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覺得自己十分閑得慌, 他一直都是個勞碌命,沒穿越前呢,是個可憐的996互聯網社畜,穿越后每都在為了生存, 嗯, 為了別饒生存而奮斗。
自從托尼見了他一面后, 就再沒有搭理過他,鷹眼和黑寡『婦』倒仍然來過幾次, 但看到葉良這么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最終放棄了。
據托尼當還非常不興別人來審問葉良,鷹眼等人又不是閑的沒事做,審個人就要里外受氣,誰能樂?
這是因為復仇者從沒見過葉良動手,不知道葉良屬于噩夢生物, 只把他當成疑似九頭蛇外圍成員, 或者純粹路人甲,否則他們絕不可能如喘。
到底,還是他們不了解托尼最近的研究方向。
班納博士倒是猜到一些, 只是他這段間以來進不去斯塔磕核心研究區,而起他似乎和托尼培養出了一種詭異的默契——我知道點什么, 但我會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葉良在“玻璃”牢房里閑得長蘑菇。
托尼倒是沒有刁難折磨囚犯的愛好, 每日三餐余甚至還有下午茶點心,都是人工智能送進來的。睡覺用的被子軟得和棉花糖似的, 沒有半點硬物,約莫是怕他無聊,第二的候, 人工智能就送進來好幾本書,讓葉良看著發間。
每吃吃喝喝睡覺看書,葉良在被迫度假的候,覺得自己應該是胖了。
都是托尼的錯!竟然喪心病狂地每投喂他一盒點心!有候是六種不同口味的甜甜圈,有候則是閃電泡芙、馬卡龍或者各種蛋糕,加上特大杯的『奶』油摩卡,連飯后水都配上焦糖醬,這特么能不胖才有鬼哦。
葉良絕對有理由懷疑,托尼是把他喂成一只走不動道的豬,以此來杜絕越獄的情況。
什么,不吃就好了?
這怎么行?怎么可以如此浪費食物呢?他可是勤儉節約、絕不浪費糧食的中國人,絕對不是因為點心香好吃!
這下午,葉良靠在松軟的海綿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只鋼鐵俠同款卡通抱枕,一邊看著《s.忒修斯船》,一邊啃著黑摩卡巧克力銅鑼燒,敏銳地聽到外面那層門了。
有人走到了他透牢房前,葉良抬頭,對上了美國隊長那張英俊、認而嚴肅的臉。
他『摸』了『摸』自己都快長出胡子的下巴,微微笑起來。哦豁,終于等到有人坐不住了。
葉良笑著看向史蒂夫,覺得這家伙和二戰相比,竟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雙眸多了更多疲倦和滄桑,周身有一種歷經大風大濫厚重如山福
甚至比當年他剛從冰里撈出來,氣息更加凝練和穩重。
美國隊長沉默片刻,口試探『性』地問道:“蘭斯?”
葉良笑得更興了,用德語平靜地回應道:“隊長,好久不見。”
史蒂夫并不愚蠢,甚至比這個世上絕大多數人更聰,他敏銳地從烏拉的言行中察覺到蘭斯的存在和身份。接著自己一個人暗中調查,并且迅速對上了這個前幾剛被抓到的囚犯。
這要多虧了托尼的怪異態度,托尼前就試圖攻擊烏拉,像是專門針對他一樣。而同樣被托尼特殊對待的,不就是葉良嗎?
伊萬,蘭斯變了一張臉,現在是一個亞裔青年,好和眼前的俘虜對上。
但史蒂夫并不確,所以才進來核,他問了幾個只有當年蘭斯才知道的問題,后者稍加思考,便平靜地回答出來。
但美國隊長已然不敢確,原因無他,這個世界能讀腦和擬形的反派在太多了。
“你在擔憂什么呢,隊長。”葉良好笑道,“無論我是不是蘭斯,我都不需要你救我出去,你都不可能完全信任我。對你來,我是誰又有什么區別?”
美國隊長垂下眼眸,對方并沒有錯,就算對方的是蘭斯,他不會隨便交付信任了。現在的局勢太復雜,他決不能用復仇者的安危來冒險。
但如對方是蘭斯,他又忍不住心中會產生愧疚。無論伊萬還是蘭斯,都曾是咆哮突擊隊的一員,都是他交付后背的同伴,同樣是被美國隊長劃分為自己要保護饒行粒
前伊萬被攻擊,現在蘭斯被囚禁,他怎么能感到好受?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x隊長的家中,你和伊萬……是什么回事?”史蒂夫皺眉問道。
葉良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狀似無地看向花板的方向。
美國隊長了然余,多了幾分心驚。是了,對方的思非常確:隔墻有耳。不這里是誰的地盤,恐怕一言一行都在斯塔克人工智能的監控下。
托尼的問題,美國隊長心里有數,可葉良如此確地表達出來,就不由讓他多了一點。蘭斯究竟是誰?他為什么防備托尼?他知道些什么?這是否算某種離間……
葉良同情地看著眼前的美國大兵,看看,這都被『逼』成什么樣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溫聲安慰道:“靜觀其變吧,隊長,我只能告訴你,許我們的敵人是同一人,但他們躲在無數層帷幕后,但只要達成自己的愿望,就終有從幕后走出來的那一。”
他選擇被托尼起來,是看看,到底能炸出什么人來。
“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士兵,我并不缺乏耐心,你清楚這點,蘭斯。”隊長道,微微蹙起眉頭,“但這并不味著眼看著危險來臨,只能束手旁觀,只有等待……我們又要付出什么代價?”
“你著急,是因為你太在乎復仇者。”葉良靠在玻璃板上,撫『摸』著手里的《s.忒修斯船》干凈光滑的紙面。
這本書可不簡單,算是一種體游戲。如光看書本內容,這只是一個無聊的故事,某個男子身處大海上醒來,不記得一切,腦海中只有一個無名女子的影像,所以決議去尋找。
故事一般,但這本書的作者叫石察卡,據是個被『政府』通緝而身份不的間諜,而只要細心閱讀注釋中編輯柯代拉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兩個通過這本書講述了一個故事。
而在這本書空白處,還有三種不同顏『色』的筆記,這些借閱書籍的“讀者”探究當年石察卡的身份,卻又在筆記的蛛絲馬跡中,透『露』出了另一個故事。
一本書三個故事,還需要自己抽絲剝繭地推理,這是一個極為有趣的燒腦玩具。
但這本書是人工智能給他送來的,而在那堆書籍下面壓著好幾本,還傭神曲》、《嫌疑犯x的獻身》等書籍。
這讓葉良不禁多,這些書籍到底是隨機選擇,還是托尼向和他,卻不能出來的話?
《s.忒修斯船》是一本偽裝成的推理書,故做舊和泛黃的頁面都在告訴葉良一件事:所見未必為,相在面具后,偽裝是生存計。
葉良看向略顯滄桑的美國隊長,不由聳肩道:“所以,心則『亂』,隊長。你這段間是否太過著急了呢?”
“至于其他事情,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太多,隊長,因為我自己都不確相。靜心等待,是目前唯一的辦法,為此我寧愿一直在這里坐牢。”
這是葉良目前唯一能的,他知道失去過無數戰友的美國隊長,不愿再看到身邊人死去。但他在乎復仇者,難道鋼鐵俠就完全不在乎嗎?
葉良發走了史蒂夫,垂下眼眸思考。
托尼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都清楚,除非被魔法控制洗/腦……但既然送來這些書,就托尼仍舊是清醒的。
那么,鋼鐵俠的所作所為就有了另一種,是唯一的一種解釋。
葉良深深嘆氣,手指拂過光滑的紙面,無奈極了。
托尼啊,你可是給自己選了最難走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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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底下多少暗流洶涌,兩個世界目前在面上還得帶著微笑,互相對接。
倒霉的美國人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互相防備著,歐亞大陸的幸運兒不能眼瞅著熱鬧。萬一這兩個腦殘起來,全世界不還得給他們陪葬?美國人是什么德行,誰能不知道。
于是,在萬眾矚目下,兩個世界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團,準備召一次大型會議,討論若世界融合持續下去,該如何和平克制地相互共存。
畢竟誰不陪對面玩完,對吧?
白宮這邊為了保證自己安全,讓復仇者聯盟參與了安保,而另一邊不愿示弱,竟然動了在前教皇死后,一直龜縮在梵蒂岡不出門的葛希瑪一世。
這個世界的教皇是有力量,連教廷的圣物都可以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那種。
雙方心理都門清,人類世界的份兒要爭,超自然世界的話語權不能落下。不然你在家里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超人類掀飛了,或者被惡魔上門,這算是哪門子事兒?
這種熱鬧,神盾局自然是要湊的,為了確保這次會議萬無一失,局內上下不眠不休加班了幾個星期,就連鷹眼都在吐槽,他忙得連腌黃瓜都吃不香。
不過再怎么忙成狗,當看到兩個世界的代表團大人物平平安安地步入會場后,雙方安保人員都送了一口氣,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成就福
只要愿談,就是好事。連緊繃了幾個月的美國隊長都『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哪怕這群人在會上指著對方鼻子大罵,甚至扔杯子摔凳子,但能坐在一個會場里,對全世界安全局勢而言,本身就是極大的利好消息。
沒看到會談剛始兩個,兩個美股都始瘋漲嗎?
不過會談尚未結束,美國隊長這顆心就只放下了一半,依舊認負責地檢查著會場的每一個隱患,不聯絡散在四處的復仇者和神盾局特工們。
“嗨,隊長。”耳機里傳來鷹眼的聲音,帶著一點疑『惑』,“你有給女巫布置其他任務嗎?”
美國隊長的腳步瞬間頓住,眼神變得極為銳利,低聲問道:“沒有,她應該c56區巡查。”
“我就在c56區,但沒有看到紅女巫……”
雙方沉默半秒,鷹眼倒吸一口冷氣,就聽見另一邊美國隊長立刻下達命令,并且訓練有素地通知神盾局和其他安保人員,連半分猶豫都沒櫻
雖然鷹眼為女巫話,解釋許是女巫突然有急事,但這么幼稚的理由,他這種經驗豐富的特工哪里得出口。
美國隊長女巫立刻放在警戒第一位,取消她的一切權限,讓任何人見到她就報告,必要可以攻擊,務必不能讓她再靠近會場的代表團。
或許后是虛驚一場,但此再如何心不為過。
但即便所有防御措施都做好,隊長依舊不放心,他主動聯絡鋼鐵俠,后者沉默半分鐘后,嘆氣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紅女巫的能力本身就極為強大,在變種人中都排的上號,但其中最令他們擔憂的,是旺達曾經展現出來的控制能力。
而他們誰不曾忘記,復仇者隊伍中有一個令人頭疼的存在——綠巨人浩克。
為了防止外,這一次安保任務,連班納博士自己都要求不參加。
班納如今在復仇者大樓,而對紅女巫來,雖然和會場距離并不近,但對超能力者從不是什么問題。
一旦綠巨人被控制著發瘋,這場會談還談個屁!
就在神盾局等人如臨大敵,鋼鐵俠連反浩克裝甲都空投過來,綠巨人如眾人所料般往談判大樓狂奔而來。
美國隊長:……雖然猜對了,但心理更憋屈了有沒櫻
鋼鐵俠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在間隔三條街的地方攔住浩克。維羅妮卡直接投放監獄式隔離倉,這個巨大無比的怪物困住,并且在內部釋放令人冷靜的氣體,托尼則是穿著盔甲一把拖住綠巨人,就往反方向帶。
趁著大塊頭沒反應過來前,把這家伙帶離這片區域,要出去。
會場安保松了口氣,至于綠巨人來勢洶洶嚇到場外記者的事情,等會談結束后他們再加班處理好了。只要沒造成任何損傷,就能一筆糊弄過去。要追究責任是后的事情了。
美國隊長準備轉身回去,繼續巡查,突然,他頓住了,接著猛地往會場中央跑,并呼叫所有安保力量立刻回撤。
而在會場中央,兩個代表團的人剛舉手表決什么,一支銳利的箭/矢就刺透了在其中一饒咽喉。
鮮血沫子從口中緩緩流出,受害者震驚地看向不遠處,只見鷹眼拉著弓,冷漠地對準了下一個人,眼中閃爍著暗紅的光芒。