬌氣悶,她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刺激嗎?
    “胡小姐,你來了呀!”
    “青姐姐,令夫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呀?怎么每次看到我,臉色都那么難看?”胡嬌忍不住了,直接問道。
    容傾嘆了口氣,“我相公心情不好,胡小姐你多包涵。”
    “是嗎?那可真是巧了,我每次來,都趕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這話,諷刺之味滿溢。
    “其實,唉……”
    容傾那一言難盡的語氣,頗為苦衷的模樣,讓胡嬌心里跟貓爪一樣。
    這些日子,根據(jù)胡嬌的觀察。她可清楚感覺到,這家有秘密,大秘密。
    首先,那個玉公子,那滿身風(fēng)華,一身的尊貴,怎么都不像是尋常人家的。
    還有這位玉夫人,舉手投足,言行舉止之間,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卑賤的市井婦人。
    還有,一個當(dāng)家夫人在小吃攤兒做活計,這家境如何可想而知了。可就這,他們家卻還請了一個護(hù)院和一個丫頭?這是不太奇怪了。
    只是,每次她剛開口問,玉娘子就開始左顧而言他。那明顯的閃躲和回避,更家證明了……這家是真的有秘密。而她,今天一定要打探到,不然她連覺都睡不著了。
    抱著這種決心,胡嬌開始以利誘人,滿臉真誠,真心絕對道,“青姐姐,有什么難處你盡管說。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你!雖然我爹只是一個里長,可是在這地界,沒人不賣他面子。所以,有難處,你盡可直說。”
    “胡姑娘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這忙你還真幫不上我。”
    “青姐姐,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看不起我了。”
    “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就說……”
    容傾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那個表情,充分表達(dá)了內(nèi)心的糾結(jié)。
    看的胡嬌都感,她或許真的是管的太寬了。都快有些不忍了。
    “青姐姐,若是真的不好說,那就算了。”
    胡嬌這人吧!其實不算是個壞人,就是有些小自戀,還有些小高傲,看到湛王,也被迷過眼,想過不少跟他兩兩相望,雙雙入眠的粉紅夢。只是后來,被湛王的冷臉給刺激的,夢少了一絲粉紅色,更多的是不服氣了。
    湛王身為男子,對著這么美艷的她,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予。那種看不上,刺激的胡嬌更想到他面前晃悠了。
    不做那粉紅夢了,開始勵志了。夢想著,在把湛王征服之后,再把他給踩到腳底下。
    她胡嬌雖只是一個里長的女兒,可這十多年來也是被寵著長大的。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從來都是人家看她臉色,她還真沒看過別人臉色。
    所以,接觸過后,對湛王完全是不服氣作祟,其他的成分還真是不多了。
    一個靠媳婦兒掙錢養(yǎng)家,還各種高傲,死拽的無能男人,她還真看不上。
    這些,胡嬌表現(xiàn)的明顯,容傾看的清楚。
    所以,對這位胡小姐,若是可以,容傾還真想交個朋友來看看。
    嘆氣過后,容傾開口,“其實,我相公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
    “身體不好?可我看玉公子身體挺不錯的呀!”
    “那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聽到這話,再看容傾那表情,胡嬌腦子縱然劃過一念,隨著臉色一變,眼眸睜大,“難……難道,玉公子他……他不能行事?”
    容傾聽言,嘴角哆嗦了一下。
    “差……差不多!”這樣回答,對容傾來說,是一種冒險。大概會被修理的很慘。
    胡嬌卻是迅速的接受了,一臉恍然,“怪不得,他每次看到我都是那么一副表情。”
    看到一盤鮮肉,卻沒能力去吃。是挺郁悶的。
    胡嬌理解了,隨著開始同情容傾了,“青姐姐,你實在是太苦了。”
    “還……還好,還好!”容傾接話的時候,已開始冒汗了。怎么想,后果好像都很嚴(yán)重。
    “青姐姐,想來你們家過去也是富貴人家吧!”
    “是挺不錯的!”
    “都是因為給玉公子看病,才落得如此境地的吧!”家里錢財空了,就剩下兩個忠仆不離不棄的跟著。
    “差……差不多是這樣!”
    女人的想象力就是豐富,就這么的,一個故事就成型了。她只要冒險承認(rèn)一下就行了。
    “青姐姐,你真是太可憐了。”胡嬌同情心開始泛濫了。
    可憐?這話給容傾多少膽兒都不敢承認(rèn)。
    “我覺得挺好!大夫說了,我相公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大夫?大夫的話……”不可全信呀!不過,這幾個字在嘴里過了過,隨著又改口道,“大夫的說的肯定是真的。”
    “嗯!肯定是真的。”容傾說完道,“這事兒,胡姑娘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對外人說。不然……”
    “你放心,放心!這事兒我跟誰都不說。我發(fā)誓,要是說出去,讓我嘴上長瘡,腳底流膿。”
    “謝謝胡姑娘了!”
    隨后的交流,容傾得到了各種安慰。其后,若非小麻雀攔著,胡嬌當(dāng)時都要跟容傾義結(jié)金蘭了。
    * **
    傍晚,晚飯做好了,可湛大王爺卻還是不見人影。
    “雀兒,你把飯菜都蓋上別讓涼了,我們出去找找王爺。”
    “好!”
    兩人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難道是回王府了?”容傾說著,抬頭看看天色。這時辰,趕不到京城怕是天都要黑透了。
    這樣的夜色,她和雀兒趕路,不得不考慮安全問題。
    倒是湛王,有齊瑄跟著,還有暗中的護(hù)衛(wèi)守著。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兩相權(quán)衡之下,容傾看著小麻雀道,“先吃飯吧!等到明天,若是王爺我還沒回來,我們再回王府。”
    小麻雀點頭,表示贊同。
    憑著她的武功,萬一遇到什么事兒,她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完全護(hù)住容傾。所以,靜待是上策。
    用過飯,正在廚房洗洗涮涮間,湛王,齊瑄回來了。
    “王爺,你回來了呀,吃……呃……”
    容傾話沒說完,湛王已進(jìn)屋了,同時門也被關(guān)上了。
    容傾被拒之門外。摸摸鼻子,幸好她鼻子不夠挺。
    轉(zhuǎn)頭看向齊瑄,“齊管家,王爺怎么了?”
    湛王可不是一個會悶氣的人。誰惹他不高興了,他直接就不饒人家了。這關(guān)門,避不見人的節(jié)奏是什么個情況?
    齊瑄淡淡道,“主子有些不舒服?王妃今天別處歇息吧!”
    容傾聽言,皺眉,“不舒服?”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呀!
    不過,眼下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她就是問了,齊瑄大概也不會說。
    “難受的厲害嗎?要不,入宮請御醫(yī)過來看看?”
    “屬下會看著辦!王妃不用擔(dān)心。”齊瑄說著,轉(zhuǎn)身走開了。
    容傾看著房門,神色不定。暗想:不會是每天跟著她吃青菜豆腐的原因吧!
    容傾心里嘀咕著,準(zhǔn)備鋪蓋去了另外一件間屋子。
    “唔……還真冷!”沒湛王的體溫,才發(fā)現(xiàn)這被窩還真涼。
    沒暖氣,沒男人的初冬,還真是挺冷的!容傾縮著被窩里哆嗦著,想著,湛大王爺也不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琢磨著,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異響給驚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窗外亮的嚇人,一片火紅色!
    容傾心頭一跳,頓時清醒,隨著起身,打開房門,火海……
    是文家!文家著火了。
    看得到火光,還有……聽到的打斗聲!
    “小姐!”
    “雀兒,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可知道?”
    “奴婢不清楚……”麻雀說著,轉(zhuǎn)頭。
    順著小麻雀的視線,看到院中一臉淡漠的齊瑄。
    “主子說,王妃可以選擇去救人。不過,后果自負(fù)!”
    容傾聽言,眼眸緊縮,心口微窒。后果自負(fù)?警告的味道甚濃!
    “王爺怎么樣?可好些了?”
    “不是太好!”
    容傾聽言,垂眸。
    “爹爹,爹爹……嗚嗚嗚……”
    “原來那小兔崽子在那里!”
    孩子的啼哭聲,隨著那滿含戾氣的聲音,一同傳來。
    “棟兒,快跑……”
    “爹爹……”
    “聽爹爹的話,乖……嗯……”
    文景焦灼的聲音,滿是緊繃,帶著顫意。
    容傾抬眸,看著那火紅的院落,孩子的啼哭,心口緊繃。
    刀光劍影,恩怨廝殺,她最好別去沾。而且,她也沒那個能力,她沒那飛檐走壁,揮刀舞劍的功夫!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那點不忍心,就讓麻雀去冒險,就讓身體不適的湛王去出頭!
    更重要的是,她無法確定文家父子的身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無法確定。
    在容傾思緒雜亂間……
    “姑姑……”
    聲音忽近,轉(zhuǎn)頭,身染血色,滿臉淚花的文棟,出現(xiàn)在墻角的角落。
    齊瑄看此,眼睛微瞇。
    麻雀神色不定,恍然發(fā)現(xiàn),那隔開的墻壁之下,竟然有一個洞。
    “棟……棟兒……”
    “姑姑……嗚嗚……有人要殺爹爹,有人要殺爹爹……”
    容傾看著撲到她懷里的孩子,嘴巴緊抿。
    “在這里,在這里……”
    棟兒之后,幾個手持長劍的高壯男人出現(xiàn)在眼前,兇狠的盯著文棟。
    小麻雀看此,隨著擋在容傾身前。
    齊瑄神色莫測。
    “把那孩子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為首之人,看著容傾,沉戾道。
    齊瑄轉(zhuǎn)眸,看向容傾。
    容傾手心溢出汗水。
    “聰明點兒,不要多管閑事,否者對你們沒好處。”
    容傾垂眸,看著身邊的文棟。只要她一松手,再退開一步,也許他的生命就會定格。不足七歲,這就是他的一生。
    文棟仰頭看著容傾,眼淚滑落,哽咽,“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业€要殺棟兒……”
    “也不明白,為什么爹爹說,只要我拉著姑姑,我就不會死!”
    容傾聽言,眼眸緊縮。小麻雀眉頭皺起。
    文棟眼睛紅紅,說著,卻放開了抱著容傾的手,“可是,棟兒不想姑姑也死了……”
    “只要我過去,他們好像就不會殺姑姑……”
    “我也舍不得爹爹,想去看看爹爹……”
    “所以,姑姑再見……”
    說著,往后退,眼里的不舍,讓人窒息。容傾有些透不過起來。
    看著逐漸離她遠(yuǎn)去的孩子,看著那寒光逼人,帶著血色的長劍。
    容傾指尖發(fā)顫!
    “帶他走……”
    “是!”
    為首之人下令,一個人隨著走向文棟。身上那血腥的味道,刺的人眼睛疼。最終……
    “棟兒,回來!”在容傾開口,伸手拉回文棟的瞬間。
    三支長箭,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而至,滿滿的殺氣,致命的力度,直直對著她的心口,頭部……
    麻雀臉色驟然一變,“小姐,小心!”
    齊瑄眸色一沉,手中長劍出……
    看著突然逼進(jìn),眨眼已在眼前的長箭,容傾眼眸緊縮……
    致命瞬息間,突而一道力道傳來,隨著碰觸到一抹溫?zé)幔煜さ奈兜酪u來!
    措手不及,遂然不及……
    不過一瞬間,回神,再看……
    擋在她身前,此時已倒在血泊中的文景。還有……
    抬眸,是湛王那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那一抹蒼白,還有嘴角那點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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