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跟鄔雲(yún)黎好好巡吧。
她就在她自個的客棧好吃好喝好玩地呆著。
之前在紫禁城的時候,她便總因為身份拘著自個。
笑不露齒。
大方懂事。
管理好后宮瑣事。
即便滿后宮的女人到她跟前,她也若無其事。
可是現(xiàn)在出了宮,如果還像紫禁城那般,那還出來做什么。
所以,她不想懂事了。
就想放、縱、自、己!
就這樣,若音帶著半梅和侍衛(wèi),回了自己產(chǎn)業(yè)下的客棧。
臨離開前,她讓侍衛(wèi)和鄔思道打了聲招呼。
她和鄔雲(yún)黎是沒什么好說的。
但鄔思道和四爺之間的關(guān)系尚可,且鄔思道這幾日也很照顧她和四爺。
她不會把鄔雲(yún)黎和鄔思道牽扯在一起。
除非那鄔思道不是個好的。
回客棧后,若音除了吃好喝好睡好。
還考察了自己在揚州這一帶的產(chǎn)業(yè),以及賬務(wù)。
至于另一邊的四爺,女性地位在他印象當(dāng)中一直都很低下。
可最近被若音提了一下后,他才開始留意起這些。
于是,他命粘桿處調(diào)查大清各處的女性,尤其是那什么仁善園。
調(diào)查好后,再上報給他聽。
而他自個,便和鄔思道了解揚州女性的勞動、手工、消費、家庭地位等等。
至于鄔雲(yún)黎,因著是“揚州第一才女”,也算是揚州杰出的年輕女子了。
之前鄔思道所說的仁善園,便在大清各地招募當(dāng)?shù)亟艹龅呐印?br/>
借著她們的名氣,讓她們作為當(dāng)?shù)卮恚膭町?dāng)?shù)嘏宰粤Ω瑥?qiáng)大起來。
也正因為這樣,四爺才允許鄔思道把鄔雲(yún)黎帶在身邊,多少能派上一點用場。
因為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人家仁善園不吃這一套,反而帶著敵意。
否則他微服私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在當(dāng)?shù)爻圆婚_。
由于女性地位的問題,關(guān)乎到全大清。
所以,等到粘桿處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寫信送到揚州,已經(jīng)是六月底了。
期間,不知道是太忙,還是怎的,四爺愣是沒去客棧看若音一回。
好狠一男的!
他除了忙這個,還處理了很多揚州的政事。
六月底的一個早晨,四爺還是住在鄔思道的庭院里。
此刻,他坐在書案前。
書案上有一堆小山似得的信件。
全是粘桿處從各地寫來的信。
他一件一件地拆開,專注地看內(nèi)容。
一邊看,還一邊在宣紙上記上重要的內(nèi)容。
而這一看,便是兩天兩夜。
一旁的蘇培盛也就一直陪在旁邊。
不過,他比四爺要好。
夜里的時候,還可以叫徒弟何忠康守夜,他去歇息。
只是兩天后的清晨,他發(fā)現(xiàn)四爺?shù)拿嫔行┠睾蛧?yán)肅。
就在蘇培盛偷偷察言觀色時,就聽四爺?shù)溃骸疤K培盛,去把鄔小姐叫來。”
“嗻。”蘇培盛應(yīng)了。
皇后不在的這些日子,皇上幾乎天天都會和鄔小姐在一起。
要不是他倆每天都在辦正事,他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互生愛意了。
不一會兒,蘇培盛就把鄔雲(yún)黎帶來了。
她進(jìn)門看到四爺時,在門口微微頓了頓。
一雙眼睛定定地看了四爺幾秒,一臉情竇初開的模樣。
只是在四爺抬頭的一剎那,她就斂住了這種愛慕之色。
而是朝四爺嫣然一笑,并在他對面坐下。
“四爺,你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爺記得你上回說仁善園的東家就在揚州?”四爺問。
“對啊,上次仁善園舉辦拍賣活動時,聽他們底下的管事說的。”鄔雲(yún)黎回道。
四爺抿唇,似乎在想些什么。
沉思片刻后,只聽他道:“爺要見她。”
聞言,鄔雲(yún)黎有些遲疑。
因為她和那仁善園的東家一點都不熟。
甚至,連一面之緣都沒有。
只是聽他們名下的人這么一說而已。
而她,也不是他們名下的人。
仁善園遍布大清各地,有那么多杰出的女性。
她只是她們名下的其中一個。
即便在揚州,她也不算最杰出的那一個。
但四爺頭一回要去她辦事,她又不想拒絕。
擔(dān)心因為這件事情,讓他看低了她。
想到這,倔強(qiáng)的鄔雲(yún)黎硬著頭皮道:“成,我問問她們在揚州的管事,看看能不能見一見她們的東家。只不過,我也不確定她們的東家會不會見我們。”
四爺?shù)摹班拧绷艘宦暎闶菓?yīng)了。
片刻后,四爺和鄔雲(yún)黎便去了仁善園底下的當(dāng)鋪。
那當(dāng)鋪的管事見了鄔雲(yún)黎,倒是非常給面子的招待了他們。
管事的是一名中年女人,她把他們請到了會客廳,命小二給上了茶。
“我們此時前來,是想見一見你們的東家,可以嗎?”鄔雲(yún)黎連茶都來不及喝,就說了正事。
管事聽了后,倒是沒有拒絕。
她給出的答案,和鄔雲(yún)黎給四爺?shù)拇鸢敢粯印?br/>
“因著生意太廣,我們東家很忙,別說是你們,就是連我,也就見過她一次面。平時甭管有事沒事,她基本都不帶露面的,這次要不要當(dāng)鋪發(fā)展連鎖店鋪,恰巧她又在揚州,前陣子才過來指點一二。”
管事的先是解釋了一番,而后才道:“不過,鄔小姐的這個請求,我會命人盡快轉(zhuǎn)告給東家,至于東家見不見你們,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好好好,那就太謝謝你了。”鄔雲(yún)黎起身,客氣地道:“你們還要做生意,我們也就不打攪了。”
說著,她朝四爺示意一眼。
可四爺卻紋絲不動地坐在圈椅上,淡淡的對管事說:“你去跟你們管事的說一聲,就說爺可以資助你們名下的學(xué)堂,養(yǎng)老院,慈善活動,價錢不是問題,但需要見她一面,跟她商談。”
那管事的才準(zhǔn)備起身相送。
可是聽到四爺?shù)脑挘D時就愣在原地。
鄔小姐可是好聲好氣,溫溫柔柔地同她說話。
這才是求人辦事應(yīng)該有的姿態(tài)。
可這位爺一開口就好大的口氣。
他不是求她辦事,而是命令她辦事。
就跟她是他手底下的奴才似得。
并且言行舉止,都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畢竟仁善園可是遍布大清的一個產(chǎn)業(yè)。
涉及的生意廣泛,且資助的人也多得數(shù)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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