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進入岔路之后邊打邊退,這條通道內(nèi)也是筆直的,一片漆黑,看不到勘探隊眾人的背影。
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耽擱了近一個小時,勘探隊的眾人肯定走的遠了,我示意眾人加快速度,快一些追上勘探隊的隊員們。
在這漆黑一片的通道內(nèi),我不知道前方還有沒有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我只能快些的追上他們,盡自己的一切力量,保護他們。這是我的任務(wù),我必須完成。
凌亂的槍聲不時的在通道內(nèi)響起,成群的老鼠們在身后閑庭信步的跟著我們,不時倒下的老鼠并沒有讓它們退卻,它們的步伐,越來越穩(wěn)健,越來越穩(wěn)重了。
“大家不要胡亂開槍,省一點子彈。”這些老鼠具備的智慧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知道它們這么做的原因,它們,是在用少數(shù)老鼠的命,來換取我們有限的彈藥。
我知道,待我們彈盡糧絕的時候,就是老鼠再次發(fā)動兇猛攻勢的時候。
我將手電綁定在了機槍上,隨即照向身后的鼠群。
鼠群密密麻麻的,看后讓人遍體生寒,數(shù)之不盡的老鼠,猶如一道洪流,只需要時間,它們必將會把我們吞沒。
“強子,這樣下去不行啊,這些老鼠就這么一直跟著我們,這樣豈不是要將這些老鼠引到勘探隊那去了?”李大成一邊警惕的盯著后面的鼠群,一邊對著我喊道。
我聞言凝重的點了點頭,我也知道這個辦法不可行,在進入這條岔路之前,我也曾想過將這些老鼠引向別的岔路。然而,如果我真的那樣做,那么我們豈不是就無法匯合了?而且,誰又能肯定,這些老鼠,是我們在這里唯一的威脅?
也許,在前面還會有更加兇險的情況在等著我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先和勘探隊的眾人匯合。
漆黑的通道內(nèi)我們幾人的腳步聲在嘈雜的回蕩著,伴隨著我們幾人腳步聲的,還有那群老鼠詭異且嘈雜的叫聲。
我們與老鼠就這么對持著,慢慢的前行。我們沒有再次開槍射擊,只是警覺的用槍口指著這些老鼠,老鼠們也沒有冒然對我們發(fā)起突襲,就那么不急不慢的跟在我們身后。
也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慢慢的我看到在前方出現(xiàn)了幾道光亮,隨即便聽到了小虎子的喊聲。
“班長,是你們嗎?”小虎子在前方對著我們大喊,李大成回應(yīng)道:“是我們,你們的情況怎么樣?”
“我們沒有遇到危險,只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東西。”小虎子道。
我聞言皺起了眉頭,李大成卻沒有想那么多,喊道:“操,自打進入這個地洞之后,哪個地方不奇怪?別說廢話,快給老子拿點子彈,老子子彈不多了!”
不出一會,我們就與勘探隊的眾人匯合了。然而,當那些勘探隊員看到我們身后的老鼠之后,一個個全都是臉色蒼白,快速的舉起了手中的槍,隨即就要掃射。
我急忙制止住了幾名勘探隊員的舉動,道:“大家不要開槍,這些老鼠,只要我們一開槍,那么等待我們的,肯定是瘋狂的攻擊。”
幾人聞言之后沒有開槍,但依然一臉的警惕,一臉的緊張。
“班長,老鼠怎么這么多啊,你們,你們剛才是怎么對付它們的?”小虎子在給眾人分發(fā)彈藥,不時的用眼光瞄向那些在遠處盯著我們的老鼠。
我們幾人聞言都沒有說話,只是快速的整理彈藥,待將彈藥整理完畢之后,便將機槍上膛。
咔嚓……
機槍上膛的聲音不絕于耳,那些老鼠似乎也知道了我們已經(jīng)彈藥充足,竟然全部慢慢后退,不出一會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眾人見狀全都松了一口氣,然而我卻知道,這些老鼠,肯定還會再回來的。
陳茜茜開始為小趙處理傷口,此時的小趙,情緒很低沉,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我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我們可謂是損失慘重,這才剛剛上路,我們就已經(jīng)損失了兩個人手,接下來的路……我無法想象。
這里的地形已經(jīng)和通道不一樣了,好像是一處大廳,很寬闊。在我們前方,勘探隊的眾人全都圍在那里,似乎正在研究著什么。
“小虎子,你們發(fā)現(xiàn)啥了?”耗子一邊好奇的往前走,一邊問小虎子。
“你看了就知道了,真是奇怪了,在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東西!”小虎子一臉疑惑的道。
我們幾人聞言都沒有繼續(xù)再問,快速的走到勘探隊的眾人前,就看到,在我們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鐵門。
鐵門通體黑色,足有三米多高,兩米多寬。
此時,劉世祥正在鐵門前鼓弄著什么,我湊近了一看,就看到劉世祥似乎正在想辦法將這道門打開。
“老徐,你們都沒事吧?”劉洪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我搖了搖頭,隨即問:“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一道門呢,而且,這道門似乎很奇怪啊!”
劉洪隊長道:“這是一道電子門,門是有密碼的,沒有密碼,我們無法打開。”
耗子聞言立馬道:“那咋辦,打不開門,咱們就進不去這里邊,進不去這里邊,咱們就得往回走,可是咱們后邊,可都是那些變異老鼠啊!”
劉洪隊長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連毛胡子,隨即道:“世祥是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他應(yīng)該有辦法。”
小趙傷的很重,整條右臂都廢了,從肘關(guān)節(jié)處往下皆被老鼠給咬斷了。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小趙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都在赫赫發(fā)抖。
陳茜茜為小趙處理完傷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慢慢起身。
“小趙怎么樣?”我問道。
陳茜茜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我知道,傷勢一定不容樂觀。不說老鼠身上的病毒,就是流血,小趙也不一定能挺過來。
果然,過了一會小趙的神智開始變的不清醒,無論你怎么在一旁怎么叫他,他都沒有反應(yīng),又過了一會,小趙便開始昏睡。
勘探隊的所有人都沒有關(guān)注我們這里,就連我們的直系上司李剛,都沒有看小趙一眼。
我與李大成對視了一眼,隨即皆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低下了頭。
氣氛越來越沉悶,我們幾人的心里,也越來越壓抑。
“打開了打開了,不愧是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真的打開了!”
歡呼聲從勘探隊眾人那處響起,隨即我便聽到‘滴滴’聲傳了出來。
鐵門慢慢開啟,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鐵門處。
咣當一聲,鐵門終于全部打開,而鐵門內(nèi)部,是一片黑暗。
幾名勘探隊的隊員用手電往鐵門內(nèi)部照了照,然而里面太黑了,幾人什么都沒看清。
“徐班長,你帶幾個人進去查看一下。”李剛轉(zhuǎn)過身,對著我道。
我聞言皺起了眉頭,而李大成更是忍耐不住,大罵了一句:“我操你娘!”
我一把攔住將要暴走的李大成,對著他搖了搖頭,隨即對著小虎子和耗子道:“咱們?nèi)齻€進去看看,大成子,你留下照顧小趙!”
幾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便跟著我慢慢向鐵門走去。
這時候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緊張的注視著鐵門后的黑暗。
我們?nèi)寺叩借F門口,隨即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便邁步,向鐵門后走去。
我是第一個走進去的,當我走進去之后,我立馬就感覺到一股冰冷,隨即便聞到了一股異味。這種味道很普通很常見,然而,令我我疑惑的是,在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味道?這種味道,分明是鋼鐵的味道。
我打開手電,慢慢向前方照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束強光突然出現(xiàn),瞬間照射到了我們幾人的臉上。強光來的太突然,我們幾人瞬間什么都看不見了。只能聽到滴滴聲不絕于耳,待我們幾人開始適應(yīng)了這種強光之后,才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亮如白晝了。
而那些原本掩藏在黑暗中的事物,也全部呈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