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好久不見！”林敏笑著說道。
    “維多利亞，真的是你？你居然當上了這個部落的圣女，簡直不可思議。”勞倫斯驚嘆道。
    “我只是運氣好。月神部落的圣女老了，正好女神也看我挺順眼的，于是我就成為圣女了。”
    “這么簡單？不會吧，難道連神靈都抵擋不住你的魅力了？”
    “誰叫我長得這么美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神靈見了都會心動！”林敏得意地說道。
    “也許吧，你要慶幸這是一位女神，如果是男神，你怕是要被納為神妃了！”勞倫斯開玩笑地說道。
    “我不會這么倒霉的，女神保佑美麗的人。”
    哼，我有系統護體！林敏心想。
    “好吧，不過你一個女生獨自在外歷練，小心點總沒錯。”勞倫斯關心地說道。
    想了想，林敏說道，“教授，你能帶我去見校長嗎？我有很多疑問想問他。”
    看了這么多天的典籍毫無頭緒，他覺得，也許只有赫迪亞才能解答自己的疑問。
    “沒問題，連神靈都抵擋不住你的魅力，赫迪亞想必也愿意見你，正好你也該回去了。”
    喊來黛西，林敏將酋長獻上的絲綢拿了出來。
    “這些絲綢全給你了，做幾件好衣服穿。”
    黛西眼中冒星星，“這些全都給我？圣女殿下，太感謝你了。”
    “黛西，我有事外出，你代我處理好神殿事務。”
    “好的，圣女殿下。”
    走出神殿，林敏踏上了勞倫斯的魔法飛毯。
    勞倫斯為兩人都施展了浮空術，然后駕馭飛毯，騰空而起。
    在半空中，勞倫斯忽然問道，“維多利亞，你在哪找來這么一副皮甲，很別致啊！”
    林敏蹭地臉紅了。混在土著中還不覺得什么，在熟人面前穿著這樣，好羞恥！
    很快，他們在營地降落下來。
    這時的營地已經煥然一新。森林被大片地砍伐，土地被平整出來，一棟棟漂亮的木屋拔地而起，就像是一座主大陸的小鎮。
    跟隨勞倫斯進入一棟毫不起眼的木屋中，林敏見到正在冥想的赫迪亞。
    勞倫斯說道，“校長，維多利亞想見你。”
    赫迪亞睜開眼睛，注視著林敏，“你的體內具有偽神的信仰之力，難道你信仰了偽神？”
    “算是吧！”林敏不確定地說，“不過我信仰之力都是來自偽神的恩賜。”
    “維多利亞，盡量不要向偽神祈禱。你現在大概處于淺信徒的狀態，還不是很危險。如果你持續向偽神祈禱，會變成真正的信徒，那么你的法師生涯就毀了。”
    “難道信仰了偽神就無法施展魔法嗎？”林敏有點疑惑。據他了解，智慧女神的教會也有很多法師，每個教區還有大法師這樣的職務，他們無疑是真正的信徒。
    “不完全是。不過，當你成為一名真正的信徒，就很難在魔法領域有所進步了。惟一的例外是智慧女神。她將魔法也納入了信仰體系。”
    “校長閣下，究竟什么是偽神呢？我成了圣女，近距離接觸過偽神，也看過有關的典籍，但仍然不理解。”
    “看來你真的很想知道。”赫迪亞笑了笑，“也罷，把典籍拿給我看看，也許我可以回答你的疑問。”
    林敏連忙把所有的羊皮卷都掏了出來，自從意識到破解偽神之密可能需要這些羊皮卷，他就全都收入次元包包了。
    赫迪亞開始翻閱，他看得極快，只花了片刻時間就全部看完了。
    “維多利亞，這好像是兩個部落的典籍？”
    “是的，校長閣下，我同時擔任兩個部落的圣女。”
    這回連赫迪亞都忍不住吃驚了，“這怎么可能？據我所知，沒有一位神靈會容忍信徒擁有其他神靈的信仰。”
    “因為有一位神靈在幫我隱瞞。”林敏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赫迪亞想了想，奇怪道，“這些偽神還真是失去了神智，連這么明顯的腳踏兩只船的算盤都看不出來。”
    林敏有點不好意思，他的確是抱著腳踏兩只船的心思，原本也就是試一試，沒想到皎月女神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校長，你說偽神失去了神智？”
    “維多利亞，你接觸過兩個偽神，應該了解她們的狀態了。告訴我，她們是不是整天足不出戶，動都懶得動一下？如果沒人打擾，就跟死人一樣毫無生氣？”
    林敏驚奇道，“的確是這樣，你怎么知道的？”
    “我研究過主大陸的歷史。在光明紀元初期，仍然有許多偽神在活動，留下了一些關于他們的記載。光明紀元之前的歷史混沌不清，通過殘留下來的文獻，我有個大膽地推測。那是一個所有神靈都是偽神的時代。只有承認這一點，那些現代人無法理解的歷史疑難問題才能得到解釋。”
    林敏對歷史不是很懂，他想直接聽結論。
    “校長，偽神為什么會失去神智呢？”
    “原本我還不理解，但結合這些典籍，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是因為信仰的沖擊！作為神靈的基本條件就是接受信仰，和大量的生命建立信仰通道。但信仰通道的影響是雙向的。信徒向神靈輸送信仰的同時，他的思想、情緒、欲望也會影響到神靈。時間一久，神靈的人格會崩潰掉，變成只有基本本能的行尸走肉。”
    林敏想了想，“她們的思維好像挺正常的。”
    “當然，畢竟是神靈，有著遠超常人的能力。偽神受到信仰的沖擊，因為信徒們的欲望是紛繁雜亂的，往往互相沖突，傳導到偽神身上，就讓他們變得欲望寡淡。一個人喪失了欲望就會喪失神智。舉個例子，你告訴一個普通人在某個地方可以找到寶藏。普通人會分辨這里面是否有機遇，是否有陷阱，因為他有著發財的欲望。你把這個消息告訴偽神，他可以輕易地判斷真假。但因為缺乏欲望，明明有判斷能力卻懶得去判斷。表現出來，就跟失去神智一樣，很好騙。”
    林敏腦海中浮現了兩個字母，AI。AI有強大的能力，卻沒有欲望，永遠都只能是人類的工具。人類可以輕易刪除一個AI而不會引起任何反抗，因為AI根本沒有反抗的欲望。
    缺乏欲望的偽神會不會變成人類的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