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樂天華覺得莫名其妙,但徐峰聽了可不這么覺得,而是眼睛亮。
雖然他找到了代替,但有這個顯然更有決定性,如果,如果……!
“唉,對了,筆錄還在你那兒嗎?”
“筆錄?已經送回去了,有事嗎?”
“你還記不記得他們筆錄中描述的有關案件前后生的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樂天華凝眉想了想,“我記得有兩個人說的不明所以:一個說他大約在21:43去洗手間,走到門口時聽見里面傳出洗手聲,但當時其他人都在辦公室里?
還有一個說在其他人下班后老板曾讓他將一盆花卉擺在天臺欄桿邊上,現在卻不見了?”
“走吧,是時候讓這一切落幕了?!毙旆遄旖翘羝鹨唤z笑。
“你知道是誰了?”樂天華聽到這話也頓時眼睛亮。
當所有人被集中到監控室時,各個臉上都帶著疑惑。
“為什么要我們集中起來?”
“找到兇手了?”
…………
“大家安靜!”樂天華大聲說道,“安靜下來聽我說!”
議論聲逐漸平息。
樂天華清了清嗓子:“根據我們的勘查,各個地方,無論是窗戶、門、還是天臺,都沒有遭到入侵的痕跡,所以很明顯,兇手就在你們之間!”
“那他是怎么上到天臺的?”
忽然其中一人出了質疑。
“這個……”
“這個問題很簡單!他就是大大方方,從走道上走上天臺的!”徐峰在一邊接過了話頭。
“嗤!這怎么可能!如果是這樣,為什么攝像頭會沒有拍到!”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演示給你們看?!毙旆遄旖俏⒙N,推門走了出去。
屋內一眾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監控器屏幕,尋找著徐峰的身影。
可等了很一會兒,屏幕上也沒有出現任何徐峰的影子,仿若消失了一般。
“切,他不會就只是站在外面沒動吧?”
之前說話的那人忍不住嘲諷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旁邊忽然傳來驚呼。
“快,快看!他在那兒!”
那人指著其中的一塊屏幕,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其他人順著望去,臉上也浮現了驚奇的神色。
此時徐峰在屏幕上出現的位置已經離監控室非常遠了,處于一個已經接近天臺的位置了。
“這怎么可能!”
屏幕上,徐峰對著監控招了招手,隨即開始往回走。
“快!快看看他往哪里去了!”
最近的監控器立即轉向另一個方向,但屏幕里卻并沒有顯示徐峰的身影。
“這怎么可能!他到哪里去了?難道真的消失了不成?”
各個監控開始轉動,但卻連個衣角都沒看見。
就在眾人對著屏幕瞪大眼睛尋找時,后面忽然傳來開門聲。
“在找我嗎?”
猛地回頭,徐峰正掛著一絲輕笑地站在門口。
“你……!
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只要在攝像頭轉向另一邊時,盡量沿墻,走到攝像頭下方的盲點,再在攝像頭轉回來后用同樣的方法通過就可以做到了。”
徐峰一臉輕松地解釋道。
“可是,可是要是在通過兩個攝像頭之間時下一個攝像頭轉過來了怎么辦?”
其中一人出了質疑。
“除非攝像頭的轉動都有人配合…………”
樂天華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聽了這么一句,所有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頓時所有的目光落到了那名當晚在監控室的保安身上。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那名保安嚇得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按照要求的調控調攝像頭的…………”
說著,他的眼神忍不住瞟向了那名老保安。
被眾人注視,老保安卻沒有一點不自然的反應,仿若一切與他無任何關聯。
“在當初第一次看錄像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總感覺好像少了什么。”
“后來回憶了一下他們每一個人的說辭,每一個在口供中曾出過辦公室的人,我突然現,一個本最該出現在監控上的人,卻沒有出現!”
“那個人——就是你!”
眾人再次將目光集中在老保安身上。
“的確,監控上沒有出現的我嫌疑最大,最有可能設計這個手法?!?br/>
老保安老蔣輕笑了一聲,轉而瞇起雙眼,“但你又能證明什么呢?你頂多只能說明我在走廊里利用了這個手法,并不能證明我上過天臺!難道我就是因為好玩從這樣做都不行嗎?”
徐峰嘴角輕揚,微微搖了搖頭,并沒有接過話茬,而是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早上我來的時候看到你正在草坪上找東西,不知道你在找什么?”
老蔣一聲輕哼:“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或許吧?!?br/>
徐峰慢慢舉起了一個小證物袋,輕輕晃蕩了兩下。
老蔣目光看去,臉色頓時一變,但很快控制了下來。
“這是我在天臺被蓋著的雜物邊緣一個打碎的花盆下現的,當時被埋在了土下面。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這個呢?”
證物袋里裝著一個u盤,一個少了蓋子的u盤。
“之前看你胸前的口袋里有些微鼓,似乎放了什么小東西,不知道可否拿出來看看?”
老蔣臉色一變再變,慢慢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個小玩意,扔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眾人定睛一看,那是一個u盤的蓋子。僅僅是目測對比都能看出那與徐峰現在手里拿著的是相配的。
“這是我昨天在樓道里撿到的,我以為是什么人掉的就先收起來了,沒想到是這個上面的啊。”
老蔣一臉平靜中帶著一絲的銳利,似乎并沒有因為徐峰所拿出的東西而驚慌失措。
“不信你盡管查,你手上的u盤絕對沒有我的指紋!”
“我想也是。估計你在與她爭奪的時候也只捏住了蓋子的部分,拔下來后你就沒有接觸過u盤的其他部位了,找不到指紋也正常?!?br/>
“讓我來猜猜?昨天晚上你將她約上天臺,然后用剛才所說的辦法避開了監控攝像頭,上到了天臺?!?br/>
“在與其交談的過程中意見不合——原因大概就是為了那u盤里的東西吧?”
“于是你伸手去搶u盤,但卻只拔下了蓋子,后來惱羞成怒的你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抵在了欄桿上。”
“不想,你因為某些原因怒在心頭,沒有注意她的重心已經偏移,于是她便因此掉了下去,摔死了?!?br/>
“而在她掉下去之前,踢倒了原先擺放在欄桿邊的花盆,其掉地上摔碎了。”
“而此前你掐住她時,她為了掙脫,下意識地松開了手里的u盤,于是就這么的被打碎的花盆蓋住了?!?br/>
“然而,處于失手將其推下樓的你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而是處在了錯手殺人的慌亂中?!?br/>
“想到沒人現你來過天臺,于是干脆不去管她的死亡,在四周尋找u盤?!?br/>
“可惜你卻沒找到。于是只得匆匆將打碎的花盆連同沒被你現的u盤一起掃到了角落的雜物里,用東西蓋住?!?br/>
“最后用同樣的方法回到了監控室。你倒是挺謹慎的,回去時還將褲腿上可能沾有花粉的地方用水沖了——想必那時有人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其他人卻都在辦公室就是這個原因吧?”
“所以昨晚在尸體附近沒找到u盤,想著會不會是掉到草坪里去了,又因晚上不好找,所以今早才在那里找的吧?”
徐峰一口氣說完了推理,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老蔣。
“哼,你以為我會順著你說的花粉說下去變相承認嗎?”老蔣的雙眼出銳利的光芒,“我還是那句話,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我曾上過天臺,只要你沒證據,你的猜測永遠也只能是猜測!”
“哦?是嗎?”徐峰攤了攤手,“要是我說我有證據呢?”
“什么?!”
老蔣瞪圓了眼睛,臉色再次大變。
“我這決定性的證據,說不定,你現在還一直帶著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